时间过去了一个星期。
范项阳的身体确定无碍,也没有人找容奕姝麻烦,店里的生意红火,郑大民夫妇也因受不了村里的八卦搬来跟他们一起住。
这天中午,容奕姝正好没什么事,就过来私房菜馆看看。
此时正是用餐高峰期,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句,“听说离咱们县不远的来丰村出了瘟疫。”
“我也听说了,地里到处都是虫子,好恶心。”
“我光听都浑身起鸡皮疙瘩,更何况呆在那里的人。”
“都不让他们出村,怕会传染到别人。”
容奕姝从后厨出来,虽没有听到全部,也听了七八分。
她第一个想法是跟毒蛊有关,也就是说林美娇很可能就在附近。
容奕姝立即打电话给范项阳。
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接听。
容奕姝又打给了唐良。
“嫂子……”
“唐良,听说来丰村出事,我打给项阳,他没接。”
“他去了来丰村,嫂子,我知道你想什么,事情没调查清楚,还不能下结论,你现在在哪,我让人过去接你。”
容奕姝告诉唐良她目前就在私房菜馆。
唐良告诉她从后厨的后门离开。
就在容奕姝离开时,几个用餐的人也匆匆离开,甚至连钱都不找就走,仿佛有着很急的事。
“混蛋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你们几个是干什么吃的!”
距离梅县城一公里外的村庄某个老宅子里,林美娇扭曲的嘴正冲着站在她面前人高马大的男人大骂。
几个大男人怎么会如此的怕一个女人?
他们不是怕,而是非常的怕。
这个女人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让他们在她面前浑身无力,甚至手脚都不是的,完全任由林美娇摆布。
其中一个男人委屈的说“我们把前门后门都堵了,她还能逃出去,我们也办法。”
“还狡辩。”林美娇气呼呼的说,“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肯定是你们没有尽力,不给你们点厉害,翅膀硬了。”
几个男人脸色瞬间大变,一个个像软骨头似的,跪在地上求饶。
“爷,冤枉,我们没有,我们真的把她盯得紧紧的,也是按了你的指示在她的饭店下手。”
“废物,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你们还有脸说,不给你们点厉害,就不知道女人的厉害。”
下一秒,整个宅子里响起哀嚎声,求饶声。
“爷,我们真的没有偷懒,我们真的盯得紧,至于她怎么离开的,我们真的不知道。”
唐良的住处,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走进来。
唐良看到时,脸一沉,“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你的手下带我来的。”
“手下?”
唐良喃喃的说,紧接着,他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嫂子,还是你聪明,化成这样,连我都认不出来,更何况是那群人。”
容奕姝坐下来,抬头看向唐良,压低声音,“你怎么就确定我是你嫂子?”
唐良一愣,接着哈哈笑。
“嫂子,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逗我。”
容奕姝一听,果然不再开玩笑了。
“唐良,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来丰村的田里会都是虫子?”
“嫂子,我必须告诉你,刚刚,你所有的店铺和家都被查封了。”
容奕姝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下一秒,容奕姝想起了她被范志仁抓走逃出来后遇到的老农,这人好像是来丰村人。
“唐良,你的意思是说来丰村田地里的虫子是我的种子引来的?”
“本来我们也在怀疑,你的店被封后,我们可以肯定是跟你给的种子有关。”
容奕姝一想,觉得不对。
“唐良,你不是说那人不是来丰村人,怎么会把种子种在那里?”
“对,这也是问题所在,等项阳回来才知道。”
等待是漫长的。
容奕姝的店和家被封了,担心的不只是郑大民夫妇,还有容建民一家。
范美珍和丈夫来到容建民家,“桂花,怎么会这样?奕姝她……”
黄桂花知道范美珍想说什么,“美珍,别乱说,奕姝不是那种人。别忘了,我当初中了毒蛊时,她正在回来的路上,是项阳的药救了我。”
范美珍不说话了。
要说容奕姝有问题,她儿子能有解药,更是有问题。
郑大民插上话,“行了,我们别再添乱了,别人怎么说,我们管不住他们的嘴,但我们不能怀疑自己的儿女,他们是绝对不会干出伤天害理的事。”
“呵呵,要不是他们,警察怎么会封了奕姝的家和店。”
不知何时来到后院的张小兰插上话。
黄桂花转身看她,怒道“小兰,你别胡说八道,奕姝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事,别忘了你娘会下蛊,她能害我也能害了奕姝。”
张小兰冷笑,“三婶,你的记性真差,我娘她已经死了,怎么会再害奕姝,你别拿死人说事。”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到现在都没找到你娘的尸体,怎么能确定她是死了。”
黄桂花才不相信林秀枝已经死了。
“三婶,你最近不是在看那部古装剧,不是有什么化骨水,能把人熔成一潭水,连骨头都不剩。”
张小兰说得头头是道,黄桂花还是不相信。
“你都说是古装戏,那是戏,是演的,能跟真的比?难不成你见过?”
黄桂花这一逼问,张小兰瞬间无言以对。
“三婶,不是我一个人在说,全村的人都是这样说,我是好心提醒你,他们可能会把你们赶出村,真是好心被雷亲!”
张小兰说完,气呼呼的离开。
郑大民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直到消失。
范美珍很不满的说“大民,你看什么看,那是有夫之妇,不是林美丽那个寡妇。”
郑大民自然听出媳妇话中意思,赶紧打断。
“美珍,你乱说什么。”
“我哪乱说了,你看张小兰时两眼发光,直盯着她,人都走远了,你还再看。”
郑大民叹了口气,目光扫了容建民夫妇一眼,发现他们也是一样不相信的眼神。
“我不是对张小兰有非分之想,而是觉得她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她刚才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我告诉你,敢做对不起我的事,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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