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自己身体就不好,您跟着瞎忙活什么呢?”荔馨言赶忙上前拦着,“我已经好多了,真的,您别担心。”
荔母抹着眼泪:“我是你妈,怎么能不担心呢?就是我这个身体不好,都不能好好照顾我的宝贝女儿,还好有郁先生帮忙。这位是——”
荔母的目光落在巫凡心身上,有点迟疑。
“哦,这是巫小姐,这次我住院也多亏了她呢。”
“哦哦,这是言言的朋友吧?”荔母喜笑颜开,“我们言言真是运气好,身边有这么多贵人相伴。都别站着了,来来,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荔馨言望了郁修一眼,趁着父母张罗行李和茶点的功夫,她凑到郁修和巫凡心面前:“我知道我不可能取代你了,但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妈她……不知道我的情况,还以为我和郁修已经和好了,她身体不是很好,我不想让她担心,麻烦你们帮忙演出戏,谢谢。”
巫凡心似笑非笑的挑眉:“演戏?演什么戏呀?”
“我妈会认为郁修是我的男朋友,麻烦你到时候不要揭穿。”
郁修深深的看了巫凡心一眼,而她呢,笑容更加深了:“是这样啊,你母亲还真是为你担忧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荔馨言以为她答应了,连忙笑笑:“是啊。”
一行人坐下来品茶吃点心,要说荔家的茶点跟郁家比就差远了。已经养尊处优习惯的巫凡心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这茶水不够香,点心也不够好吃,她干巴巴的尝了一块又喝了两口茶,就放下不管了。
等到荔母还给他们续茶水的时候,巫凡心这才眼尖的发现——荔母给荔馨言和郁修准备的是情侣杯!!
明晃晃的深蓝陪粉红,用勾胚描花的制工,在阳光下显出温润柔和的光彩。
再仔细一看,杯身上还嵌着郁修和荔馨言的名字,俨然一对。
巫凡心眼眸冷了几分,她突然娇憨的抬起脸对郁修撒娇:“我喜欢你这个茶杯,给我喝吧。”
郁修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没有拒绝,将自己的茶杯跟巫凡心的换了个位置。
见到这一幕,荔母有些变脸:“郁先生,这可是阿姨专门为你倒的茶呢,你别让给别人呀,自己赶紧喝。”
“这么说的,好像我手里的茶不是您专门倒的吗?”巫凡心意外的睁大眼睛,似乎受伤的样子,“我还以为阿姨家待客是一视同仁呢。”
荔母被说的有点面子上下不来:“这不是因为郁先生之前对我们家言言多有照顾吗?”
“我也多有照顾啊,如果不是我通情达理顾全大局,郁修还不一定能安安心心在医院陪着你女儿呢。”她狡黠的轻轻一笑,目光流转,对准了旁边的荔馨言,“荔小姐,你说对吧?”
荔馨言手轻轻一抖,笑得言不由衷:“是啊。”
可不是嘛,巫凡心到底是郁修明媒正娶的老婆,她要是撂挑子不干,天天去医院大闹一场,别说荔馨言能不能好好养病了,恐怕到时候流言满天飞。
荔馨言当然喜欢自己的和郁修的绯闻越多越好,但却不是自己康复的这个节骨眼上闹出幺蛾子。
所以,巫凡心的话她再怎么不情愿也会应下。
荔母吃惊,眼珠子瞪圆了:“怎么,郁先生难道不是已经跟言言在一起了?”
“真有趣,你什么时候听过郁修离婚了?”巫凡心反唇相讥。
荔馨言坐在当场,脸色发白,终于忍受不住站起身:“我要回房间了,不方便再招待客人,很抱歉。”
荔母急了,差点过来要拽郁修的袖子:“你都不说些什么吗?这是言言呀,她这刚动了手术,你怎么能……”
郁修却恍然未闻,他起身告辞:“我们也不便打扰,告辞。”
他刚走了两步,回头看巫凡心,“还坐着干什么?回家吃饭了。”
“哦哦,来了!”她开心的一张小脸容光焕发。
刚到家,巫凡心就收敛住笑容,踢掉自己的高跟鞋蹬蹬上楼。
“巫凡心,你不吃饭了?”郁修闹不明白她为什么又发脾气了,刚刚从荔家离开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吃个屁,气都气饱了!”
她中气十足的从二楼楼梯那边吼来一句,“郁修,你还说你跟她只是有好感,前女友就前女友嘛,你俩定情的情侣杯都做过了,还编这种谎言骗我,有意思吗?而且她妈为什么还认为你们俩是一对?哼!你当我傻?”
丢在这句话,她气呼呼的冲进了房间,打算以绝食一顿表示自己的愤怒。
零零发跟着飘进了房间,他趴在她枕头边:“小姐姐,好好的生什么气呀?咱们真的不吃饭了吗?我看厨房今天准备了不少点心呢。”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这是尊严的问题好不好?郁修敢把我当傻子耍,我一定不会这么算了的!”她眯起眼睛警告,“零零发,你要搞清楚你是哪儿边的,你得跟我站在统一战线,明白吗?”
零零发胖乎乎的小脸蛋笑出两个小酒窝:“嘿嘿嘿,我肯定跟你统一战线。”
话还没说完,门外郁修进来了:“巫凡心,刚做的芒果流心酥,吃吗?”
零零发眼睛亮了,一蹦三尺高:“哇,芒果流心酥!!”
小娃娃边说边往外飘,哪里还记得刚才说的什么统一战线,气得巫凡心狠狠捏了一把枕头:“不吃。”
他叹了叹:“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那个情侣杯不是我要做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那你还拿着喝水了,还跟荔馨言的是一对。”
“我没有注意那么多……”
“哼,就是你不对。”
“巫凡心,你该不会是在吃醋?”郁修脑洞大开的来了一句。
可惜,郁总裁对女人的了解还是太有限了,这句话跟捅了马蜂窝没什么两样,巫凡心从被子里猛地坐起来:“谁、谁谁吃醋了?奇怪了,我为什么要吃醋?”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生气?”
“我生气那是为了捍卫主权,保证我的领地完整,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我是你的领地吗?”
“难道不是吗?”巫凡心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是我老公啊。”
“对,法律意义上的。”
“我们还睡在一起啊……”她有点绝望了。
“对,夫妻模式应该这样。”
望着男人淡然的面孔,巫凡心双肩一垮,欲哭无泪:“你丫就是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