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发。”郁修喊小家伙的名字,“好好陪她,我去给她拿吃的。”
“好咧!”又多了一个可以聊天的人,零零发高兴极了。
巫凡心总觉得零零发这小子好像喜欢郁修更多一些,不免心里有点不爽——这家伙明明是自己的系统来着!!
大约察觉到她不快的心情,零零发扭着小屁股蹭到她脸边:“哎哟,小姐姐,我的心里还是最爱你的。你都不知道我冒着被男主切片的危险去告诉他,好让他来救你,我对你是真爱。”
她嘴角抽了抽:“哦,是吗?”
“是呀是呀。”零零发忽闪着大眼睛,“而且,现在只有你和男主看得到我,摸得到我,难道不是你们俩共同的秘密吗?拥有共同秘密,是感情升温的一大利器。”
“好吧,算你说得有道理。”
反正已经成了既定事实,她能怎么办?
她相信零零发应该能把自己重生那事儿圆的很圆满,不需要她担心。
就这样在医院里又躺了一星期,她才被郁修接回家。
皮外伤几乎都痊愈了,脑中的瘀血也消失,剩下就是断了的肋骨需要好好养着。医生说了,她还年轻,只要加强营养注意休息,两三个月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这天出院,郁修来接她。
大包小包的拿了东西塞进车里,郁修还将她固定好了位置。
因为肋骨还未完全好,她坐姿不正会影响恢复,也会感到疼痛。
可巫凡心一靠近郁修就想歪在他身上,他沉着脸将她扶正了好几次。零零发挤在两人中间,人小鬼大的教育:“小姐姐,你现在是个病号,要有照顾好自己的觉悟,你赶紧坐好。”
郁修点头:“你看,零零发都比你懂事。”
巫凡心横了零零发一眼,在意识海里问:小子,你是在跟我争宠吗?
正趴在男主大腿边上快活的零零发浑身一紧,讨好的看向她:哪能哪能呢,我是替你看好咱们男主。
巫凡心:哼!
坐好就坐好,等她好了之后,这些都要统统抢回来。
一回到郁家庄园,荔馨言就迎了出来。
巫凡心愣住了,下一秒心底掀起汹涌的恨意——都是这个女人害得!!明明已经超过约定的日期,这女人怎么还在自己家里?
荔馨言一点不知道自己惹了大祸,只知道巫凡心重伤,这几天都在医院。
她还十分殷勤的每天起来叮嘱厨房,忙里忙外的张罗着,好像自己才是郁家庄园的女主人。其实,上到管家下到帮佣,根本没人在乎她说什么。
荔馨言关切的皱眉:“郁太太没事了吧?你说这好端端的不在家几天,怎么就受伤了?你都不知道阿修有多担心你,下次可别不打招呼就跑出去了,就算你想跟谁出去玩,也该跟家里说一声呀。”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巫凡心听得明明白白。
没等她开口,下一秒荔馨言已经被重重的一脚踹倒!
这一幕来得太快,巫凡心甚至都没回过神来——刚刚什么情况?郁修踹的?
荔馨言疼得脸色发白,刚刚那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也是郁修避开了她原先手术的伤口,算得上仁至义尽。
她趴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郁修踹她?
还是当着巫凡心的面?
为什么?凭什么?
荔馨言喘着气,偏偏剧烈的疼痛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郁修已经冷冷的吩咐管家:“把这女人的东西给我收拾出来,一起打包丢出去。把她跟行李一样丢出门,要是他们家人再敢上门,直接给我打出去。不用担心人手不够,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保镖团队,只要他们敢露面,就打得他们不敢再登门。”
管家点头:“好的,先生。”
荔馨言瞪大了眼睛,终于憋出一句:“郁修,你、你竟然这么绝情?我、我做错了什么?”
“我最后悔的,就是不该对你心软。一开始绝情,就没有后来这么多事情了。”郁修上前一步,踩在了荔馨言的手背上,轻轻的往下用劲碾了碾。
“啊!!!”荔馨言疼得眼泪簌簌落下,“郁修!!”
“你给我听好了,从我面前滚得越远越好。我很讨厌你,别再拿你那副自以为是的深情出来表演,真让人觉得恶心。我刚才没有踹你的心口,不是在乎你手术伤口,而是不想让你死在我家,坏了我家的风水,你赔得起吗?”
身体上的痛比不上听到这些话时的心痛,荔馨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郁修又说,“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最后一句话,压断了荔馨言最后一丝希望。
正如郁修自己所言的那样,荔馨言和她的行李一起被丢出了门外。
荔馨言踉踉跄跄的往前扑倒,浑身上下都在疼,她眼泪根本就没停下来的意思。
连同一起扫地出门的还有张姐和小草,只是比起荔馨言来,她们俩幸运多了,自己拖着小行李箱走出来的。
她们俩看了一眼趴在路边的荔馨言,互相交换了个鄙夷的眼神。
张姐还是记得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前将荔馨言扶起来:“回家也好,小姐,您想想在哪儿不如自己的家呀?何况他们根本没把您当客人。”
荔馨言愤怒的尖叫:“滚,都给我滚!!花那么多钱请你们来有个屁用!刚刚我被欺负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小草刚刚叫到一辆出租车,听到这话不乐意了:“荔小姐,你们家请我们来是当照顾你的保姆,不是保护你的保镖。你当时要是说清楚是这样的情况,你们家给我再多钱我也不来。话又说回来,你以为你们家给的钱很多吗?跟人家高门大户请帮佣的消费比起来,也不过中等吧。”
小草年轻,耐不住,一股脑都把话说出来。
张姐在一旁也听着觉得痛快,但也出面说了两句话圆场:“好了好了,咱们先把荔小姐送回去吧。”
小草翻翻白眼,不情不愿的上了车。
荔馨言这会悲愤交加,已经哭不出眼泪来了。
回到家,荔家父母见荔馨言这么狼狈的模样,都吃了一惊。
再听闻女儿的遭遇后,荔母气呼呼的要去找郁修算账。还是荔父先将女儿送去医院检查,然后再平息妻子的怒火。
荔馨言刚入院,这边荔家大哥荔辞就回来了。
荔母一见儿子来了,哭得眼泪婆娑。
没想到还没开口,只见荔辞脸色阴沉的说:“上次的合作案,郁家取消了。不仅如此,我正在洽谈的生意也被郁家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