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画者凑在一起聊灵感,要么是志趣相投又怕对方抄袭自己的想法,所以小心防备;要么就是话不投机,聊到最后不欢而散。
巫凡心兴致勃勃的想,自己跟任如意又会是怎样的打开方式呢?
实践证明,她们俩并不属于这两种。
从这天晚餐过后,任如意和巫凡心的关系似乎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任如意经常给巫凡心电话,两人还约着在雨后的街头比赛画速写,与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成长,这种感觉对巫凡心来说很新鲜,也很有趣。
数日之后,巫凡心已经确定了自己要参赛的主题。
这天晚上她窝在郁修温暖的怀里吹空调,将自己的想法一点点说给老公听。
“烟火人间?你真要这么表达?估计会有点难。”郁修是个外行,但连他都能听出不容易。
她眸子闪动着兴奋:“我不觉得难啊,我觉得这个主题很适合我。我画不来那种风格的,我想只有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他表示赞同:“好,那你试试。”
“好呢!”
决定要闭关画画,就得苦了老公,从郁修支持老婆创作开始,巫凡心一脸义正言辞的表示——晚上的加戏告一段落,她要好好地专心搞事业。
郁修满脸不乐意,零零发也是失落不已。
但他们俩都不能动摇巫凡心的决定,只能闷闷的凑到一起说悄悄话。
用零零发的话来说,他们俩凑一桌斗地主都难,还不如让小姐姐能早点生三四个娃娃,这样也方便打发时间呀。
郁修赞赏地摸了摸零零发的脑袋,一大一小显然想法一致。
对此,巫凡心一点都不知晓。
她要将自己的想法凝结在笔端,然后用一抹抹的颜色汇聚成最终的作品。
既要有鲜明的个人风格,又要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还能让欣赏的人获得共鸣,要做到这几点其实并不容易。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巫凡心就待在自己的画室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二十天,终于在暑假快要结束之前,巫凡心搞定了自己的作品。完工那一天,她把画作摆在阳光下细细观摩了好一会儿,然后长舒一口气用画布盖好,一身轻松地走出房门。
刚一走出去,她就被等在门外的男人抱了个满怀。
嗅着有些久违了的熟悉气息,巫凡心有些心头发软。
这段时间真是忽略他了呀!
她环抱住他,轻轻撒娇:“老公,人家饿了呢,人家手酸呀,你帮我揉揉吧。”
郁修最受不了巫凡心这样的语气,明明只有几句话却哄得他大白天就心猿意马,哪里还能说个不字。他牵着老婆先去餐厅吃东西,然后又亲自上手给她按摩。
这按着按着,气氛就不对了。
零零发反应快,趁着郁修没有直接轰人之前,立马麻溜的窜出房间。
只听从门板后面传来越来越不安分的声音,直让人面红心跳。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零零发兴奋的飘远了。
下午时分,夕阳远远地挂在窗外,照进一地余晖。在一片金红色的光彩中,巫凡心含羞娇嗔地瞪着男人:“哪有你这么按摩的?”
“你不满意了?那我们再来一次。”
“滚开!!”她抬脚就踹上去。
却被男人一把握住白嫩的脚踝放在怀里揉了揉,他脸上都是暧昧的笑意。夫妻俩对视一眼,巫凡心也忍不住心跳如鼓。
“讨厌。”她说。
“我就是讨厌,那你还喜欢吗?”
她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眸子闪了闪:“喜欢,喜欢还不行吗?我要饿死了,我要吃饭。”
“好,我们吃晚饭。”
餐厅的桌子上摆着香喷喷的海鲜粥,刚出炉的桂花酥饼、牛乳酥,鲜香可口的蒜泥菠菜和烤牛肉卷,还有一大份裹上巧克力酱的软面包——这是专门给零零发准备的。
夫妻俩有说有笑的吃着晚餐,暖意融融。
正吃着,郁修和巫凡心的手机同时响了。
“是棠棠。”
“是我妈。”
两人赶忙各自走到一边接电话,接完电话,夫妻俩再次凑到一起交换了一下信息——好吧,郁家出事了,而且出的不是小事。
郁徽被人摆了一道,据说上个月他应酬醉酒被送到酒店,第二天才回去。
本来以为只是偶发事件,他自己都没当回事,结果就在今天上午,一个陌生女人哭哭啼啼找到家里,直接告诉曲棠,说自己怀了郁徽的孩子。
巫凡心差点没跳起来:“这怎么可能?”
“郁徽不是这样的人。”郁修眉间轻蹙,“吃了饭还是先去家里看看吧。”
“好。”
顾不上享受美食了,巫凡心飞快地解决掉晚餐,装了一大盒巧克力软面包卷带上,两人匆匆赶去了郁家老宅。
老宅里一片愁云惨淡,郁衷符和郁徽父子俩如今正在外地出差,根本赶不回来。
钱淑娇被气得不轻,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胸口不住起伏。
而曲棠更是受不了这个打击,在那个女人三言两语下,急怒攻心,直接倒下了。现在正在二楼的房间里休息,也不知有没有缓过神来。
巫凡心上前几步,看清了坐在钱淑娇对面的那个女人。
凭良心说,这妹子长得不错。
秀美可人,低眉顺眼地十分乖巧,尤其是秀气的鼻子到嘴唇,格外线条优美。就是白莲花技能满分的巫暖暖对上她,估计也就刚刚打个平手的程度。
白莲花还在抽泣着:“我知道我不该来……如果不是已经怀孕了,谁会上门自取其辱?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子……”
钱淑娇气得话都说不囫囵了:“你、你什么好人家的女孩子?好人家的女孩子会随便跟人上床吗?”
“那是郁徽强迫的!!”白莲花突然尖尖的叫起来,“那天我是在酒店兼职,我负责给他房间里送醒酒汤,没想到、没想到……”
她边说边哭得更大声了。
正哭着,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刀片,抵着自己的手腕,“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以死明志!死在郁家,你们就不能否认了吧!”
钱淑娇显然不是这种白莲花的对手。
一见场面失控,她也慌了。
白莲花的刀片划破了皮肤,鲜红的血一滴滴滑落。
“啊,你、你你干嘛这样!!”钱淑娇紧张不已。
巫凡心看不下去了,她拿起一片沙发巾走过去,容不得白莲花反抗,直接将她的手腕扎了个严严实实,将流血的伤口包扎住。
然后,她对郁修说:“你把妈妈送回房间吧,这地方交给我。”
郁修是男人,更是她老公,这种晦气阴私的事情还是少让他沾染。
“先搜搜她身上还有没有刀片。”郁修边点头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