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蝶小娇眼尖,一眼便看出了白羽。只是他的身上似乎还带了些血。雪落自觉的走开了,白羽朝蝶小娇的方向走了过去,嘴角微微带笑,实际上这血也不是他的……
“白大哥,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说着,蝶小娇正想挽起白羽的衣袖。但随后耳朵一红,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这动作就这么凝固在半空中。
这是挽也不是,不挽也不是。回头一看,雪落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果然知道这小子关键时候就是不靠谱。蝶小娇对上白羽沉静的双眸,不禁有些尴尬。
白羽把她的手轻轻地拨开,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她这个掌门的位置都还没有坐稳,这要是被闲杂人等看见了,不免会落人话柄。“蝶小娇,我们先进去再说……”
这里可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虽然清风道长那那帮乌合之众现在还不可能醒过来。但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重要事情还是隐秘一点的好,蝶小娇点了点头。
想想这里的确不怎么适合谈话,于是便和白羽进了正殿。这里面如果不得掌门的允许,进来的人一般都是杀无赦。所以,平日里,这里可是幽静的很,半个人影都没有。
刚起床的时候,蝶小娇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适。但出来之后,这种奇怪的感觉便更加的强烈了。好像很多人都忽然不见了一般,让雪落去打探的时候,白羽竟然不见了。
但最最奇怪的,还是那些在邪教待了许久的弟子。这日上三竿了,竟然还在床上,这一个半个的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几十个一起,清三道长更是如此,这定然不是偶然。
想想也知道是白羽搞的鬼,蝶小娇眯起眼,有些阴森森地看了白羽一眼。这家伙有什么事向来都不会告诉她的,这一次看来自己也是被蒙在鼓里了,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白羽侧头假装看不见的样子,轻咳了一声,道:“蝶小娇,我……”还未说出口,蝶小娇忽然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抱住,倒是白羽有些猝不及防,霎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白大哥,以后要做什么都带上我好不好?”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当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白羽的时候,那种绝望的心情,除了她爹离开的那一天之外从未有过。
他要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不能陪在他的身边,这才是她内心正在呼唤的声音。白羽轻轻拍了拍蝶小娇的背,看得出来这丫头是在担心自己,但他没有让她犯险的打算。
不管怎么样,他是不会死的。本就不属于这个空间的人,自然不存在生死一说,他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也很复杂。但现在正在执行,即便有什么危险,也只是针对这个空间的人。
和他完全没有半点关系,若是他的肉身被毁了。顶多也就是回到自己的空间继续经营他的小店罢了,但若是蝶小娇死了,那他岂不是改变了历史,那以后的事可就难以预料了。
“蝶小娇,我会陪在你身边的。”白羽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肩膀的衣裳已经被蝶小娇的眼泪给打湿了,幸好这里没有人。否则要是让别人看到他们的掌门如此脆弱不堪的话,恐怕她的位置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辈子。
“好了,别哭了。都是当掌门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鼻子?”语毕,白羽轻轻地刮了刮蝶小娇的鼻子。后者忍俊不禁痴痴地笑了起来,随后两人抱了一会,蝶小娇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了下来。只是这邪教既然已经被白羽教训过了,这接下里的事就简单了。
只是,这消息现在还没传出去。他们来这里的目的,除了给邪教一个教训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重振邪教。完成这两个任务之后,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当然了,这个打算蝶小娇还没像说出来。潜意识里总觉得白羽不会同意,不知怎么回事她的内心一直在催促她回去,回无妄。但她很清楚,白羽不喜欢那个地方,非常不喜欢。
这样矛盾的情况下,只有一个办法——拖!拖到邪教的事情全部解决了之后,或许白大哥就不这么厌恶无妄,或许就会同意和她一起回去,她的朋友可都在那等着她。
“大哥,你把邪教怎么样了?”不难看出,白羽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若是换做在平时,他脸上的表情最多不会多于三种变化,而今天在他回来的时候,嘴角显然是微微上扬的。
当然了,这一点也只是她的猜测,但女人的直觉一般都是不会错的。这才刚刚提到邪教的事情,白羽的情绪显然有了些波动:“没怎么样,就是烧了个乳鸽给他们罢了。”
蝶小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烧乳鸽?这是什么意思,但看白羽的表情,这邪教应该是被整的很惨,现在倒也不着急着问,等着明日,江湖上还不传了个遍。
这江湖,什么都好。有时候,就是消息传的太快,让人猝不及防。两人在后山练了一会的剑术后,便各自回屋休息了。那日雪落教的剑法,蝶小娇还尚未熟练。
虽然说现在邪教无一人敢说她的不是,但暗地里怎么想的她自然是知道的。毕竟自己的实力就摆在那里,自然容易被人说三道四,所幸白羽在自己身边,这才免了这些人的叨扰。
蝶小娇趁着这段时间难得的安逸,把自己的剑法给练好。这滴水穿石,也非一日之功。想要速成,就要承担它带来的风险,比如——走火入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