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京城内的阿福酒家客似云来。
又发福一点的魏若蕊脸上咧开了笑,温柔喊道:“阿福,快招待客人。”
“来啦!”阿福高声回应。
阿福刚将一拨客人带到位子上点好菜,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拨。
“客官您里边儿请。”
魏若蕊守着柜台,笑看着阿福大汗淋漓的样子。
阿福已经是这间酒楼的东家,按理说不应该做这些跑腿打杂的活计。
可他却坚持要做,理由是要摸清楚一间酒楼的所有事情,才能将这酒楼给经营好。
魏夫人见阿福是个老实且知道上进的人,也就欣然答应了。
年轻人肯吃苦,终归不是什么坏事。
魏若蕊作为阿福的妻子,酒楼的老板娘,刚开始是带着火气的。
但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她发觉阿福待她是真心实意的好。
这种好跟从小到大被人巴结奉承的好不一样,魏若蕊即便是不怎么聪明,也能感受到阿福的真心。
冰山终被融化,魏若蕊也开始用心感受如今身边的小幸福。
简单,踏实,虽不算是多么的富贵,但总归是衣食无忧,夫妻二人心向着一处。
魏府大小姐,对她来说只是过去。
说起来,若不是二妹,她还不能感受到这种简单的小幸福。
被魏若蕊惦记着的魏莺歌此时正在府中谋划。
她原本靠着魏若蕊攀附宁陟的谋划落空,只能重新在京城内挑选目标。
一般人她也瞧不上,想要找一个新的目标还真不容易。
不过她即便是闭着眼找,也会比魏若蕊强上数倍。
毕竟能找到一个像阿福这样难登大雅之堂的夫君,还真的是不怎么容易。
想起这件事,魏莺歌就觉得哭笑不得。
魏若蕊这样智谋不足的人,还真的是愧为她的姐妹。
魏莺歌抬手轻轻拍了拍桌上的一沓子名册,她未来的夫婿,就在这些人里头了。
……
九王府。
宁陟刚练完一页字,就见辛夷走进来回禀。
“王爷。”辛夷作揖道。
“事情可都已经查清楚了?”宁陟握着毛笔,不紧不慢地问道。
辛夷微一点头,“五王爷到达江北后不久便偷偷回了京城,暗中与京城的势力相见,密谋拥立太子之事。”
宁陟听闻,将手中的毛笔放置到砚台上,负责磨墨的小厮连忙将毛笔收好。
宁陟缓缓抬起冷眸,问道:“谋划如何?”
“先前谋划的应当还算是愉快,不过在五王爷回京之日前,那些臣子直言拒绝了他。”
“为何?”
辛夷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挠着头不好意思道:“好像是因为五王爷没有子嗣。”
用那些大臣的话来说,一个连儿子都没有王爷,辅佐他干什么,不净是瞎耽误功夫吗。
这话辛夷不敢说的那么明了,毕竟他们家王爷也没有子嗣。
不对,他们家王爷连个王妃都没有。
所以王爷究竟什么时候将赵姑娘娶回家?
他简直成了一位为王爷操碎了心的下属。
辛夷正在发呆,宁陟阴冷的声音传来。
“在想什么?”
辛夷打了个哆嗦,忙道:“属下在想,五王爷下一步会做什么。”
宁陟转头看向窗外,一道冷挚的目光射向远处,仿佛能将远在五王府的宁逸看的一清二楚。
……
五王府。
用过晚膳后,宁逸在几位侍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
虽说他并没有按照西和帝的吩咐在江北待上一个月,可这连日的奔波还是令他费心劳力。
即便是已经在府上居住多日,还是觉得身上那股子低贱的味道久久难以散去。
神态婀娜的侍女用纤白柔嫩的手为宁逸揉肩搓背,宁逸在水中闭目养神,似乎对这些侍女完全是坐怀不乱。
其实倒也不尽然,宁逸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这几位侍女他早就玩腻了。
这样倒是也好,不至于连沐浴都不能专心。
这也是他没有将这些侍女换走的原因。
起初被宠幸之后,侍女们还幻想过能成为宁逸的婢妾。
后来发现,那是真的想多了。
她们在宁逸身边服侍的时间,那可是比那位侧妃娘娘嫁进来的时间还要长。
原本还期待着能通过有孩子而谋个前程,可她们渐渐发现,王爷好像身子有什么问题。
不然怎么会这么多人服侍他,却没有一个人肚子有动静?
子嗣问题,也是宁逸的一道心头刺。
他不相信是自己的问题,也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而且在他看来,他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定是那些女子的问题,所以他需要找新的人服侍他。
刚到宁逸这里服侍的侍女红缨正在为他铺床。
红缨先前是在后院做刺绣女工活计的,得了管家的青睐,便让她来到宁逸这里近身服侍。
红缨觉得,管家之所以让她过来,定是觉得她心灵手巧,会尽心尽力服侍好王爷。
宁逸乱来的事情,在府上无人敢议论,以至于红缨这样在其他地方做事多年的侍女并不知晓。
刚沐浴过后的宁逸,面颊绯红,浑身燥热。
看到身段窈窕的生面孔红缨,瞬间对她起了心思。
宁逸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对着其他侍女吩咐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侍女们心领神会,虽说心中有些嫉妒,但还是老实退了下去。
其实吧,服侍王爷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除非是能有身孕,不然还真的没什么用。
红缨正准备跟着退下,却被宁逸抬手拦下。
红缨抬起满是疑惑的眼眸,看向宁逸。
宁逸被这一双明眸看得更是春心荡漾。
“本王入睡之时需要有人在一旁服侍,今日你留下吧。”宁逸一本正经地吩咐道。
“是。”红缨没有多想,便一口应下。
屋门被紧紧合上,那一瞬,红缨的一颗心提了上来。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在下一瞬,红缨便感受到一副滚烫的身子从背后将她抱紧。
红缨慌张不已,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平静。
“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宁逸将鼻息贴近红缨稚嫩的面颊,深深吸了口气。
“做什么?自然是要让你服侍本王就寝。”
红缨心中咯噔一声。
平素见到王爷之时,只觉得温文尔雅,是位难得的君子。
今日怎么会变成这样?
莫非是王爷喝多了,可他身上并没有酒气啊。
“王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红缨提起勇气问道。
宁逸未曾回答,而是一双手在红缨的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