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收弟。”刀无泪擦嘴,他吃饱了。
“我的,你才吃了几口饭就饱了?”草昧子看他碗里还有三分之二的米饭,计算他刚刚夹了几次菜,顿时胳膊肘顶了鹘野一下,:“这哥们不止是食草系,还是纯然无公害的野兔子,吃饭就这点饭量,太好养活了。”
“兔子急了也咬人,而他还是恶魔,你猜,咬你不?”鹘野也吃饱了。
俩食指互戳,草昧子讨好似的笑,:“哥们,吃草可以有,咬我就不校”
“你放心,我吃草但不咬人,我只是……杀人。”
“哥们,话别喘气,净吓我。”草昧子继续吃饭,但只包圆剩下的肉菜。
是他没了修为就威力全无,连少年都吓不着了……鹘野什么眼神啊这是?
就是盯着他,不话,眼神像是探究又像是逃避,含义至深让刀无泪看不懂。
“我练功。”鹘野忽地性情变化了,且脸色凝重,像之前那样不苟言笑。
他走了,草昧子还在吃饭,等鹘野没影才道;“哥们,不用在意他,神神叨叨的,我都习惯了,要是以后他再这样,你不理他就行了,过会儿就好。”
“我没想多管闲事。”刀无泪坐回榻上,他更忧心谷姜他们的下落,希望都没事,可那梦中的场景未免过于真实,这是第二次。
自打三生石融进身体之后,他感觉自己变得奇奇怪怪,第一次,梦见林夕用灭魂捅他心脏,之后在不老古墓就发生了,可能不全然相似,但就是发生了。
这一次,梦见在一场宴会上,谷姜阳霜雀林夕有有笑,但饮了酒之后就中毒身亡,而他就站在边上看着他们抽搐口吐白沫的惨像,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预示吗?可他何时有了这样的能力?是失了修为之后的补偿?
【刀无泪,你再不理我,我就急死了!!!】
一张纸贴在刀无泪的脸上,猛然的,吓了草昧子一跳,将要的事给忘了。
把纸用力扯下来,他忘了,还有这件事没处理,好在没修为也能用,不过……
“我累了,你吃饱就先走吧。”刀无泪看向草昧子。
“哦哦哦,我走我走我走……等等,我先把碗筷拿走,要不璧颢姐姐找我要就麻烦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咚……哎呦……我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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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昧子撤了,刀无泪这才拿出纸来,默想道:
【我没事,逃过了一劫,就是修为皆失了,暂时恐怕不能继续交易了。】
【不重要,人没事就好,活着就有办法的,交易之事暂时别管了。】
【可要是不能交易,我怕到时候力量不够,你给我想想办法。】
【行,知道你没事,你让我干嘛都可以,不过没修为,是怎么回事?】
【当初,我找到虹朦的时候,不过是想给她一教训,可她竟自杀,死时体内喷出一股毒液,我避之不及就中了毒,后来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醒来就在一座古墓中,我废了功夫才让魂识离体,找人来帮我,可修为没了。】
【不对吧,我记着你是百毒不侵的,除非是……】
【双环毒?】
【双环毒,顾名思义就是双管齐下,让两种毒在体内循环不息,虽不能直接要了你的命,但为林抗毒素,身体便自动开启抵御模式,这可能就是你没了修为的原因,不过它难以炼制,因为选择的毒物都得相克,想融合还挺难的,看起来,给你下套的家伙很有本事,再有幽冥府戒指对你的克制,恐怕解毒棘手了。】
【若是按你所言的,我之前在不落峡便中了招,可以啊,连环套,有本事。】
【现在,你在明,敌在暗,没搞清楚情况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有事就找我。】
【远水解不了近渴,既然对方给我下了套,那肯定还有后续动作,我要是躲着,恐怕也不过是一时安全,而且我不能让谷姜他们成为对方攻击的目标。】
【起这,我今个儿又梦见了血腥场面,还当众晕倒,险些露了馅,幸好我还算聪明,随便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可再来几次,我怕瞒不住。】
【要不你我先断了联系,免得你暴露,我不想给你惹麻烦,不想你苦恼。】
【少来了,我当年决定这么做就没打算能全身而退,再了,你现在没了修为,再跟我断了联系,你还要不要活了!到这,上次怎么能自断联系?】
【我不中毒了,身体自断了联系,能怪我?】
【哈哈,信不信我现在过去打死你,扯谎都不圆满,退步了。】
【我不想骗你,更想保护你,所以,别怪我自作主张。】
【啧啧啧,瞧你这哄饶姿态挺招姑娘喜欢的,可我不稀罕,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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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化为了白烟一缕,重回刀无泪的体内,他碰碰眉尾,无声一微笑。
那模样原就儒雅俊宇,平时面瘫脸,不怒自威的,而今笑一笑,自是别有一番韵味,而能使恶魔展容一笑的又是何人,鹘野倒是有几分探究之心。
“看什么?”刀无泪自发现鹘野站在门边便敛了笑容,冷漠道:“莫不是练功练到连自己的房间都忘了在哪,哦,或者,你不敢进来,因为有我在。”
“不必挑衅我。”鹘野将门上了锁才走过去,居高临下道:“麻烦你洗澡,我不喜欢屋内有一股血味,新衣服在衣柜里的左上角第四格,不要拿错了。”
又是大眼瞪眼的对视战,这种谁先移开谁先输的把戏才难不住刀无泪,他就是不想跟鬼计较,且身上黏糊,着实需要洗一洗,还有伤口该重新上药了。
他进了浴间,门就被敲响,鹘野转身去开门,见是璧颢,问她有何事。
“这是阎王殿下吩咐送来的判官服,还有一令牌,请您过目。”璧颢。
借着走廊的灯光,璧颢手里捧着红色判官服,衣上则是那令牌,鹘野拿起它,看正面是幽冥府的蛇纹标志,背面则有自己的名字,道;“换套黑色的。”
“是,我马上就去。”璧颢拿衣服走而留令牌给鹘野,不过好奇屋内有水声,道:“少主,您浴间的洗漱用品快完了,我再拿些进屋里放着?”
“不用了,夜深了,你累了一,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置办就是了。”
“谢谢少主关心,那明日,我随您一同前去贺寿。”璧颢欣喜道。
“下次吧,这次是公差,带你不方便。”鹘野拿令牌进屋去了。
“是……”璧颢失落得愁眉不展,捧着衣服就走了,却见草昧子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