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舒瑶想过秦文羽可能是秦家旁支，或许秦九霄认识。
万万没想到，秦九霄竟还是秦文羽的小叔。
“小叔，你、你怎么在这？”
不知该怎么给秦九霄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连话语都跟着变得紊乱。
秦文羽眼神躲闪，说气话来也失了平日的镇静。
秦九霄稍微比秦文羽高些许，站在跟前微微垂眸打量这个小辈。
他的声音微寒，带着几分戏谑的提问，“见到我难道不高兴吗？”
二人之间暗流涌动，气氛很是诡异。
秦文羽迎着那极具压迫力的眸光，唇边撑起一个勉强地笑容。
“怎么会不高兴，我们都是一家人，本来还很担心小叔你不见了。”
秦九霄不置可否，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
他轻启薄唇，声音几乎是命令式的，“给舒小姐道歉。”
“小叔！”秦文羽不甘心看向秦九霄。
那么多人都在看，秦九霄这样做岂不是没有顾到他的面子。
从前秦九霄虽他严苛，但是不会这样，今天
秦文羽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李总，就站在导购员身旁。
尤其是李总也在看，李总恭顺地站在秦九霄的身后，不时地看几眼秦文羽。
李总那眼里，分明是带着讥讽的笑。
果然假太子还是假太子，总归是比不上九爷的。
“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秦九霄冷声提醒。
舒瑶对上秦九霄的眼，漆黑的瞳孔里写满了不甘憎恨，双肩微微起伏着。
青年压抑着自己的脾性，他扬了扬唇，这样的勉强，显得唇边的笑很森冷。
秦文羽对着舒瑶微微颔首，放低了姿态。
“对不起舒小姐，是我冒犯了，请您原谅我。”
舒瑶不动声色地将青年所有的小动作收进了眼底，心道藏的可真好。
看起来表面谦逊温润，实际上皮囊底下隐藏的很深沉。
“希望你是真心的。”舒瑶意味不明地开口。
说罢了舒瑶将手上的手机顺势一滑，放进了秦九霄身侧的口袋里。
量秦文羽再有本事，心思也不敢打到秦九霄身上。
除非……
舒瑶没有想下去，既然秦文羽是秦九霄的亲戚，还喊他小叔。
看来二人关系匪浅，前世的内鬼不该是他吧。
“诶！”
身后传来一声低呼，舒瑶反应过来，是艾萨整理好出来了。
艾萨提拉着裙摆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好家伙，我就知道你也跟出来了！”
看到秦九霄，艾萨马上就揶揄地看了几眼舒瑶。
她就知道舒瑶打扮的那么漂亮，肯定不是一个人在。
“艾萨，不要无理。”秦文羽脸色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阻止。
秦九霄的威严，几乎是被秦文羽从小刻进了骨子里的。
他们实际上岁数相差不是很大，但是辈分和地位是摆在那儿的。
从小就被父母亲拿来作对比，秦九霄永远都是那么完美无缺，无可挑剔。
艾萨一脸不解，大喇喇地说，“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这样说？”
“这位是……”
秦九霄说时，抬眼看了一下秦九霄，发现他没有不准的意思这才往下。
“这位是邺城秦家，秦九爷。”
末了。
秦文羽抿了抿唇，恭恭敬敬道，“他也是我的小叔，按位份来说你不该无礼。”
“什么？！”艾萨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绿眼睛。
她快速地眨了眨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勾勾地盯着秦九霄。
一时间，艾萨惊的连张开的嘴都忘记合上。
她见过秦九霄那么多次，还说了那么多不敬的话，原来这就是
秦九霄。
舒瑶还是第一次看到艾萨那么滑稽的模样，艾萨的世界观好像都在崩塌似的。
艾萨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看舒瑶，“你、你知道吗？”
看舒瑶这波澜不惊的样子，艾萨马上反应过来舒瑶是知道的。
秦文羽想起艾萨对秦九霄之前的评价，更是万万不会把自己的小叔和那人联系。
“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要去的吧？”秦九霄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
艾萨没了之前的放肆，听秦九霄开口就是心下一惊。
他说得对。
艾萨是想带秦文羽参加艺术画展，那是洛斯家主举办的私人画展。
艾萨有私心，想将秦文羽带去给洛斯家族亲朋好友一见。
秦九霄这了若指掌的口吻，还是让秦文羽眼眸掠过一丝错愕。
离开秦氏这些日子秦九霄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过，永远的运筹帷幄。
秦文羽看了一眼舒瑶，试探性的开口。
“私人画展说不准秦老也会去。”
“就算是这样，小叔还要带舒小姐回去吗？”
艾萨皱了皱眉，口吻有些不快，“为什么不能带，舒瑶又没什么不见得人的。”
这点也同样的艾萨的心结。
她跟秦文羽在一起暗地里已经有好些日子了，但秦文羽从未公开过她的身份。
尤其是这一天晚上秦文羽愿意来，也算是艾萨求来的机会。
“我爱她，没什么不能见得光的。”秦九霄淡然从容，仿若这从不是问题。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艾萨，并没有说话。
艾萨察觉到秦九霄递给自己的暗示，唇边的笑容愈发勉强了。
秦文羽有一瞬的难堪，“艾萨，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秦文羽曾经有过很喜欢的女人，只是没有秦九霄那样有勇气这样做。
秦老，不，或者说整个秦家都很注重门当户对，根本瞧不上有半分污点的女人。
更何况舒瑶混迹娱乐圈。
关乎这点早已传的秦氏上下都知道了，秦九霄因为一个女人跟秦老闹翻。
这次秦九霄要参加还要把舒瑶带给秦老，这难道不是赤裸裸挑衅？
看来，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
回到了前往画展的车上，又到了二人独处的空间。
秦九霄自然而然地摸出了口袋的手机，他递给了舒瑶。
“你不好奇吗？”舒瑶接过手机，轻声问。
秦九霄歪了歪头，看向舒瑶，他抬起手摸了摸舒瑶的长发。
他冷眸若有所思地动了动，不答而是反问起了舒瑶，“你呢？你就不怕？”
怕？
舒瑶皱了皱眉，没听懂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在自己身边，她还要害怕。
“我带你来选衣服，带你去看画展，你不怕吗？”秦九霄说仔细了些。
对于舒瑶，秦九霄总是有无穷无尽地耐心。
舒瑶更是不懂了，她懵懂地看向秦九霄，“这有什么可怕的。”
秦九霄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的眸光幽暗深邃，弥漫着舒瑶看不懂的情绪。
他身上散发着那种危险的气息，换是别人怕是早就感受到不安害怕了。
“我来接你没有告诉你去哪，没有告诉过你要干什么。”
“你什么都不问直接跟我走，你不怕么，要是……我不怀好意呢。”
“舒瑶，你就那么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