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雪至(四)(1 / 1)

久违地又做梦了。

秦思思睁开眼睛,从梦里醒来,双颊滚烫,呆若木鸡。这梦后半段过于不可描述……

捕梦网,蹭地坐起来翻开枕头没找到,掉哪儿了?目光下移,又掉地上了。

秦思思掀开被子下床去捡,脑海里乍然响起系统的声音:【还不睡吗?】

秦思思:……刚睡醒。

她想起白天诈尸冒出来的系统,让她别被叶凌识破身份,忙问:【是什么重要剧情节点。】

系统:【书中大结局,你当寻皆允的挡箭牌,肉身献祭boss,然后你就退出剧情了。】

这和她了解的大结局没什么不同。

秦思思:boss是谁?

系统:【叶凌。】

什么?!秦思思心中一凛。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他。

秦思思心绪翻涌,按原书剧情走,她替小变态挡刀是吗?但她如今和寻皆允是共生关系,她在书中死掉,寻皆允也会死。

系统:【宿主的好感度亲密度刷满了,不出意外,按原书剧情走到大结局,你可以顺利回归,恭喜宿主。】

秦思思问寻皆允的结局,系统:【这不重要了,你完成了你的剧情可以顺利出来就行了。】

秦思思:“……”

所以留下的历史遗留问题不管了吗?不过也是,这破客服系统怎么管,系统觉得能让她顺利出来就很好了,书里的纸片人的命运他们管不着。

系统似乎眼观一切既定剧情之外的发展,秦思思发呆之间,蓦地隐隐叹息:【宿主不要动真情。】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小姐醒了?”

小绿推门进来:“是不是汤婆子冷了,奴婢给去你换个。”

秦思思回过神,喊了两声系统,不再应声了。

-

“嗝,总觉得发生了什么?”

梦貘摇摇晃晃地回来,揉着宿醉的额头,双眼底沉着没睡好的黑青,走进内室的一刹那,变成一只踉踉跄跄的粉色小猪,爬上了圆桌之上。

“啊,老夫饿了,我要吃个梦醒醒酒。”他敞着肚皮瘫在桌子上,“死丫头,捕梦网呢?”

窗外的天色蒙蒙亮,雪停了。

秦思思坐在桌子边发呆,手里抓着捕梦网,随口问:“小猪你却哪里鬼混了?”

小猪含含糊糊:“喝断片儿了,在叶凌床上趴了一宿。”

她愣了愣:“叶凌……他也喝醉了?”

小猪摇了摇头:“母鸡。”不刻,他扒在捕梦网发出轻微的鼾声。

秦思思就一直在想,叶凌是boss。

不一定指他是妖魔鬼怪,说不定就如昨天他的试探,怀疑她是异世之人,要替天行道消灭她。她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

和刚穿来时的心境不一样了,她接下来该如何一步一步往下走呢?

满腹迷茫,反复回想昨天的梦,这次破天荒地想今晚入睡能主动做些梦,能不能看透一些玄机。

这时,小红小绿急匆匆冲进来,小声同秦思思道:“不得了了,大公子被罚跪祠堂,相爷气急要家法伺候!”

秦思思懵:“为什么?”

小绿接话:“大公子这个愣头青,昨天从国公夫人的丧礼回来,拦着不让人抬棺,说事有蹊跷感到不对劲,想重新抬回大理寺。那陈国公脸色铁青,将他骂得狗血淋头,惊动在家养病的相爷跑过去赔罪,把大公子领回来……大公子不走,说不抬走也可以,派仵作来,和他一起当堂开棺再重新验尸,一定还夫人一个清白。”

“说大公子愣头青你好大的胆?!”小红一巴掌拍向小绿的脑门。

小绿委屈吧啦:“可不是嘛,一听当堂开棺验尸,陈国公没差点眼一白昏过去……”

小红打住:“别说了,小姐不如去看看求求情,二公子和少夫人都在祠堂求情。”

秦思思点头称是。

走到祠堂,便看到祠堂里跪得笔直的男人,寻阔面色苍白,手拿着戒尺咳嗽着,作势要打人,被闻芸心焦拦住。

“父亲,请听阿许道清缘由。”

“寻亦许!被以为陈国公如今权势架空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是真小人!招他之恨,他也有能力有银钱随便找个杀手杀了你泄愤。我不想终日惶恐我的儿子生死……”

“他还能更恨我吗?他就是我扳倒的,我就是那炮仗的火引子,现在他权势衰颓,我为什么不能选择查清真相!”

这次的闻芸站在他这边,也替寻亦许说话。

“你倒说说哪里不对劲?不是自缢,他杀掩盖成自杀?”

“对,她脖子的勒痕不对,还有……我闻到她身上萦绕着一丝熟悉的气味。”他就是想不起来哪里闻到过,真的熟悉。

寻亦许真是个人才,侦查能力太敏锐了,就是他杀。

秦思思掀了掀唇,不由侧眸看寻皆允,他正好看过来,视线撞到一起。

寻皆允眼神示意她先不说话,启声:“兄长,倘若是他杀,查明所谓的真相,捉拿不到背后凶手你该如何?”

“追踪捉拿到底,还真相以清白。”

寻皆允敛眸,稍顿片刻,还未说话,寻亦许又说出一个惊天的发现。

“其实我总觉得与一桩皇宫诡事有丝丝缕缕的关系,我在大理寺彻夜查阅了档案……”寻亦许压着嗓子,“当年先帝死状蹊跷,谁也不知他怎么死的,与国公夫人有微妙的相似之处——”

“够了!寻亦许,不准往下查。”

寻阔听闻色变,戒尺挥落,疾言厉色地呵斥住他,呼吸不顺,咳嗽不止。

寻皆允望向自己的父亲,眸色微动。

听罢,闻芸的脸色也变了,喃喃:“阿许,父亲说得对。”

秦思思有点懵。

她想起之前莳娴的赏花宴上,她与闻芸被抓上洛阳河畔的船上时,二人交谈间提到过,这皇位轮不到李成尧坐的,是因为先帝突然一夜暴毙,死前及其痛苦,目呲欲裂,不似自杀,不似突发疾病。

偏头看寻皆允,发现他垂下眼帘,神色若有所思。

秦思思也觉得涉及太深,不往下查得好。

对于她来说,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相府,她私心已把这里当做家人。把国公夫人的死,是人为,是妖魔鬼怪作祟,都不重要了,让她烂进肚子里。

寻阔丢了戒尺往祠堂外走,让寻亦许好好跪在反省。

接着忽而轻声喊了句:“……阿允,思思,跟我出来一下。”

秦思思和寻皆允跟随其后走出祠堂,一直走到佛桑居。

他递给秦思思一纸信笺。

“这是与你族中耆老,你表叔的回信,他愿意前来为你做个证婚人。”

秦思思愣了愣。

寻阔看向寻皆允:“你二人想何时成亲?”

秦思思有点感觉不真实:“……”

见二人不说话:“我可以替你们挑黄道吉日,你们也可以自己做决定。”

秦思思缓缓回过神:“伯父,我……”

“我想和阿允细细商讨一番,再做决定。”

寻阔淡淡颔首,微咳嗽着:“好。”

寻皆允:“我想尽快。”

抬眸,看着寻阔:“父亲,我希望你和师傅二人,为我主婚。”

寻阔微微一顿:“阿允。”

“父亲,等你养好身体。”寻皆允握住秦思思的手,不容置喙,“我们就成亲。”

-

雪停了,天光大亮,微微出了点太阳。

照射着地上的皑皑白雪,有点晃眼睛。

寻皆允转头问秦思思:“去走走吗?”

“好,去茶肆听评书。”秦思思还想着来日给孟映岚讲的故事。

“还未开始,茶肆午时才开门。”

哦对,现在还早得很。

“去吃早茶吧。”

“好呀。”

走到主街上,市肆间摊贩刚出,做买卖的,吃早茶的,赶工的,好不容易放了晴,一大早上街上的人挺多。

福味楼一楼大堂门庭若市,坐满了人。上了楼,二楼也人满为患。因为下雪的缘故,木板地面湿滑,靠窗的位子也没有对外开放。

二人只好订了一间包厢,一进门寻皆允便把菜单递给秦思思,敲着桌面垂眸思忖着什么。

秦思思点了蟹粉小笼包、鱼汤面、红豆年糕汤、蒸凤爪、还有一份葱油饼,以及一壶菊普茶。

菜很快上来,秦思思专心致志大快朵颐。

她是真的来吃早茶的,而某人显然只是来看着她吃的。

秦思思:“阿允,早上吃饱,一天不倒;要养成吃早饭的好习惯。”话未落,她夹了一个小笼包塞进他嘴里。

寻皆允慢慢吞咽下去。

一碗鱼汤面推到他眼前:“给你解决掉。”

“……”寻皆允顿了顿,“我不喜欢喝鱼汤。”

秦思思小声逼逼:“挑食。”

“红豆年糕汤,甜的,暖呼呼的。”秦思思锲而不舍推到他眼前。

寻皆允垂眸看着她。

不刻,手伸到她的后颈,压着她的身子往前,俯身凑近触了触她的嘴唇,低着嗓子道:“是挺甜。”

秦思思有点儿抗拒,她满嘴的味儿,哪里甜了?

寻皆允把她抱到自己的双腿之上,有些不知餍足,撬开牙关加深了浅尝辄止的吻。

寻皆允抵着少女的额,垂眸看着她的唇瓣艳濡,鼻翼划过她的颊。怀里馨香软玉的一团,眸色渐深,藏着克制的贪念。

探出手指一寸一寸描摹她的唇形,低笑着胸腔震颤:“我吃饱了。”

秦思思:“……”我没吃饱!

……吃早茶莫名其妙就变成这样,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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