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看着她爹发火,她是孰能忍熟不能忍。她今天本身就烦躁,老子娘一直在挑事,现在她爹也跟着来。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
她整个人突然站起来,吓到了天壮、王翠花、田爱党和田爱军,难不成田甜要发飙?她除了做饭菜不用心,还有什么招数,除了田甜其他几个人都在心里嘀咕着。
田甜满脸的不开心,寒气直逼,站起来就往墙角走去,盯着田甜想要知道她有什么动作的王翠花这下是真慌了,看来这死妮子的做法是要挖出自个儿的私房钱啊。
王翠花这下顾不得自个儿的颜面,站起来就跑到田甜跟前,大力的拉住田甜,手里的劲有多大,看田甜手腕都黑红就知道了。虚张声势道,“你干什么去?你爹还没下桌你就先走了,看来我对你打少了是吧。”
背对众人,王翠花小声和田甜说道,“你知道我的钱放在哪是不是!”’
田甜一边小声和她老子娘说到,“娘,我要读书,你要分我的钱,我就拿你的出来大家分了。”一边对着看戏不嫌事大的爹说道,“爹,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另外半间房的钱出来,给我娘。”
田壮听田甜这话里的意思,他妻子藏的私房钱还真让田甜给知道了。心里直叹气啊,自家婆娘也真是的,明知道家里妮子是个耗子,藏东西还不找个隐蔽点的地方,真是的。
王翠花两个眉毛挺得直直的,眼睛瞪大。看这个样子,自家这只耗子是知道她藏钱的地方还是虚张声势吓唬他,要等到才知道。
田甜直直走向放满了杂物的墙角,王翠花这下是真的慌了,她知道,她知道了,她真的知道自己藏钱的地方。这是她继田甜挖出她的私房钱建房间后,存了好久才存到的十块钱。
这笔钱她大有用途,前两天嫁到田家村的一个同村媳妇告诉她,她娘摔倒了,很严重,家里人都不管。她两个嫂子都不肯出钱,托人告诉她让她带钱回去看看。
她还打算这两天没那么忙的时候回去娘家看看,毕竟现在两个孩子读书,家里手头紧,这钱还是她偷偷做手工和将田甜之前摘的蘑菇卖掉,攒了好久才攒下来的。
田壮看着田甜和王翠花,肯定是妻子的娘家出了问题,不然她也不至于藏私房钱。这么多年他还是了解她,对于拿回娘家的东西和钱,都是她自己省下来或者偷偷做点手工赚的。
田壮叫住了这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两人,“够了,不要闹了,以后田甜卖蘑菇的钱是她自个儿的,房间的钱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田甜你的学费自己想办法,家里没钱供三个孩子读书。都吃饱了就一起下地干活吧,将落下的进度赶上。”说完就离开饭桌。
王翠花听了田壮的话,给这个妮子一个眼神,示意田壮还是站在她这边,对于丈夫站在自己这边这个事情她感到非常开心。表明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孩子计较,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跟上丈夫的脚步。
田家三兄妹看着自家不负责任的爹妈,只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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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壮家是村为数不多的自己一家耕种,没和几户人家一组。由于她们两夫妻上午下发农具,晚上清点,毕竟农具比人贵,少一把都要上报县里。到地里上工的时间自然就短了,谁和他们一组,肯定得到差评,分到的公粮自然就少了。
他们家的地比较靠近家,这点也孔书记给村长面子,毕竟他们上工的时间不够长,还要走最远的田地,那不是要田壮造反吗,毕竟年轻的田壮也是个混不吝的。
烈日当头,为了回来有口喝的,田甜放了去暑的草药在锅里烧了着。收拾收拾全家都要去地里干活,不争取时间不行啊,他们上工的时间比其他人少,但是田甜吃得多啊,不干多点,真不够吃啊。
这个点数去地里的人是真的少,太阳晒得人都干了,同一组看到人家干得少,自然就不想动。田甜走在最后,随意的看着四周。
王翠花站在划分给他们家的地的最外头。田壮、田爱党和田爱军拿着个酸枣棍和簸箕跟着田甜。
田甜直接往地走去,走到中间位置,轻轻吹了口哨。弯下腰双手开动,双手轻轻一拔,稻谷完全不受到任何影响。周边的野草都被拔了起来,宛若精准的机器人一般。这个速度和精准度真让人羡慕,可惜除了田壮一家五口,村里其他人谁都没见过。
没有读多少书的田壮自小脑袋瓜子就好使,不然也不会娶到隔壁村的村花。他哥哥是村长,村里人对他多多少少会关照些。如果他没点本事,靠两夫妻那点公粮怎么可能养活得了仨个孩子,唯一的那个妮子还是个能吃的。
这年头,饿死人是不至于,但是一个家的弱势群体(媳妇和妮子)基本就混个水饱,十个九个皮包骨,风大点都能吹飞了。
田甜在村里不属于胖子那一群,那也是有点肉的。以她身体的特殊性,没有能量的填充早就走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田甜走的快,拔的也快,跟在她身旁的四个个人可就不好受了。
田壮和王翠花直接无视田甜,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地里的活一天干不完。
田爱党和田爱军俩人受到社会的毒打少,拼了命要赶上田甜。
那个分给他们一家的这块地正常是需要2家人才能搞得定,谁叫他们家出了一个田甜,一个人顶十个人。田壮两口子很喜欢在有人的时候过来给干活,给人一直拼命干活的感觉。
懂的人都懂,出力的肯定不是这俩懒货。
春天播种的时候需要牛来拉犁,田家村就2头牛,轮到田甜家那得猴年马月。没有进行调理前,田壮都是三更半夜大家伙睡着的时候,将牛拉道地里拉犁。
这两年田甜力气大了,田壮才不再干这等偷鸡摸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