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小苏不由暗暗给她比了个个“666”的手势。
***
“你怎么就来秦江了?”
初见的惊愕过后,纪亦安突然想起舒锦言说过要期末考试了,此时正是复习最紧张的时刻,他怎么一声招呼不打就跑到秦江来了?
顿时板起脸来,冷笑问他,“你怕不是嫌你的坟头草长得不够快?居然敢缺考!小心舒伯伯直接把你打死,不带残的。”
“……”
舒锦言感觉胃疼。
这小安安跟他家老大一样的口吻是怎么肥事?
“想你了,所以就专程来看你,怎么样,感动吗?”
舒锦言只是笑着看向她,语调懒散又轻慢,让人分不清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也许半真半假。
不得而知。
纪亦安呵呵两声,拉长了调子,用网上的段子回他,“感动?不敢动,不敢动。”
敷衍意味真的不要太浓哦!
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
舒锦言揉了下腮帮子,笑,“不逗你了,是真有事过来找我家老大一趟,今晚凌晨五点的飞机,放心,我保证不缺考。”
转而问起纪亦安什么时候下班,他们晚上一起坑他家老大一顿去。
两人才聊了寥寥数语,店里顾断断续续地来人,纪亦安又忙活去了。
舒锦言神色复杂地看着纪亦安忙得脚不点地的身影,但见她不时耐心地倾听顾客的需求,再妥帖地提出相应的商品推荐,不时手脚麻利地打包餐品,或干净利落地收拾餐桌厨余……
这样的纪亦安,是他所不熟识的那个模样。
之前听纪亦安在电话里说过这个工作很轻松,他还真的信了,以为她就是坐在收银台那边,给人下下单,偶尔上上餐品,简单得很。
结果呢,这个店的生意简直不是一般的好,顾客与订单不停地进来。
纪亦安这个服务员,不仅要跟进店里的堂食顾客,还要处理一些外卖电话、网络订单,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他坐下这么久,就没有看到她怎么停过。
一直不停地走来走去,连坐下来喝杯水休息的机会都没有。
连续来回走差不多十个小时的工作,哪里轻松了?
这样高强度的工作量,连他一个男生都觉得累,偏生,这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姑娘,硬是一声苦都没有叫过,还和他描绘得多有趣多轻松。
真不知道她这些日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这样娇养长大却不娇气的小姑娘,是他们家的,怎不让他骄傲?
***
许是舒小二追随纪亦安的目光过于直白与炙热,次数多了,自然就落到有些有心人的眼里。
下班时,纪亦安背上包包准备离开换衣间,正好与进来拿东西的嘉嘉擦身而过。
“喂!纪亦安。”
身影交错之际,嘉嘉忽然叫住了她。
纪亦安顿住脚步,回头看了过去——
她并不认为她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以聊。
嘉嘉不屑地讥笑了一声,双手环胸,盛气凌人地说,“手段不错啊,我真是没说错你,装作一副清纯的模样,结果才多久呀,又勾搭了一个男人对你神魂颠倒,很得意嘛?”
纪亦安神色淡然,“所以?”
“我劝你以后还是对我客气一点。”
嘉嘉不紧不慢地走到纪亦安身前,嘴角含着得意的笑意,凑到她耳边轻声地说,“不然,我就把你踏踏两条船的事告诉苏少和今天那个男人,你说,他们怎么样?”
“顺便提一句,你挑男人的眼光,似乎不是很好。呵呵!”
男人光是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她可是看清楚了,那男人一身山寨货,尤其是那上衣,还是件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劣质山寨货。
跟着这种连件正品名牌都买不起的穷小子,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是吗?”
纪亦安神色如常地看着嘉嘉得意洋洋的脸,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后,反问,“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我先走了,赶时间。”
“……”
纪亦安的反应显然不是嘉嘉预想中的,她不爽地皱眉,“你真不怕我告诉门外那个男人……”
“哦,你要告诉我什么?”
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了的舒小二,决定进来逮人,谁知道,才转进来,就看到有个女人态度恶劣地威胁纪亦安,好像还要告诉自己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看到明显黑着脸的舒小二,原来怒火高涨的嘉嘉,自以为是地认为他的黑脸是针对纪亦安的,于是笑得越发嚣张,眼里隐含着威胁望向纪亦安。
纪亦安扬了一下眉,意味莫名地瞟了一眼嘉嘉,忽然笑了起来,说话的调子又缓慢又狂拽,“噢,她想告诉你,我是海王,池塘里有很多鱼,你的头上有一片大草原。”
舒小二:“……”
嘉嘉:“……”
嘉嘉犹如被一盆冰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整个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怔愣了片刻,惊愕地瞪大了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
这纪亦安到底是什么奇葩女人?
怎么能将自己的滥情说得这样不加掩饰,这样轻描淡写,这样理直气壮!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嘉嘉将残存的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舒小二身上——
你倒是打她呀!
打醒这个狼心狗肺、明目张胆地要给你一片草原的贱女人啊!
可惜,舒小二注定要辜负她的期望了。
舒小二伸手揉了揉纪亦安那头柔顺长发,笑得一脸宠溺,“没事,就算你是海王,那我也是你池塘里最忠诚的那条鱼。”
“……”
嘉嘉觉得自己要被眼前这对狗男女刺激得疯了!
“你们——”
嘉嘉指着他们的那只手,气得一直抖个不停,深呼吸了几次,才铁青着脸色从牙缝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有病的!!!你们tmd都有病的!”
都顾不得拿包,她狠狠地撞了一下纪亦安就往门外跑。
不过二三秒,她又一股风冲了回来,经过纪亦安身边时重重地哼了一声,风一般冲到换衣间拿了包包,然后又风一般擦着纪亦安的身侧冲了出去!
边跑嘴里还在气得抓狂地“啊啊啊啊啊”地叫个不停。
沉睡的猫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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