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亦安上半身轻轻地贴到舒钧言的背上,很清晰地感知他的背部肌肉倏时僵硬了起来,一秒钟后,他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发现了这一点后,纪亦安忍不住抿着嘴偷偷地笑了一下。
看来他也不是像他表现得那样毫无反应呀!
她再次俯身紧贴着他的身体,将脸凑近他的耳朵处,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用着最婉转、最柔媚、最诱人的嗓音,悠悠地说,“哥哥,现在,你是有反应了么?”
舒钧言:“……”
孩子这是学坏了!
他没有说话,抱着她卡在他腰间的那两条长腿,颇具威胁意味地不轻不重捏了一把,那既恼且撩的动作,将他未说出口的话,表现得淋漓尽致。
感觉到大腿上那只手抚过的地方,像是有条毛毛虫爬过一样,纪亦安痒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此刻终于想起自己是整个人挂在人家身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真要对她做点什么,她根本逃无可逃的!
纪亦安还是很识时务为俊杰的,立即语气一整,双手紧缠着他的脖子,娇娇地出声求饶,“哥哥,饶了我吧!我错了!”
舒钧言:“……”
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纪亦安的嗓音本来就是稚嫩娇柔那款,因为害怕,更是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不仅不能减少他的悸动,反而显娇嗲诱人。
舒钧言刚才就已经被她挑逗得有些心猿意马了,现在又被她这种无意识的撩拔,勾得他腿都要差点给她跪下。
正在走路的脚步跟着踉跄了一下。
站稳了脚步,他的胸口急速地深呼吸了几下,才平息了几分躁动,用嘶哑得厉害,恶狠狠地说道,“别乱动!再乱动,信不信我会吻到你走不了路!”
明知道只要他一对上她,根本没有自控力可言。
明明害怕他的情动,还偏要作死地来撩他!
他真是,恨不得立即抓住她来一场深吻,吻到她再说不了话来刺激他才好。
纪亦安:“……”
虽然不知道吻与走不了路有什么关联。
但是,此时的纪亦安也知道——
那啥上脑的男人,很危险!
她搂着他的脖子,乖乖地趴在他的背上,一动不动,再也不敢作妖。
两人一路无话,舒钧言背着她,走到她家大门楼才停下,将她放了下来。
他伸手将她在夜风中飘到脸庞的发丝,勾至耳后,指尖轻轻地摩挲了几下她的耳垂,微微哑着嗓音,柔声说道,“已经很晚了,快回去吧。晚安。”
纪亦安走了几步,回头看到他仍然站在原地不动。
见到她回头,也只是挥手示意她回去。
纪亦安又走了几步,倏地想到,他这么晚赶了回来,怕是根本就没打算留在家里过一夜——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身上什么都没带就回来。
于是,她立即转身跑到他跟前,气喘吁吁地问他,“你是不是等下就要走了?”
舒钧言默了一瞬,才缓慢地点点头。
他没有想到,他的小姑娘,竟然会这样敏锐,
还在怔愣间,他的怀里突然扑进了小姑娘柔软,而又带着丝丝缕缕馨香的身体!
她双手紧紧地揪着他胸膛的衬衫,仰起小脸,用湿辘辘的小鹿眼,楚楚可怜地盯着他,语气既委屈又可怜,“又要很久不见了,难道,你就不想亲亲我吗?”
舒钧言几乎都要被她的话给气笑了。
怎么不想?
整整一晚,自从见到她之后。
他想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了!
还不是因为她之前的过激反应,才让他下定决心慢慢来,一步一步按照顺序等她接受才进行下一步吗?
现在倒是抱怨他了?!
舒钧言没有答话,如她所愿地,一手紧揽着她的腰肢,另一直接捏着她的下巴,极凶极狠地吻了下去!
纪亦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被人放在铁板上炙烤的肉。
被人翻天覆去地烧烤着。
极炙极热又极渴!
她整个人,被他亲得晕乎乎的。
腰肢几乎都要被他勒断一般,他像是最贪吃的狼,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一样。
良久,他才终于松开她。
但双手仍牢牢地将她禁锢在他的怀里。
微微喘着气,带着饕餮后的极致诱惑嗓音,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了着,“这下,你满意了吗?”
纪亦安:“……”
如果她说满意的话,他是不是还要给五星好评?!
舒钧言唇边倏地逸出一串低沉微哑的轻笑声,像他原本有些冷清得有如谪仙的面孔染上些许人间烟火味儿。
“先生,该走了。”
不知何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微微低着头,等待着舒钧言的提示。
也不知道,他是才到。
还是已经来了很久,现在才走出来。
纪亦安:“……”
“别怕,这是哥哥请的代驾,不认识你的。”
知道她尴尬,舒钧言低声细语地安抚她。
“转过身去,先到车上等我。”
尔后厉声喝止男人的靠近,单手掏出车钥匙抛给了中年男人,用自己的身体,将纪亦安整个人拢到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
她的娇美,是属于他的。
他不愿他的珍宝被任何外人窥见。
舒钧言的目光仍然牢牢地锁住她的唇瓣,一手在上面轻轻地划来划去……
纪亦安有些心惊胆战地望着他,生怕他会不顾一切又吻了下来。
刚刚那一吻,让她清晰明了地理解了,他刚才所说的——
吻到她走不了路!
就在她又惊又怕地盯着他不放时,他忽而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俯身将头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真想将你变小,装到口袋里带走!”
她的眼睛,太过纯净,也太过诱人。
那么一眼,却让他忍不住情潮涌动。
想将之玷污。
但他更怕他的情谷欠会吓到了她。
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那你把我带走吧!”她乖乖地任由他捂着眼睛,双手反抱着他的腰,顺口接道。
良久后,他松开了她,站直了身子,牵着她的手,走到她家门口,推开了门。
“进去吧!”
他深深地凝视她,未说出口的那句话是——
再这样站在他面前,今晚他就真的走不成了!
其实,明天一早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如果不是实在想她想得厉害,他也不会这么疯狂地一个人连开几个小时的车赶回江城。
只为见她一面。
只与她一起吃顿饭。
美人乡,英雄冢。
如此疯狂的举动,换作以前的他,怕是连想都不会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