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委屈(1 / 1)

周一早上,傅云开就要去一中报道了。

他妈跟他说着一些注意事项。

傅云开放下手机,拿起豆浆,说::“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说这么多,我都知道。”

“救你这傻子,知道个什么?”他妈恨铁不成钢,拧了一下傅云开的胳膊,“一中不是双语高中,你要好好学习了,不要说话不经脑子,要不没事就别说话,跟小榆一样就行,安安静静的,别没事咋呼的像是什么样。”

傅云开喝了口豆浆,“知道了。”

他妈看着傅云开这么听话,稀罕的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十分耐人寻味。

他妈说:“对了,你就和小榆一起坐车去,我和你夏婶说好了,回来也是。”

傅云开听了,开心的点头,“你放心,小榆包在我身上。”

说着,他拎着书包出门去找江榆一起去学校,非常自觉的坐到了江榆身边,和他聊着天。

傅云开去了学校,第一件事先去教导处报道,然后由教导主任领到了六班班主任胡月志面前。

胡月志觉得脑袋疼,刚刚才转来了一个自闭症,怎么又来了一个?

他战战兢兢的看着傅云开的脸,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他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傅云开立即回答:“我叫傅云开,拨的云开见月明的云开。”

胡月志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还好,是个正常人。

他高高兴兴的领着傅云开去班里。

这时候六班正在上数学课,胡月志暂停了课,让傅云开上台自我介绍。

傅云开咳嗽了一声,停止了腰杆,扫过班里所有人,最后看向了江榆,嘴巴一咧:“大家好,我叫傅云开,喜欢打篮球、打排球,大家没事可以喊我一起打球哦!”

底下的人一看,来了个正常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江榆虽然是个神经病,但是刚来六班,已经打了两次架了,再来个神经病,他们也没安生日子了。

别看现在吴洋没来,来了肯定又是一堆麻烦事。

胡月志见傅云开活泼开朗,脸上带了笑意,他笑着说:“傅同学,那你坐······”

胡月志的眼神扫过贺巢和江榆,最后看向了贺巢:“你坐倒数第二个,贺巢边上吧。”

贺巢依然在看着自己的书,头也没抬,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胡月志心想,反正不要和江榆坐一块,不惹事就行。

哪知道傅云开忽然又咳嗽了一声,“老师,我和江榆坐就行了,我和他是朋友。”

胡月志眼前一黑。

傅云开嘿嘿笑,直接走到江榆边上,坐下来就对江榆说:“咱们又是同桌了。”

江榆嘴角翘起来,“同桌就同桌,笑的那么高兴干什么?”

傅云开低头,收拾书本,发现桌子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敢情是江榆已经收拾了一遍。

他越想越开心,往江榆身边凑了点,问:“多少页?”

江榆指了指自己的书角,“自己看。”

傅云开喜从心来,就是开心的不得了,他哦了声:“36页啊?”

前排的贺巢嘴角不经意沉了沉。

傅云开生的活泼开朗,常年笑吟吟的,他更像是个正常的青少年,只要一面对他,就能感觉到他汹涌的蓬勃生命力,他的眼神里充斥着激情和热切。

惊鸿一瞥,你就会知道这个孩子纯净的像是一张白纸。

但是你也会知道,他还是个孩子。

没有过夸夸其谈、闹腾聒噪的年纪。

·······

周一下午第一节课就是体育课。

也不知道是欢迎新同学还是怎么地,胡月志给六班的人放风了。

所有人在操场跑了一圈以后,就全部跑进篮球场了。

江榆累得喘不过气来,坐在树荫下的观众坐席上,一边喘气一边扇风,还一边嫌弃那群满是汗味的同学。

傅云开闲不住,满眼望着操场。

江榆叹口气:“去吧。”

傅云开一听,和撒了欢儿的哈士奇一样,瞬间冲到了操场,冲到一半,又折回来,对江榆说:“我就打一会,你坐一下,等会我们一起回去。”

江榆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示意傅云开赶紧走。

傅云开笑的更欢,伸手把江榆额前的湿发撇到一边,“别老低头,回头汗流进眼睛里了,你又要喊疼。”

江榆没拒绝,耷拉着肩膀,满脸的嫌弃。

贺巢就在不远处,他面无表情的望了一会江榆。

江榆感觉到了,他缓缓转头,正好和贺巢的视线对上了。

贺巢隔着半个观众席,看了他好半天,然后转过脸去,慢腾腾走到了操场边。

江榆有点不明白,虽然贺巢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也不会像今天一样,眼神幽幽的,有些叫人害怕。

贺巢进了球场,看见李楚和傅云开在一个篮球场,便对着李楚招招手。

李楚抹了把汗:“啥事啊?贺哥?”

一边的傅云开已经和班里人混熟了,嘴里喊话传球,贺巢脸色更沉,他说:“你下来,我上。”

李楚委屈。

李楚也想打篮球。

不过,贺巢都要上了,他也不好意思赖在球场上。

去年他们学校篮球赛,就是贺巢一个人力挽狂澜带着他们一群废物拿了季军的奖杯,要不是后来贺巢一个人被三个人盯,他们班就能拿冠军了。

可惜他们太菜了。

都怪他们班拖了贺巢的后腿。

但是,自从高三后,贺巢就没打过篮球了,什么都不玩了,一有时间就托着腮望着某个地方发呆。

而现在,贺巢重回球场。

李楚他敢不让吗?

不,他不敢!

贺巢接了球上场,先是看了一眼傅云开,随即动起来。

傅云开:“????”

看我干啥?

我长的帅气?影响他发挥了?

傅云开顶了一头问号,被虐了一整场。

最后,他实在是不行了,瘫在地上,喘着粗气对贺巢由衷的赞赏:“同学,你好厉害啊!”

贺巢勾唇,把篮球扔给了傅云开。

傅云开接过来,亦步亦趋的跟上去,“同学,你这么厉害,咱们放学再玩玩?”

贺巢惜字如金,看着江榆捧着一杯矿泉水站在观众席上迎他们,便回傅云开:“不玩。”

江榆看这场球看的累得慌,然后去小卖部买了瓶千岁山矿泉水,一回来就看见他们结束了,立即走上前。

他看贺巢也上来了,先是对他笑了笑。

贺巢忽然也勾唇笑了,笑意比之前明显多了。

江榆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贺巢看着他手上的水,正准备说话。

傅云开忽然上前,气喘吁吁的拿走了江榆手里的水:“我靠,累死我了,这水怎么不冰啊?”

江榆皱眉:“现在天还没热,你喝了冰水要感冒。”

傅云开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江榆拧眉看着他,看了半天,忽然发觉贺巢不再了,他连忙转头去看,见贺巢已经绕开他走远了,一步一步走的极快,像是在追什么似的。

傅云开喝完了,随着江榆的目光望过去,“你别说,这人真厉害,我好歹在咱们双语高中也是名震高三的对不对?跟他打差点被他玩死了!”

江榆:“喝完了,赶紧回去。”

傅云开点头,“赶紧吧!我一身汗!”

江榆确实很嫌弃他一身汗:“臭死了,离我远点。”

傅云开嘿嘿笑:故意张牙舞爪:“江榆,我现在一身汗,你怕不怕我给你一个熊抱?”

江榆听了,立马拔腿就跑,生怕傅云开来真的,蹭他一身臭汗,那他要弄死傅云开。

他跑着跑着,也没注意前面,就往后看追上来的傅云开。

没料到,一头撞到了个人,那人亏的人高马大,没被小胳膊小腿的江榆撞倒了,反而十分贴心的扶住了江榆。

江榆躲得快,往后倒退一步,抬头看去。

柏韶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傅云开这时候也追上来了,看见了柏韶,呀的叫起来,“唉?这不是柏韶吗?你也在一中啊?”

柏韶点头,眼睛看着眼神躲闪的江榆,回答傅云开:“对,我就在一中。”

江榆听见他声音,头埋的更深了,后退几步,躲到了傅云开身后。

傅云开挠挠头,有些搞不懂,以前江榆最黏柏韶了,现在却和看见鬼似的。

“小榆,那是柏韶?你记得不?”

江榆沉默着,半个字也不想说。

傅云开更加奇怪了,只好尴尬的和柏韶打招呼,一副自家孩子的熟稔口吻:“柏韶你别介意,小榆就这样,你们以前熟,过几天说不定就好了。”

柏韶失神片刻,过了一会回神,他笑了笑,“嗯,我知道。”

傅云开跟着笑。

柏韶的眼神仍在江榆身上,“对了,你不是在双语高中吗?怎么来一中了啊?”

傅云开自豪又骄傲,“我来找小榆,我妈叫我好好照顾他。”

江榆听了,气的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傅云开疼的直抽气。

柏韶的笑凝固在脸上,看着刚刚江榆伸手拧傅云开的地方,忽然幽幽说道:“傅云开,我想和江榆单独说两句。”

傅云开听到这话,有些不满意了。

柏韶又说:“我和他初中有些误会,后来也一直没搞明白,现在正好碰见了,就把那时候事情说说,顺便和江榆说个对不起。”

言下之意。

傅云开你很多余。

傅云开很难受,总觉得堵得慌,柏韶说的他没反驳的理由,只好呆呆的走开了。

柏韶望着面前捏着手指的江榆,上前一步。

江榆被他吓一跳,往后退一步。

柏韶一颗心碎成八瓣了,“江榆?你怕我干嘛?”

江榆沉默着摇摇头。

柏韶看着江榆的煞白的脸,要讲的话梗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本来他准备好了一大堆说辞,请求江榆原谅他,可是望着江榆这个模样,他所有的话都成了苍白无力的推卸。

“我······”

江榆咬牙,忽然有了勇气一般,“我要回去上课了!”

柏韶见他要走,又舍不得,一把拉住他胳膊,“等等,我有话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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