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一个对视,彼此有些尴尬。
秦潇潇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能让老爹签下契约的,还能有谁?只能是自己已故的那个祖父了。
对于这个祖父,秦潇潇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
一直以来,秦潇潇都还挺可怜这个祖父的,怎么娶了祖母那样一个女人。
如今到是觉得,呵,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了!
“唉。”
秦博涵一声长叹打破了父女二人之间的沉默。
“你生下之后,你母亲坏了身子。你祖母立刻就要往我院子里安排人。”
这些话由一个父亲说给女儿听,还真是尴尬。
“我自然是拒绝,你祖母见我冥顽不灵,逼着我休妻,还找来了米氏家族的人,用侯府的力量逼米氏家族带走你的母亲。”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怪不得自己从小没有见过母亲娘家人。
她有猜测过,是米家为商户,侯府不许母亲和娘家联络。亦或米家和母亲之间发生过什么龃龉。她一直不问,怕母亲伤心。
“最后是我向你祖父自请分家,才逼着你祖父出面拦住了你祖母。而你祖父那会儿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最后在你祖父临终之前,让我和你大伯共同发下了誓言,并签订了下来。”
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誓言。
秦潇潇此刻到也平静了下来,冷静地问道:“爹,到底是什么,你说吧。”
秦三爷再次长叹:“除非我名下有男子继承家业,否则,侯府长房不得将我分离。反之,我也不许再自请分家。如果侯府赶我离开,不许动我家财一分一毫。而如果是我自请分家,那你母亲必须按照犯七出拿休书。”
秦潇潇愣住,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如此。
怪不得每次老太太不管言语多么恶毒,到也没有真的将他们一房赶走。
而犯七出拿休书的女子,嫁妆能拿回去多少,就不是女方说的算了。
只是,秦潇潇突然灵光一闪,猛然抬头看向了秦三爷。
“爹,有男子继承家业?”
秦三爷明白自己女儿懂了,遂而点了点头。
所以并不是说一定要父亲亲生的孩子。可以是族中过继,亦或是她招婿为父亲留下传宗的血脉。
难道自己误会了?祖父其实是在帮父亲?
“而你祖父当时恐怕也没有想到我现在的家业会如此之多。那时候,要继承侯位的你大伯完全不在乎,而如今,却也是按耐不住了。”
秦潇潇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爹,你说这些是不是秦洇洇也早就知道了。所以在寿宴上,想要害我恐怕也是为了绝了咱们一条路吧。”
晋王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孩子姓秦?
或者说,秦洇洇很确定,晋王很有可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不会有。
秦博涵原本并不想把这一切想的如此复杂,可是现在却也不敢说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富贵迷人眼啊。”秦三爷只能如此感叹一声。
“爹,那你现在到底怎么想?靖南侯府于我们现在就是一个狼窝!”
秦潇潇不妨把话说的再明白一些。
“秦洇洇可以看着你这个亲三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