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刚出口,立即感受到抱着我的人手臂肌肉绷起的瞬间,他重重地捏了我一把。
我疼地哼了声,只是声音听不出多少痛楚,有点娇气。
“看来你更喜欢痛一点。”
“你到底是谁,别再折磨我了,你把阿武怎么了。”
在他的手下难以呼吸顺畅,我求饶一样开口,对方更生气了,周遭空气突然就很压抑难受,思维断裂,我晕了过去。
醒来时家里简直变了个样,这是被坦克碾压过吗,欺负我的男人受了伤,用一把细长的刀支撑着身体。
他盯着我,吐出一口血水,牙齿被血染红,弯起的笑容阴森可怖,浑身充斥着战意。
屋子里多了一个金发青年,他用手机抵着嘴唇,故作惊讶地说道,“都说小别胜新婚,这可真是激烈,飞坦这是第几次挨揍了?”
“你闭嘴。”
“拿我撒火也没用哦,这一看就是葵动了手脚嘛。百合,还记得我是谁嘛?不用怕,我们可都是好市民~”
好市民做不出闯空门的事情吧。
忽略一直对我散发压迫感的男人,我看向好脾气的金发青年,他的娃娃脸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我想不出他是谁,便老实地摇头,“我不认识你们。”但这些人一定和葵有关吧,这中间哪里不对,他俩至少是单方面认识我的。
“我朋友,就是黑色短发,笑容很阳光的大学生,他在哪里。”比起这些,我还是更挂念应该在家等我的山本武。
我的担忧落在金发青年眼里,他狡黠地瞄了眼脸色阴沉的男人,笑眯眯地回答,“前面几条街出了车祸~热心大男孩去帮忙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被这两个人怎么样了,没事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我这副模样哪里碍眼了,阴沉的男人一脚踹碎了茶几,真是好大的火气。在被金发青年拖走前,他一直恶狠狠地盯着我。
在这种强烈的注视下,我竟隐隐地有点兴奋,不过得在山本武回来之前把自己被扯烂的衣服换掉。
热心助人回来的山本武看到满屋狼藉吓到了,他先是检查我有没有事,我摇头说没怎么样,高领的衣服将吻痕给藏住了。
山本武没有多问我什么,只是帮忙收拾屋子。我给葵打电话想问一问怎么回事,但那边不在服务区。
夜里我躺在床上,很自然地想到了下午发生的事情。我留恋那粗糙的指腹和不温柔的触碰,但记忆里实在没有这个漂亮男人的身影。
想了很多,我将手臂挡在眼睛上,我是什么开了荤的中学生吗,不满足于欲望。
山本武本来计划今早离开的,但因为昨天的突发事情,他决定暂时留下来,直到葵回来为止。
这个决定似乎是为了保护我,看穿了他的想法,我识趣地没有追根究底,只是期待地问,“这样说的话,葵马上要回来了?”
“是的,不用担心。”
“可是我昨天给她打电话都没有接。”
“那一定是葵在忙。”
“但是她接你的电话了。”
“我是给阿纲打电话确认的,葵应该和他在一起,稍微转告了一下这边的情况。葵说三天之内回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距离葵上次离开才半个月呢。
“阿武我们去逛街吧!”
“可是客厅还没收拾好,家具都坏了。”
“没关系,我找了家政,也重新订购了家具,等我们回来时一定重新布置好了。”
“不需要守在家里监工吗。”
“不用~小镇民风纯补,不会怎样的。”
心情很轻松,带着一丝期盼,我拉着山本武去超市采购,路上还遇到了和朋友一起的仗助。
偶尔会为零用钱烦恼的仗助正在忧愁去哪里吃午饭,我就拉着小伙子们去了餐厅吃大餐。
服务员送上赠送的果汁时手抖了,溅湿了我的裙子,对方红着脸不停地道歉,我摆摆手,走去了卫生间处理。
此时,一个表情微微扭曲的女人走了进来,卫生间很宽敞,她却擦着我的身后走过。我看了她一眼,关切道:“小姐,你没事吧?”
女人定定地看着我,机械般地摇摇头。
当我和山本武抱着采买的东西回家时,客厅已经焕然一新,我怎么觉得这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呢?
客厅好像被破坏过很多次似的。
夜里洗了澡换上睡裙,想着明天要上班我得早睡早起,奇怪的是情绪很高涨,一直睡不着。
突然,我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撑起,喉咙发不出更多的声音,意识与躯体的掌控权分离开。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拧开房门走出去,赤着脚下楼,甚至走过客厅,来到玄关。
等等,我不是梦游吧,我还有自己的意识,可我控制不了身体了。
这太奇怪了,好歹也要把鞋穿上再走出门呀。
凌晨两点的街道,街灯清幽,道路空旷。虽然小区治安还算可以,但我穿着睡衣这样晃荡绝对是找死,毕竟为了舒适度,我根本没有穿胸衣。
太糟糕了,我不能控制地沿着街道一直走。我有点怕,心里叫着葵的名字想要给自己一点勇气,我可能被幽灵控制了?
越走越荒凉,已经到了杜王町公交车站最后一个站牌了。
“收工~你看,这不是简单多了,非要打打杀杀的,很浪费时间哦,还容易被追踪上。”
清亮的声音打破沉寂的夜,依靠在灯杆下的金发青年笑眯眯地控制着手机,对我招了招手。
我不认为金发青年在和我聊天,虽然是在朝我微笑。下一秒,那个蛮横的阴沉男人出现了。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就连眼珠子转动也不行,就这样看着满脸煞气的男人走到我面前来。
他的手太快了,等我发觉时,他从我的脖子后面拽出了一支有小恶魔装饰的针。
失去的身体控制权回来了,我笑了一下,转身就跑,结果直接扑到对方怀里。他是鬼魅么,动作快得看不清就算了,我往哪里跑都只能撞到他身上,最后被扛起。
我尝试着挣扎两下,啪一声,这坏蛋居然打我屁股!
一种奇妙的屈辱混杂着羞涩袭上心头,我趴在他的肩头,闷闷地说,“为什么绑架我,我家里没什么钱的。”
绑匪是不会给人质解释的,一旁的金发青年笑着操控着,夜空里刮起一阵飓风,居然是直升机。
“坐稳咯~”
我还是第一次坐直升机,金发青年充当了驾驶员,暴躁男人扛着我上去了。我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挣扎地更厉害了。
“你们敢绑架我,阿武可是很厉害的,剑道一流,他要是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找过来的。到时候你俩可不是进牢房这么简单,会住院的。”
“哈哈哈哈,我好怕哦~”金发青年被逗乐了。
“让他来。”抱着我的男人同样笑得阴恻恻的。
有种被耍的羞恼感,我被动地坐在男人的腿上,隔着睡裙实在不雅观,他的手掌始终固定在我腰上,动弹不得。
“要钱的话,我会给的,送我回去吧,我很多年没离开过杜王町了,非常怕生的。”威胁似乎没有用,我放软了声调,想试试怀柔的方式。
下巴一疼,被他强迫扭过脸接吻,我气息被打乱发出细小的声音。
“我说飞坦过分了哦,考虑下单身狗的心情啊。”
金发青年发出不满的声音,是在抗议乘客的大胆举动。被揉捏了几下后颈肉,我想起被我拎着脖子的猫,同样是任人宰割的可怜样子。
这个总是占我便宜的男人很有技巧地打晕了我。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简单的卧室,一张床一张椅子一个拼装衣柜,遮光帘紧紧拉着,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没开电灯,蜡烛在阴暗的房里照明,我瞄到安静看书的阴鸷男人也在。
他手里的书籍画面看起来不太和谐,他可能有病。我瞄一眼又假装睡过去,但他过来了,我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和面容。有没有什么办法骗过他离开呢。
那个心思活络的金发青年不在,也许我能行。
想多了,我不太行。男人把我身上的睡裙撕开了,我捂着开裂的衣衫缩到了床头,幽怨地盯着他。
“你可以继续装睡,我不介意这样上你。”
那我真的睡着时你怎么不做?瞧出他的挑衅,我干脆不遮掩了,问他,“你俩是谁,是不是认识葵?想绑我威胁她?”
“跟她无关。”男人急躁地丢出这句话。
“不是要伤害她么,那太好了。”
“你应该和我妹妹关系还可以吧?如果是她的朋友,你大可以来我家做客,不需要这样大动干戈的。”
“只要是葵认识的人,我都会款待的,现在把我放回去,我一定不会怪你俩的。”
好像踩到他的雷线了,寒光一闪,拼装的衣柜被劈成两半裂开,里面放了许多适合我穿的衣物也坏掉了。
这个男人是叫飞坦吧,那个金发青年是这样喊他的。
飞坦好生气的样子,我感到有点愉悦,这点小心思被他察觉,他更加暴躁了,捧着我的脸又亲又咬,好像这样就能让我屈服。
有一种被他在意的感觉。
房门被推开,我被飞坦揽到怀里用他的黑袍罩住,金发青年挑起眉梢,“我敲门了~”
“说。”
“这个地方虽然很安全,但被葵找到只是时间问题,我又选了很多地方,把人藏过去?”
听到葵的名字,我不禁竖起了耳朵认真倾听两人的对话。
“麻烦。”
“你别抱怨啦,你以为我帮你不麻烦吗。葵最近和彭格列家族有来往,再加上在杜王町的山本武,我想她会带着那群人过来和你要人。”
“她不会。”
“不会带帮手最好,毕竟你比我了解葵。”
“团长怎么说。”
“团长倾向于中立,但我估计是向着你的,不过他一向心思深沉啦,太难得揣测了。总之团长不说,你可以任性点。”
我狠狠咬了飞坦的脖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人其实皮肉很紧硬,我牙齿崩出了血。吃了苦头,房间里安静下来,金发青年离开了。
飞坦用手指抵开我的嘴巴,检查我的牙龈,我立即钳住他的手腕,“你要对葵做什么?”
飞坦笑,“杀她。”
有很奇异的感情从心底升腾起,在记忆断层的地方涌现出来的多余情绪干扰了我。
他杀不了。
我很诧异为什么自己下意识会得出这种结论,他稍微温柔了点,将我嘴角的血抹掉。拇指上的红色被他卷入了口中,我忽然紧张起来。
“我是不是失去了一段记忆,我见过你,我一定认识你的。”
“会让你想起来的。”
飞坦的手触上我的身体,落在曲线上的吻是火热的。我像条死去的鱼,本是不想给他任何反应,但这位猎手相当熟悉我的脆弱。
“怎么,不过是忘记了我,再重新认识也不难吧。”
飞坦这样说时,已经进入了。这一次我真切地听到了男人喘息的声音,就覆在我的身上,在耳边,勾绕出酸胀的情绪。
幻听成为了现实,一直在脑海里盘旋的声音是他的。
我和他曾经这样亲密过吗。
在汇聚而起的欢愉中,我叫出了葵的名字,飞坦黑着脸捂住了我的嘴。
清晨,身上盖着被子,我发现衣柜换了新的,里面照旧摆满了适合我穿的衣裙。我挑出了裤子和风衣裹住自己,角落里多了几项东西。
我打开一看,在这昏暗的房间里简直能刺伤我的眼,全是珠宝首饰,价值连城的皇冠用金币铺垫着,散落在一旁的纸钞就像垃圾一般。
飞坦进来了,他看到我在翻东西,冷声说这些都是给我的。
不是很明白的我:“我真的不是你用来牵绊葵的人质吗。”
飞坦啧了一声:“不是。”
“可是你要用我对付葵吧。”
“没有。”
“你昨晚还说要杀她。”
“如果她要带回你,碍事就要解决。”
“可你俩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吧。”
“一般。”
骗人,但我隐约觉得是不同了,比起葵,他的关注点在我这里。我认为葵很厉害,但我依旧害怕她出事,因为飞坦是认真的。
谨慎地观望着他的神色,我起身将手藏在背后,露出苦恼的样子,“不是用我来牵绊葵的话,那我就没有作用了呀。”
“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不过是我要你而已。”
“……”
噫,忽然被表白了?这可真是没想到,这种冷情的人不会有感情吧,大概我是被当成了收藏品,和墙角里的这些昂贵东西没什么区别。
“那你什么时候玩腻?我想早点回家。”
“想都别想。”
“……”
好任性自私,哎,我为什么要高兴,这少掉的一些记忆让我焦躁,但更担心葵和飞坦起冲突。
我非常想要得到葵的关注,让一直远行的她牵挂着,担心着,这样她不管去到多远的地方都会回来,我可以等。
但如果因为自己的私心让她真的受到了伤害,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掌握着自己和葵的关系,成为她的血缘牵绊,可现在就要被飞坦破坏了吗。
葵和飞坦有交情,她从不介绍这种危险的朋友给我,我现在与飞坦纠缠,她会很生气。
也许我失去的那段记忆就是与飞坦有关,我应该是做过了什么。
“在想什么。”
“我失去了关于你的记忆。”
“都说了这件事会处理的。”
“可是我不想恢复耶,既然葵特意让我忘记,那说明这不是什么值得拥有的。”
我故作轻松地一笑,飞坦脸黑了,几步走到我面前。待到他再凑近一些,我抬起背在身后的手,用镶嵌着钻石的匕首扎向他的脖子。
匕首断了。
飞坦故意让我扎的,与其说是炫耀自己城墙厚的皮肉,不如说是在无声地告诉我,他和我之间的力量悬殊。
还以为要被他狂抽一顿,飞坦不屑于凌虐我,他去箱子里翻出了一个缝制着玛瑙与玉石的皮质项圈,带着妖冶美感的装饰品。
打开暗扣,飞坦将项圈锁在了我的脖子上,挡住了那道无法消除的疤痕。
我之前都想换项圈的,后来一直没买。低头拨弄着上面的玉石,我小声说道,“谢谢,我挺喜欢的。”
“你杀不了我。”他这样说,“我也杀不了你。”
“你想说我俩天生一对呀?”
“……”
“你父母呢?”
“没有。”
“孤儿啊,真可怜,那我对你好点吧,只要你不对葵使坏,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
飞坦把我摁在床边办了,这一天我都躺在了被子里不想动弹。
他每次都好凶,我从未真正地拒绝过他,我能感受到直白的爱意,来势汹涌,我全部包容,这样他才不会去找葵的麻烦吧。
只要我比葵更吸引他。
我一边期待着葵担忧我,来找我,一边又害怕她受伤,给她造成麻烦。
从来都是这样矛盾地活着。
这中途飞坦带着我又转移了几次,最后定居在了一个地方。
起初我来到这个地方都被关在屋子里,但一周后我能到处溜达了,居然是一个海边小岛。
这里就像杜王町一样祥和安宁,街坊邻居也就这么熟悉了,以为我和飞坦是搬来的夫妻。这里有一处海湾,每次坐在沙滩上看日出日落都很好,偶尔飞坦也会被我拽过来。
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围着我转,有时候一走就是很多天,然后回来带来更多的东西,自己也受着伤。
我会给他清理创口,给他擦药,就算是面不改色地为他擦背洗澡都可以,我耐心地温柔地包容着他,过着泡沫一样的平静生活。
我的工作侠客给我辞掉了,我提前过上了家庭主妇般的日子。
夜里我躺在飞坦怀中,好奇地戳着他的胸口,问,“我可以看看你的刺青吗?”
他并不觉得那有什么好看的,但我掀开被子去触碰,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就像仗助说的那样,纹在了左腿内侧,一个隐蔽又诱惑的地方。
黑色的蜘蛛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扎眼,我俯身,试着舔了下刺青上的数字。反应敏感的飞坦差点捏爆我的脸,克制了好几次才平息了紧绷的肌肉,威胁我说老实睡,不然就别睡了。
我被箍在他怀里,挣扎着给自己寻了好位置,我才发出了质问三连。
“我可以给葵打电话吗?”
“你要和我结婚吗?”
“飞坦,你爱我吗?”
“闭嘴。”
这些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我被他揉在怀里强行闭眼睡。
最近我总在思考问题。
不管飞坦在或是不在,我都会有大段时间的沉默,他对我的行为越来越放纵宽容,但本质我知道是危险的。他只是默许了我的特殊而已。
发觉自己对于他是特殊的,我无法掩饰自己喜悦的心情,甚至想要回应他什么,但我除了自己也给不了什么。
这类型的人葵不会允许我接触的,我和葵总是相互制约,两个人都能隐隐感受到这种牵制吧。
有谁说过,我对葵有种病态的依赖。
谁说的呢……
海边的潮水翻卷而来,浸在脚上湿湿痒痒的,看着夕阳慢悠悠沉入海天一线中,有什么缺失的记忆在我空白的书页上落下字迹。
啊,恢复记忆了。
漫无目的的步伐停住,我望着站在十几米外的飞坦。这个被我当做棋子利用,然后在很糟糕的情况下要了我,睡了就跑,最后又回来绑走我的反复无常的短腿蜘蛛。
是葵让我忘掉他的,但我对葵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尽管我已经喜欢飞坦。
“百合!”
身后传来葵的声音,我惊喜地回头望去,像是做梦一样,她同样也在我十几米之外。我们三个人成为了一条直线,我微妙地处于一种制约平衡的中间位置。
飞坦没有叫我,也没有再走近一步,但那双眼睛却分明在说:滚过来。
虽然有点抱歉,但我走向了葵那边。
葵:“等等,你穿的飞坦的外套?”
我:“啊,是的。”
葵:“脱了!”
飞坦:“你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
1百合自行恢复记忆。
2葵通过库洛洛协调,找到了飞坦。两个人先见面,然后才去海边见百合,有那么点互相攀比的意思,事实证明是妹妹赢惹。
3这个篇章下章结束~【坦爷就是快准狠呢】
感谢宝宝的投喂,这是被你承包了么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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