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因为上次伤势太重,尽管有及时的药物加以辅助治疗,完全恢复也需要时间。
只是以安宇的脾性,明知道外面危险横生,自己还不能出去,整日眼巴巴的望着更是让他心痒难耐。
加上这两天苏蓉整日在顾晨曦的压榨下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早出晚归也成了她的常态,赵梓风更不用说了,神龙那个见首不见尾就是说的他了。
不知道整日在忙着些什么,神色匆匆,要不然就是抱着自己的手环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小队在一个星期的磨练之后配合的愈发天衣无缝,尤其是现在还有了安宇的加入,更是如虎添翼。
田漾自从见了安宇的身手之后更是心动非常,整日喊叫着要拜安宇为师,出任务的时候更是时时刻刻黏在安宇身边,安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整日冷着一张脸,沉默的状态和冷面沈耀有的一拼。
自从上一次和老鼠男的团队有过不愉快之后,这些日子倒是安稳许多,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出发去做任务,下午趁天还没黑就赶紧赶回来,除了每天要避无可避面对一次看大门的好色胖子外,安然倒是没有觉着有什么不适应。
倒是安宇,在第一次见到胖子好色的眼神后就有一点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还是在队长和蔡兴培的双重劝阻下才熄灭了心中将胖子暴打一顿的心思。
不是不能打,而是以安宇这三拳两脚的力道,在胖子面前不过是过家家的小把戏,更何况,整个基地内,能让胖子笑脸相迎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其他人在胖子面前不过是花拳绣腿的小把戏而已。
在田漾的细心解说下,安然才大致了解这个胖子的“英勇事迹”。
这胖子本来也算得上是这个基地里数一数二的身手好的人,在比赛中也是第五的好成绩,有自己独立的小分队,并且在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就凭借自己的精明能干,胆大心细,成为了基地内第一个高物资小分队,并且在其他势力强悍的队伍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基地内的第一小队。
“虽然说起来比较中二,可是这个胖子当时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对了,他还有一个称号……”田漾故意停顿了一秒,见到众人瞬间投来的好奇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开口:“这儿的人,都称他虎爷,膀大腰圆却又凶猛无比,整个基地的人都怕他敬他。”
“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整个基地才有多少人,再说了,这个基地建起来统共还不到一个月吧,哪儿有这么多事儿。”陈默走在队伍的最边上,不屑的开口。
“夸张?这还算夸张?更夸张的事儿我还没说呢,这个基地初期建立的时候,所有的食水只够维持三两天的,可以说,这些小队一组建起来就承担了整个基地的命脉。周围村落物资有限,所有的队搜出的东西加在一起都只够这些人活一天,更别说这基地里的一群老老小小了,还是他带着他的小队冒险去了城中心,才让这整个基地多运行了两天,也就是多出来的这两天,才让这个基地活下去。”田漾越说越激动,不难听出来,这小子的口吻里隐隐还有对那个胖子的崇敬之意。
安然想到胖子的脸,结合到刚刚田漾所说的这些英雄事迹,怎么连起来都感觉费劲,想到胖子满脸横肉,一双色眯眯的小眼还能拯救“苍生”,安然不由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忙开口打断田漾眉飞色舞的解说。“照你这么说,那这个胖子岂不是能成为这个基地的领导层了吗,怎么沦落到看大门了?”
田漾撅了撅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才慢慢开口:“说来也奇怪,这个胖子的英勇神武只维持了五天,在一次进城搜寻物资的时候,他的小队受到了重创,一行十人,只剩下了他和那天那个老鼠男。自此之后,他就开始自暴自弃,整日游手好闲,还……还仗着自己之前的成就哄骗女人,还……”说道一半,田漾就开始挠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还强奸女孩儿,一个星期之内,死了三个……”蔡兴培接着田漾的话头继续开口:“本来,那个胖子是要被赶出去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一队的队长却出面将他保了下来,酒店内部他是不能进了,就把他派到了大门这里。”
“为什么?这种人不把他弄死,就不怕他再犯吗?”段亚飞下意识的拽住安然的胳膊,不放心的开口。
“当时安排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过,外出的小队里能有女生。”沈耀冷冷开口,冰冷的目光越过众人打在安然的脸上,安然尴尬的转过头,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感受到来自小队一致的包含责怪的眼神,忍不住腹诽:“丫的,这能怪我吗,安宇受伤不能出任务,陈默虽说人高马大有力气,却也只是个二百五一个,陈默自己一个人出任务还好,偏偏还有个小二百五段亚飞要跟着,他一个十四岁的小屁孩儿能懂什么,我当然放不下心来。”
安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安然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就爱往自己身上揽,有这一颗博爱的心,却又能分得清是非善恶,也是个嫉恶如仇的小丫头。
“唉!什么时候,我田漾也能扬眉吐气一番,受尽爱戴呢?”田漾叹了一口气,认命般将手中的几乎空空的麻袋扛在肩膀上。
“想要出名,简单啊,跟着姐姐,保你衣食无忧。”安然跳到田漾身前,脸上挂着明媚亮丽的笑容,额间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飘到眼前又温顺的回到耳边,一双眼睛坚定明亮,让人一看就深陷其中。
“起开!起开!你一个小丫头个子不高怎么语气这么大呢?”田漾看都没看安然一眼,一把将她从面前扒拉到身旁,手不客气的放在安然的头顶上。“我信你?那我还不如信安宇呢!”
安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反驳,手摸上胳膊上已经缠了一周的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