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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就当游戏主播嘛。”迫切想要摘掉“咸鱼”头衔的锦漓不情不愿地妥协了，“但是能不能不玩恐怖游戏呀！你们也知道我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万一直播途中被吓得现出了原形那该怎么办？”
【青丘扛把子】：你化形成这样儿就已经够失败的了。真要被人类开发出来的恐怖游戏吓出了原形……那你离被开除妖籍也不远了。
锦漓死鸭子嘴硬道：“我这是照着人鱼的样子化形的，哪里失败了！还有我这张沉鱼落雁的漂亮脸蛋儿，简直就是成功得不能再成功了好嘛。”
【东北大虎妞】：对对对，反正你是要开摄像头露脸直播的，成为技术型主播什么的显然也指望不上，所以玩什么游戏并不重要，挑个时下最火最有话题度的游戏蹭蹭热度就行了。
【顿顿要吃鱼】：哎呦，你这只大猫懂得不少嘛~
【东北大虎妞】：……再骂我是猫我可要翻脸了！
锦漓听得似懂非懂。
【山间百灵】：对了，和人类直播平台签约是要身份证的，身份证就等同于我们的妖籍。还得准备一张本人名下的银行卡接收工资。其余还有些不重要的证件，主播最好能一次办齐了，免得日后麻烦。
锦漓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这个我懂，虎妞就是专业办假|证的！”
【东北大虎妞】：你的证件包在我身上，但是直播设备还得靠你自己准备。
【山间百灵】：嗯，最好再布置一间专门用来直播的房间，毕竟你以后可是要当全职主播的。
【青丘扛把子】：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家主播经纪公司，帮你做做营销炒炒作，一套操作下来，一夜爆红不是梦。
【顿顿要吃鱼】：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懂？？？
后知后觉的锦漓也想问：“合着就我一个是在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地方修炼的吗？！”
【东北大虎妞】：废话，费那么大功夫化成人形不就是为了到处浪嘛。
【青丘扛把子】：我们这叫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世。
【山间百灵】：其实我之前说的那个道友是“我有一个朋友系列”……
【顿顿要吃鱼】：我靠，那你们还有脸歧视我在人类世界骗吃骗喝？？？
【青丘扛把子】：我们都是有正经职业正当收入的好嘛。
锦漓心念一动：“既然你们都在人类世界混得如鱼得水，那可不可以借我点钱？我借的也不多，一人就借个几百万，我再凑点肯定就够买海景房了。”
弹幕刷过一大串省略号，几秒后观众老爷们齐刷刷地退出了直播间。
【东北大虎妞】：证件的事儿回头再联系哈。
说完她也麻溜地撤了。
锦漓重重地叹了口气，关掉直播间后躺在浴缸里盯着天花板思考鱼生，露在浴缸外面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
翌日一大早明昭过来看她的时候锦漓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
明昭瞧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问：“想什么呢？”
锦漓随口答道：“在想怎么赚钱。”接着又感慨了句：“做人真的好难吖。”
“昨天我师叔跟你开玩笑的。”明昭说：“你就安心在这儿住着吧，不收你钱。”
锦漓掀起眼皮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可是我不想住浴缸，我想住海景房。”
明昭：……买不起。
锦漓见她面露难色，忍痛降低了标准：“不是海景房也行，我听说还有一种带游泳池的大房子，那个也勉强凑合吧。”
明昭：带游泳池的大别墅……还是买不起。
果然养宠物是有钱人才能做的事儿呢。
明昭良久没有说话，锦漓就什么都明白了，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等我赚钱了，我养你啊。”
明昭扯了扯嘴角：“那我先谢谢你啊。”
“不客气。”锦漓冲她甜甜一笑：“不过在我挖到第一桶金之前，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做启动资金呀？”
现在连妖怪都学会骗人钱啦？！
不过明昭并没有一口回绝，只是问她：“你有具体的赚钱计划吗？”
锦漓点了点头：“算是有吧。”
“说来听听。”
“办个假证—买套设备—开始直播—一夜爆红—买海景房。怎么样，这个计划够不够具体？”
明昭：“……”她就不该对这只蠢妖怪有所期待。
“别的我都搞定了，就是没钱买直播设备，除了找你借我也没别的办法呀。”都怪她昨晚狮子大开口，把那几个隐形富婆吓跑了，哎，真是越想越觉得可惜。
明昭站得很近，锦漓干脆捉住她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昭昭，好不好嘛？”
低头对上锦漓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明昭虽然认定了她是在胡闹，拒绝的话却有些说不出口了。
明昭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看了眼某宝余额，刨去下个月的房租、物业费以及日常开销应该还能剩个小几万块，给她置办一套直播设备还是绰绰有余的。
买！
明昭一咬牙就做好了决定，她去把蔺琪喊起了床，让她全权负责采买事宜。毕竟这人是资深网购用户，买东西是最在行的。
蔺琪一向贯彻早睡晚起的养颜方针，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连“小鲤鱼精要开直播赚钱”这么劲爆的消息都不care，但在听到“买”这个字眼的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手指就已经点开了手机上的购物app，动作之熟练叫人叹为观止。
等她兴致勃勃刷完了首页推荐才想起来问被晾在一旁的明昭：“你说要买啥来着？”
明昭就又复述了一遍，“具体要买什么我也不清楚，你看着买吧。”
蔺琪盯着明昭看了半天，思来想去也就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小妖精是不是往你脑袋里灌水了？你快甩甩头，看能不能把水晃出来。”
明昭：“……”
“我出钱，反正也要不了多少钱吧。”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后半句话会从她明昭的嘴里说出来。
“那钱还不是我昨天转给你的！”蔺琪就想不明白了，“你没告诉她我说收钱是逗她玩的吗？”
“她想买海景房。”
蔺琪想也不想地说：“我还想上天呢！”
明昭提醒道：“还不是被你给忽悠的。”
蔺琪哑口无言，过了会儿腾地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往外走：“我去找她谈谈。”争取再把人给忽悠回来。
明昭跟在她身后，二人一鱼挤在卫生间里，空间顿时变得狭小起来。
蔺琪还在思考着该如何开口，目光不知怎么地就落在了锦漓的脸庞上，停留了五分钟后她忽然就改了主意，扭头对明昭说：“你还别说，这小妖精长得这么好看，去当主播的话肯定能红，到时候轻轻松松月入百万，转眼就成富婆了呀。”
锦漓被夸得心花怒放：“对吧，我朋友也是这么说的！”
明昭：“……”
蔺琪接着说：“你别再让我劝阿漓放弃了，从现在开始我要举双手赞成阿漓发展她的直播事业。”
锦漓星星眼看向她：“师叔你简直比昭昭还要人美心善！”
明昭：“？？？”
蔺琪举着手机凑到锦漓跟前，“来，看看你想要买什么设备？随便挑，昭昭付钱。”
两人脑袋挨着脑袋，煞有其事地研究了一会儿后，锦漓说：“其实我都不太懂诶。”
“没事，我也不懂。”蔺琪胸有成竹地说：“不过挑贵的、牌子响亮的买就对了，这样被坑的概率就会小很多。你以后买东西，挑贵的买准没错。”
无形中被灌输了消费观的锦漓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那我以后要买最贵的海景房！”
蔺琪顿了两秒后，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志气！”
明昭忍不住出声提醒她：“师叔，预算就只有你昨天转我的那么多。”
蔺琪挥了挥手说：“没关系，超额的部分我可以刷信用卡嘛，你下个月记得帮我还就是了。”
明昭：“……”最近还有没有业务找上门了，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啊！物美价廉、性价比一级棒的！
那边蔺琪还在教育锦漓：“这钱呢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只有花掉的钱才是真正属于你的。”
明昭面无表情地纠正道：“是我的。”
锦漓瞅了她一眼，笑得一脸灿烂：“哎呦，我的就是你的啦。”
“付完款了，要是还有什么落下没买的回头再说哈。”蔺琪一键全选清空了购物车，顿时觉得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了，“啊，剁手的滋味真是太美妙了！”
锦漓又想起来一茬：“对了，我可以在外面这个房间直播吗？”
“不可以！”明昭和蔺琪异口同声道。
“那我总不能在浴缸里直播吧？”
蔺琪脑瓜子转得飞快，拿胳膊肘撞了撞明昭，拍板道：“用昭昭的房间，没什么多余的摆设，而且性冷淡的装修风格重新布置起来很容易的。”
明昭：“不行。”
蔺琪假装没听到，“那就这么定了，白天给阿漓直播，晚上给昭昭睡觉，一屋两用简直完美。”她又扭脸问锦漓：“你喜欢什么装修风格？偏好什么色系？”
“我喜欢华丽的！梦幻的！颜色的话我喜欢五颜六色的！”
“……还是粉红色公主风吧，女孩子都喜欢粉红色。”蔺琪老早就想对明昭的卧室下手了，那灰不溜秋的配色哪里像是女孩子的卧室？
明昭板着脸说：“我不喜欢。”
蔺琪继续无视之，“说起来咱们家看起来好旧啊，不然就趁这次机会整体重新装修一下吧。”
明昭眼前一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要很多钱的。”
“哦。”蔺琪从善如流地改口道：“那等你赚够了钱再说吧。”
锦漓握紧拳头给明昭加油打气：“昭昭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