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呢?!人都去哪了,一群废物!”
蓝知礼急急忙忙赶到的时候就听见了皇上的怒吼,顿时把头压得更低,行礼告罪。
“行了,快去给世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知礼刚跪下,礼都没有行完,就又赶紧起身去给这位尊贵的世子爷看病。
“咳……”景恒伸出手,“蓝太医妙手回春,昏迷多年的侄女都能救醒,想必一定能解了本世子的毒。”
“世子爷过誉了。”蓝知礼头上隐隐渗出了汗珠。
蓝知礼号了好一会的脉,直到皇上都不耐烦了,问了一句“到底怎么样了”,蓝知礼才收回手,慌张地跪地:“臣无能,世子爷的脉象,臣……臣诊断不出什么异象啊。”
皇上皱起了眉,“连你都诊断不出来?”
“臣……”
“咳咳……”景恒打断了蓝知礼,“连蓝太医都诊断不出来,皇伯伯,恒儿是不是没救了?”
“别胡说,你是大渊王朝的世子,朕绝对不会让你出事。蓝太医,这几日你就留在文亲王府,每日好好照顾世子,务必要医好世子身上的毒。”
“臣遵旨。”
晋王府,书房内。
“本王刚离开文亲王府,他就病重,这不是告诉全天下的人是本王对他下手的吗?!咬定是在本王这王府受的伤还不够,还要继续拉着本王下地狱,景恒,可真是厉害!”景承礼脸色铁青。
“王爷息怒,此事我们尚不清楚到底谁是幕后黑手,若是盲目地针对景世子,怕是到时候会被他人渔翁得利。”一个门客劝道。
“说得对,王爷,皇上都让蓝太医留在文亲王府了,想来景世子是真的病重,皇上也必定已经再加派人手彻查此事,我们当下要做的,是保证自己与此事无关。”
听着两个门客的分析,晋王才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你们说的对,本王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给人背锅,虽说本王也一早就想除去景恒,但是绝不是现在。”
凤眸中寒光闪过:“这件事要么是荣王一派的人动的手,要么就是景恒自导自演,但是他们都是想嫁祸给本王,本王岂能如了他们的愿?”
紫色衣袍上的暗金色花纹,繁复而神秘,充满了危险与未知的预谋算计。
景世子病情加重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皇上更是勒令大理寺于五日内必须查出结果,一时间偌大的京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景恒因“病重”,直接谢绝了来访的人,不过像荣王这样的人,他是拒绝不了了。
“恒表弟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与太子,景恒,晋王相比,荣王的外貌显然不是那么出色,是那种放到人群里都找不到的普普通通的长相。
景恒心里大骂:好你大爷,老子病重的消息刚放出去一天不到,药都还没喝,你过来问老子好点了没?!
“多谢荣王表兄关心了,臣弟咳……咳……”
“唉,恒表弟还是好好养着吧,听说皇祖母对你很是关心,要是不父皇拦着,怕是都要出宫来看你了,果然还是养在身边的最亲啊。”
话里的讽刺意味再明显不过。
“咳……承蒙皇祖母怜惜,臣弟才咳……咳……”
“恒表弟这次若是能逢凶化吉,还是好好思量一下吧,究竟是得罪了谁才落得如此下场,皇祖母就算是想护着恒表弟,只怕也是力不从心啊。罢了,恒表弟好好歇着吧。”说完荣王就转身离开了。
装病咳嗽停下来的景恒心里直骂娘:这个蠢货,是在说太后终究还是要依靠王家的势力吗?这要是被太后听到了,和皇伯伯说一句“不堪重用”就能把他从夺嫡的队伍中踢出去;还想拉拢他?这样的自以为是的蠢货队友,他疯了才和他结盟。
只不过看荣王晋王的表现,这次的事情好像都不是他们的手笔,细细想来也是,他们有机会的话应该直接给他下鹤顶红,而不是什么白玉散。
不过也正是因为白玉散无色无味,他又觉得这个时候荣王晋王都不会动手,才大意地中了招。
如今只有荣王娶了正妻,太子和晋王的正妻之位都未曾有人选,朝中站队的官员也尚且不多,真正的夺嫡时刻,还未开始。
那到底是谁会对他下药呢?
他特意欺瞒圣上,只为了把此事闹大,若背后之人是晋王或荣王,那么即便是大理寺卿查不到他们身上,但至少可以断了他们的一个助力,也能重新探查一番他们背后的势力范围,如果是其他人……
那估计就是他刚安分两年,那些人就忘了他十五岁领兵出征的场景了。
他景恒,可从来不是良善之辈。
素行阁里,江亦瑶半躺在榻上,看着手中的书。
这几日她已经差不多认全了这里的文字,毕竟这个世界与她之前的世界还是有相通之处的,要完全接受这个世界的文字对她而言也不算难事。
接下来就是要慢慢了解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人文历史,山川地貌这些了。
她和哥哥提了一下,江慕辰很快就把她要的书整理好送过来了。
云荷轻悄悄地进来,放下点心,再悄悄退出去。
这几日小姐的气色终于恢复了些,老爷和少爷也都在府里不怎么出去了,少爷更是变着花样讨小姐开心,府里这几日是难得的平静祥和。
只可惜江亦晴那边却不是这么风平浪静。
按照规矩,侧妃入府的第二日下午,要进宫给太后,皇后以及贵妃请安。
江亦晴和尹春佳依次给各宫请过安后正要离开,一个小太监却跑了过来。
“江侧妃,贤妃娘娘有请。”
江亦雪?那个女人找她能有什么好事?!江亦晴并不想去。
“侧妃快点动身吧,贤妃娘娘一早就和皇后娘娘说想和您叙叙旧呢。”
这都搬出皇后来压她了,她不去也不行了。
“带路吧。尹侧妃就自己先回去吧。”
看着这位江侧妃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尹春佳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先行离开了。
安若宫。
江亦雪坐在主位上拨弄着自己的新护甲,看着一直跪在地上,满脸愤怒的江亦晴,冷笑出声:“看不出来啊,妹妹这几年果然是有长进,都懂得忍气吞声了,看来祖父对你这个晋王侧妃教导的不错啊。”
伪素说
存稿快要没了……今天也是不想码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