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这一副豆芽菜的身材,流氓见了都不一定对她产生心思吧。
也亏得她还觉得被自己占了便宜的样子。
金妍直咽了咽口水,摸着脑袋嘿嘿的笑了两声。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刚才的样子是在喂她喝药吧,而且她好像还是躺在人家怀里的。
金妍小脸顿时唰的一下就红了,总有种占了人家便宜的感觉有没有?
天呐,这光是想想就有一种很激动的感觉。
亓官江裕可是南夏的皇子啊,是他们这种平民百姓高不可攀的存在。
可是如今她跟裕王殿下不仅走得很近,还独处在一个帐篷里面。
这也就算了,人家还抱着她亲自喂她吃药。
传出去的话应该会被很多女人给嫉妒死吧?
只要一想到那些人嫉妒她,却又拿她没办法的人的样子,尤其是洛紫安那种人,就感觉很开心啊。
金妍掩下内心的思想活动,贼兮兮的看着他的表情。
这个亓官江裕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不过仔细想一想也是,像他这种德高望重的人,能屈尊照顾她一个小女子,多半也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的吧。
然而还被自己给吐了一地,别说是人家裕王殿下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一点恶心,好吗?
亓官江裕尽管是有些嫌弃的,不过看她睁开眼睛就能生龙活虎的样子,想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之前紧绷着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侧眼看了看这个娇小的女子,真不明白,这么小的身板,当初是哪来的勇气护在他的身前?
不是三两下就被那个洛老祖戳死了吗?
外面的两个人早就听见了里面的动静,立马就放下了手中的动作。
林靳垣掀开帐篷的帘子,往里面一看,果然就看见了金妍坐在床上,一脸呆滞的看着旁边的亓官江裕。
他走过去仔细查看了一下金妍,确认她真的已经好了,这才放心,“醒了就好,醒了就代表着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亓官江裕一听他这个话,顿时又皱起了眉头,“她已经醒了,难道还会有什么问题吗?”
一听他说金妍可能还会有什么问题,亓官江裕就急得不得了。
恨不得让林靳垣给她来个全身检查。
顾念晟凑了过来,“对呀对呀,她都昏迷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醒过来,你总不会说还有什么问题吧?”
金妍眨巴眨巴眼睛,实在是不能插足他们之间的话题,这好像是在谈论她吧?
不过,昏迷?
她弱弱的插了一句,“那个,我昏迷了多久啊?”
“也就七八天吧。”林靳垣摸着下巴仔细的想了想,“你知道你伤的很重吗?”
当时她一个筑基六期的能在半步踏入化凡境的洛老祖手底下活下来,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那个时候的她,说是经脉尽断,骨血倒流也不为过。
什么!七八天!
金妍一听他这样说,好像是感觉自己身上有些疼,她随意活动了一下肩膀。
顿时疼得她“嘶”的一声皱起了眉头。
“你还动啊?”林靳垣没好气的看着她,又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病人。
他这个语气就是典型的医生看不惯病人,凶巴巴的没好气的样子。
金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人家现在是主治大夫,可旁边的亓官江裕就不乐意了。
他目光不善的往林靳垣的方向瞥了一眼,要是叫他说话,林靳垣大半能想到亓官江裕要说什么。
你什么态度?
林靳垣哆嗦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在这里耽搁这么久,也该上路。”
“顾念晟你出去把东西收一收,你们两个伤的都不轻,晚些时候我再给你们看看。”
林靳垣暗自擦了擦汗,说完了事情就出去了,溜的比谁都快。
亓官江裕看了眼金妍,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才好声好气的说道,“你先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等会儿一起上路了。”
金妍还懵着呢,瞬间就被他们安排好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个大男人全走出去了。
无奈她只好听话的检查检查自己了,林靳垣虽然是大夫,但有的地方他肯定不好意思看的。
而且自己越是清醒,就越觉得浑身酸痛,金妍闷哼一声站起来,慢慢的掀开了衣服。
她侧眼胡乱看了看,浑身上下就没一处干净的,到处青青紫紫的。
这个洛老祖下手可真重,现在想起来心里面还一阵慌呢。
金妍换好了衣服就走了出去,一晃眼就看见了之前迷迷糊糊捞出来的那把黑色锈剑。
她惊喜的过去拿着它,这黑色锈剑没想到次次都帮了她。
顾念晟一边收拾,一边往她这里看,一见这姑娘出来就找上了自己的这个破玩意儿,顿时嘀咕着。
“你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当时我带着你又拿着这个东西,简直要重死。”
金妍噗嗤一笑,非常轻松的把黑色锈剑往背上一放,“这可是我的宝贝啊。”
顾念晟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赶紧摇摇头,“除了有点重能有什么宝贝的?”
然后又像是要证明自己说的很对,随手又捞了一个东西冲她晃了晃。
“照我说你宝贝的那个奇怪的东西,说不定还没有这个月见草值钱呢。”
金妍双眼放光的看着他手中的月见草,不同于之前看见的,现在的这株月见草小的只剩下一片叶子了。
而且它的边缘部分已经开始泛黄,大概率是死了。
“怎么还有月见草啊?不是拿去做药了吗?”
金妍伸手去拿那株月见草,顾念晟看她喜欢就直接给了她。
“林靳垣早就做好了药了,这剩下的用不着了,本来是打算扔了的。”
金妍嘴角抽了抽,这些个败家玩意儿,这可是活生生的六万金币啊,说扔就扔。
拿来扶贫不好吗?
林靳垣也走了过来,一边收拾一边说道,“这月见草已经没什么用了,你拿去干什么?”
金妍心里气结,人家当成草,她还当成宝,要是跟他们说自己舍不得丢,是不是有点丢人?
金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她抿了抿嘴,极力想为自己找个好借口。
“这买来不易啊,我还差点儿因为它死了呢,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想想当初在洛老祖手底下死里逃生的时候,可不就是因为这区区一株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