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盼儿回到了家中,闵时谦却早就已经坐在房间里等着她了。
“事情怎么样?”
闵时谦看起来心情不错,还特意这样问了她一句。
温盼儿只是看起来已经没有之前那种颐指气使的样子了,她变得温顺。
她低下了头,道:“她到时候会来的。”
闵时谦果然更加满意了,道:“很好,这一次事情办得不错。”
不过除此之外,其余夸奖的话却不会再从他嘴巴里说出来。
温盼儿见他似乎没有什么事了,就垂头退了出去。
才刚刚走出房门,她就忽然被叫住了。
“二少夫人,我们夫人有请!”
温盼儿仅仅一看却发现这个人是张婶。
张婶是闫玉身边的人,温盼儿显得有些惧怕,不过此时显然没有她拒绝的余地,她点了点头,道:“那我收拾一下就去,劳烦张婶了。”
张婶看起来却没有那么好打发,她横眉冷立,道:“可是夫人的命令是让你现在立马就过去!”
温盼儿那是敢怒不敢言,也就只好跟在张婶后面去找闫玉。
闫玉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里把玩着一个玉镯。
她看到温盼儿来了,笑容温和,道:“我听说最近时谦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也算是你伺候有功,这个手镯就送给你,也算是我这个当婆婆的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温盼儿诚惶诚恐地接过了玉镯,那是一只血玉镯子,一看就是好料。
她只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她在温家也不是没有见过好东西,可是像闫玉这样随随便便就能够把一个这么好成色的镯子送人,温家还没有人能够做到。
“谢谢夫人。”
闫玉笑容却十分和煦,她甚至拉过了温盼儿的手,亲手将镯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道:“当初我就是带了这个镯子,才能那么快就生下时谦,如今我把它传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对他。”
温盼儿难掩欣喜,口中除了连连道谢,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闫玉眼神便有些黯淡,却什么也没说。
她轻轻的拍了拍温盼儿的手,道:“刚刚我听你还在叫我夫人,你既然都是时谦的妻子了,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温盼儿此时正处于高兴头上,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她听到闫玉忽然这么问,顿时害羞的不行。
而直到此时,她才感受到了一种作为新媳妇的欣喜。
她低声的喊了一句:“妈……”
闫玉顿时便脆生生的应了,道:“你这孩子,来咱们家这么久了,都还如此害羞,张婶,你去把前天我带回来的那一串项链拿来,我年纪大了,不适合带那么亮丽的东西,如今看来送给盼儿倒是正好。”
温盼儿只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张婶很快就拿了一个首饰盒过来,里面便躺着一条镶满了碎钻的项链,一看就是名家珍品。
温盼儿在温家也是见过好东西的,可是在见到这个时,她却更是难掩兴奋。
她欣喜的抬起头来,道:“妈,这一条项链真的送给我吗?”
刚才的那一声“妈”,她这还说的生涩无比,可是现在,她这声妈已经叫得越来越顺口了。
闫玉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媳妇,这么好的东西不给你给谁呀?好了,快回去吧。”
温盼儿便捧着那项链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她出去时,根本就没有看到,在她身后,闫玉的脸上哪里还有一丝半点笑意?
门合上之后,张婶才有些奇怪的问道:“夫人,她也不过是个把玩的物件罢了,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对她这么好?”
闫玉叹了一口气,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看着这几天时谦,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不然我又何至于将那血玉镯子送出去?”
闫玉捏起手帕,轻轻的点了点嘴角,眼神中满是嘲讽。
“我听说,她今天还去隔壁耍了一趟威风?”
张婶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闫玉顿时便冷笑一声,道:“她也就这点能耐了,只希望这真假千金的戏码,能够让时谦坚持的久一些。”
闵时谦现在对温盼儿的态度变得好了许多,她自然也要表现出一点态度来。
至少不能让其他人看见有不对劲的地方。
张婶低下头说道:“夫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只希望二少爷的病能够快些过去。”
这几年来,每当闵时谦发病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折在他手上。
是不是因为闵家家大业大,只怕还不够他这么败的。
闫玉也叹了一口气,道:“我用心良苦一些,自然没什么,只是时谦,你让他这段时间别打那个女人的主意!”
温盼儿她费了心思给找来了,温盈是暂时不要动的好。
至于闵斯行违约,她自然会让他付出代价。
张婶低下头应了,然后退了出去。
……
再晚一些时候,闵斯行就从外面回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温盈,却没有急着问她,是转头看向了许妈。
许妈小声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闵斯行神色就变得有些不太好看起来。
“温盈,温盼儿让你去参加宴会,究竟是参加哪里的宴会?”
如果是温家的宴会,倒也还可以去一去。
毕竟温盈也不像是不可以自保的样子。
但如果是其他地方,温盈最好还是别去的好。
温盈听他这么一问,顿时拍了拍脑袋,道:“刚才只想着快点让她走,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闵斯行沉默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转头叮嘱许妈,道:“你去问一问,要是隔壁有什么动静的话,就不要让夫人去参加这次的宴会。”
温盈自然也听到了这样的吩咐,她顿时有些不服气。
“凭什么不让我去?”
闵斯行笑着反问她:“按照你这意思,鸿门宴,你也上赶着去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