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湾四面环海,万一以后要过去那边住,我总不能给你拖后腿,至少得会游泳。”他家这个可是能在水里呼吸的。
他这怕水的毛病,有八年了。
那年在骆家,她溺水,他跳下去后就落了阴影,这几年别说下水了,他看见泳池都会绕开。
“我教你啊。”周徐纺问,“有没有我能穿的泳衣?”
十多分钟后,泳衣送过来了。
江织主要的问题是怕水,这是心理问题。
周徐纺牵着他的手:“你跟我一起下水,要是怕,你就抱住我。”
江织说好。
可水刚没到头不知道。
厨房的刘大妈告状:“二小姐,肯定是骆三,她上次落了水,八成还记恨你呢。”
少女气急败坏了:“去把骆三给我叫来!”
刘大妈刚要去逮人,江家小公子来了,柔柔弱弱的,手里捏着帕子在咳嗽:“我扔的。”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少女立马收敛了:“江江江织。”
就是这个病秧子,把她推到了水里面!
她怕死他了!
少年恹恹无力的语气,只是眼神桀骜张狂:“我看这泳池不顺眼,想填了它,不行?”
少女用力点头:“行!很行!”
一转眼八年。
当年娇纵蛮横、欺软怕硬的少女,长成了娇纵蛮横、欺软怕硬的大人。
“胡定国,你被解雇了。”骆颖和坐在老板椅上,手里转着笔,骄横地说了这么一句。
胡高管大名,胡定国。
骆氏是他奉献了整个青春的地方,尽管现在走到低谷,他依旧不离不弃,突然收到解雇通知,本以为会万分不舍,却没想到是释然、是解脱。
“真的吗?”谢谢董事长!
骆颖和把手里的笔扔他脑袋上:“你看上去好像挺兴奋啊。”
这么明显吗?
“怎么会。”就算是在岗位的最后一秒,他也绝不会放松大意,“不能再跟董事长一起共事,我真的非常遗憾。”
坐在老板椅上闲得只会抖腿的董事长:“今天愚人节,骗你的。”
“……”
公司快倒闭啊!求你了,倒闭吧!
胡定国真的心累到没办法呼吸了,全凭意志力撑着,他长吸一口气,继续汇报工作:“和jc的那个合作项目——”
骆颖和完全没兴趣,打断他:“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去见过萧云生的经纪人了。”
“他怎么说?”
胡定国摇头:“那边暂时没有解约的打算。”死心吧!别想泡男人了,好!好!工!作!
骆颖和一听萧云生的经纪人拒绝了,就很暴躁,踹凳子、捶桌子,还用文件砸人:“我开出的条件你都说了?”
这个暴躁症患者!
胡定国赶紧往后站:“说了。”
咣!
骆颖和一脚踢在电脑主机上。
胡定国把文件夹往下:“jc那个项目有点问题。”赶紧再往后面退,“订单量太大,一次采购的风险——”
她没听,拿着手机在拨电话。
“你就是萧云生的经纪人?”
杨晰在电话里问:“你是?”
“我是骆氏的董事长。”暴躁的气焰这才因为‘董事长’三个字平息了一点。
董事长,厉害吧!怕了吧!
这个意思。
杨晰窘:“骆董事长,你好。”
骆董事长语气很狂妄,很蛮横:“你直接开条件吧,要怎样才肯让云生签来我们天星。”
至少得等你下台了再考虑。
杨晰给了官方回答:“我们暂时没有解约的打——”
骆颖和不耐烦地哼了声:“只要云生过来,我可以让他当副董事长。”
杨晰:“……”
胡定国:“……”
天!骆氏如果不倒闭那就是奇迹。
咣的一声,骆常芳推门而入,怒目圆睁地咆哮:“骆颖和!”
骆颖和瞥了她一眼:“把我的话带给云生,如果他想当副董事长,就尽快联系我。”说完了,她挂电话,“你嚷嚷什么呀,我又不是听不见。”
啪!
骆常芳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摔:“这是你签的字?”
骆颖和翻开看了一眼:“是我签的,有什么问题?”
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脸色很臭,语气咄咄逼人:“为什么我和董事会都不知道?”
骆颖和很不以为意:“搞笑了,董事长做什么还要向你汇报?”她嗤了一声,“我签了个大单,你在这儿吆喝什么,看不惯我出风头啊?”
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骆常芳扇死她的心都有了:“这么大的单子,你也敢随便签,jc那么大个公司,江家和陆家都要忌惮,跟他们合作,稍有一点差池,骆氏就完了。”
放着江家陆家不合作,非挑了骆氏,也就这个蠢货看不出猫腻。
骆颖和还哼哼唧唧地不耐烦:“不出差池不就行了。”
她刚说完,秘书敲门进来。
“董事长,”秘书说,“jc的那批货出问题了。”
骆常芳立马问:“出什么问题了?”
“那批器械检测不合格,质检部出了报告,说是配件不合,要重新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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