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打包送来(1 / 1)

林默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一共有两件,一件是在曲香苑绑定了吉尔伽美什,另一件是在林仙儿写完信后她没拿过来看一眼。

一方面是她相信林仙儿的语言组织能力,不说多好,反正比她强就是了,另一方面,她对这桩生意也没抱多大希望,成就成,不成就算了,让她写信不过是找个由头把人留在眼前看着,别让她出去惹事儿。

林默收拢草稿纸,预备找个机会把打印机和充电设备都兑出来,就算不写小说,她的毕业论文可还没写完呢,甭管能不能回去,好歹是个念想。

根据之前骑着电瓶车满东京溜达的经验来看,古代人民,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人对一些奇技淫巧的新奇玩意接受度普遍偏高,就拿电瓶车来说,第一次骑造成拥堵,第二次骑被人围观,第三第四次……到后来都有人敢用铁签子扎她车胎了。

所以,她用电脑写小说,再繁体打印出来,应该也能被接受……吧?

当然了,接受电脑打印机是一回事,凭空取物又是一回事,一招镜花水月就让林仙儿刨根问底问了好几天,再来那么一下,小姑娘非得求林默教她修仙不可。

正想着,林仙儿已经将纸上的墨迹吹干装入信封盖上火漆,动作行云流水,特别有仪式感。

林默道:“明日你去,不,我们两个去找姜与彬,他一定知道怎么向那个杀手组织下单,咱们等着就行了。”

林仙儿摩挲着信封迟疑道:“姐姐啊,三十万两是不是有点太多了?那个一点红从哪看都不像值三十万两的样子啊。”

林默微笑着深沉道:“你还小呢,有些地方是你看不出来的。”

看不出来的?林仙儿的脸渐渐红了,难道姐姐这方面的经验已经多到隔着裤子就能看出对方天赋异禀了?

这得多“天赋异禀”才能值三十万两啊?

一步到胃?

林默没再说话了,理完手稿又去把自己的资产统计了一下,离京这三个多月,她接的活可不少,剿灭黑风寨搜刮了一笔钱,当赏金猎人赚了一笔,再加上保护姜与彬一家,零零碎碎加起来拢共三万五千零六十八两整。

离包月的三十万两差得不少,但没关系,这些钱付定金还是够的嘛,她算了一下,只要杀人名单够多,她就有得赚。

不多也没关系,赚不回本钱她就赖账。

有实力,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

姜与彬不愧是一帮之主,即便他对中原一点红的身世背景不熟悉,但仍在年前拿到了他所属组织的首领的亲笔回信。

“区区小事鄙人怎敢收钱?除夕夜,醉仙楼,愿阁下使用愉快。”

首领不愧是首领,就是比一般杀手有文化,字迹笔走龙蛇苍劲有力,没个几十年的书法功底绝对写不出来。

只是这措辞略有些一言难尽,林默盯着使用愉快这四个字盯了半晌,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莫非是他们这行的黑话?

除夕夜,烟花满城,万家灯火时。

林默包下了整个醉仙楼,在最顶层的阁楼里等人。

林仙儿自然也在,她穿着喜庆的红衲袄,绣花白裙子,小脸红扑扑的,像是藏在雪里的红梅,大眼睛几次望向林默,欲言又止。

林默荆钗素裙,一边喝茶一边噼里啪啦的码字,正写到:“王爷,侧妃是装病,王妃已经殁了,肚子里还怀着您的双生子……”仙儿终于忍不住,期期艾艾道:“姐姐不去洗个澡吗?”

林默一愣:“现在离睡觉还早吧?”

“可是,这样的事情怎么也得换身衣服再化化妆吧?”

林默茫然道:“我还需要化妆换衣服?”想想也是,过年嘛,洽谈业务嘛,是得整点仪式感。

“你在这儿等着,我先去准备,若是人来了帮我好好招待。”

林仙儿也不知脑补了些什么,甜甜笑道:“姐姐放心,我定会好好招待的。”

刚入夜,打更的梆子才响一声,人便来了。

一点红当然不是自己走来的,是被抬来的。

他被装在棺材里,由四个人抬着上了顶楼。

棺材一路晃晃悠悠哐哐作响,可见挣扎之激烈。

领头的把林仙儿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嗤笑着道:“他不情愿来,所以灌了些药,长夜漫漫,叫你家小姐慢慢享用吧。”说完就走了。

这四个人可能跟一点红有仇,幸灾乐祸的表情收都收不住。

林仙儿的心狂跳着,用力打开棺材盖子,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也太……

一点红手脚都被捆上了韧竹条,挣扎之下,竹条勒进肉里,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的皮肤很白,被血一染,竟无端带些残酷暴虐的美感。

他几乎没穿什么衣服,只盖着一张薄毯,许是被灌了药的缘故,在这数九寒天不停的淌汗,苍白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抵抗着凶猛的药力。

浑身上下每一根肌肉都在抖。

看样子已经坚持了很久,杀手先生原本冷酷锐利的眼神都开始涣散了。

林仙儿舔了舔嘴唇,悄悄地掀起那张薄毯看了一眼,啧,蔚为壮观,蔚为壮观呐。

“放……手……”一点红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两个字。

林仙儿嘻嘻笑道:“呀,原来你还有意识啊。”她立刻就想起了林默写的话本子里巧取豪夺的情节来,清了清嗓子道:“我姐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一点红把眼睛闭上,头扭到一边,他不敢看她,他现在就算看一头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会忍不住……

他可以不看,却不能不听,甜软的声音一句一句往他心里钻,冰凉的小手掀开薄毯,在他胸口一下一下的蹭。

一点红死死咬着牙,阻止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呼吸越发急促,汗越流越多,脸也越来越红。

“我姐姐去洗澡了,等下你可要好好服侍她,你不是最讲信用么?三十万两一夜呢,你可不许……”

噼里啪啦,碗碟粉碎的声音。

林默站在门口,眼珠子几乎脱眶。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什么!啊啊啊啊啊!

好悬没撅过去。

她一字一字道:“林仙儿,你给我过来!”

另一间厢房,林仙儿绕桌而行抱头鼠窜,林默手拿鸡毛掸子咬牙切齿:“你站那,我保证不打死你!”

林仙儿呜呜道:“姐姐我错了,我真的听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林默怒道:“听错?包夜包月你都能听错?是我说话大舌头还是你耳朵塞驴毛了?”

林仙儿道:“你现在就是打死我也解决不了问题呀,不如想想现在怎么办?”

林默鸡毛掸子一扔道:“你说怎么办?”

林仙儿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反正人家也没收你钱,人都送来了,不睡白不睡,睡了也白睡。”

林默脑子当即轰了一下,血压崩的后脑勺疼,她痛苦的扶住了头。

林仙儿接着道:“姐姐你若不喜欢他,不如……不如就给我吧!他中的药挺厉害的,再挺下去,恐怕以后都不行了。”

林默气道:“给你?你?你才十五岁啊,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种话是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能讲出来的吗!”她想说未成年,但想想,这时候应该没有十八岁成年的说法,退一万步说,就算成年了,这种事能这么随便吗?

林仙儿道:“那又如何?我十五岁已经不小了!误会我造成的,我去解决!”说完就往出跑。

林默喊了好几声也没把孩子喊回来,追过去瞧,好家伙,小姑娘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生生把一个大男人从棺材里拖出来甩到床上去。

若不是林默跟着跑过来,她已经把自己的衣服脱了。

深呼吸,深呼吸,十五岁,正是逆反的年纪,打不得骂不得,得讲道理。

“仙儿啊,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才见过他几次就……就要……解决的办法多得是,何必如此呢?你现在还小,正是读书……不是,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若是遇上你倾心爱慕的男子,他若知道你今日这般,你可有想过会有什么结果?”

林仙儿回头看她,目光里充满了不被人理解的痛苦,逐条反驳:“我有什么不对?说实话,姐姐,我已经被我爹卖过两次了,这些事早就想明白了,人生最重要的不就是及时行乐吗?我看上他了,想和他睡有什么不对?这是人之常情,这是天道正理,凭什么他们男人爱一个睡一个是风流浪子,我们女人这样就是淫丨乱不堪?”

林默:“……”跟她一比我好像是从清朝来的。

她觉得林仙儿说的不对,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点,你了半天,长叹一口气,决定让蓝染的智商占领高地。

抿抿唇,犹豫道:“你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就敢如此,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有病呢?”

一点红:“……”你他妈才有病!

林仙儿叭叭的小嘴总算闭上了,对啊万一他有病呢?

噫,好危险。

“那,他怎么办?”

林默道:“镜花水月可操纵五感,我可以给他一个幻术,嗯……你退出去,画面略有些少儿不宜。”

作者有话要说:  林默:社死已成习惯,人麻了

一点红:社死的是我你当然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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