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粉?西内?
岳峥哭笑不得,咳嗽两声,连忙解释:
“我怎么可能会对美丽可爱的娘子使用如此残暴的手段呢?你误会了…噗哈哈哈。”
“所谓的残忍手段,就是在你床前不断吃东西,用声音和气味同时刺激,双管齐下——别乱想,不是辣椒粉下双管!”
“若是你在此之前醒了,这些东西都给你吃;若是不醒,我和沁眉就笑纳了。”
岳峥说到这里,再次强调:“放心吧娘子,我们这里,辣椒是用来吃的、是调料,不是拿来用的!我们顶多吃光屋子里的食物和酒水。”
洛雨琴哆嗦了一下:“把这么多好吃的不给我吃?果然残忍。”
岳峥弹了弹娘子的脸蛋:“这不还没到那一地步嘛!”
洛雨琴走到桌子边上一屁股坐下,用筷子敲了敲碗,语气夸张:“我嘴馋死啦!你们快上菜!我要把昏迷期间落下的东西,全都吃回来!”
岳峥:“好嘞。”
慕容沁眉手中动作不停:“姐姐,酒菜来喽。”
洛雨琴自然不会做出“自己吃、让另外两人看着”的举动,至少不会对自己人自私,她也让岳峥和慕容沁眉加入饭局,气氛热烈。
“咕哝咕哝咕哝…”
洛雨琴干掉了满满的一碗米酒,随后哈了口气,脸蛋红扑扑的,似乎因为天热与酒劲的双重作用,微微出汗。
岳峥见状,用法术凝聚出几块冰块,放在餐桌旁边,两女立刻感觉凉快了不少。
随着不少烤肉与酒进肚,洛雨琴仿佛满血复活一样,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她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问道:“我昏迷多久啦?”
“挺久的,好几天了,没仔细算过,嗯…今天都已经是七月初三了。”岳峥说完,夹起一块小鱼干送进了嘴里。
“是挺久的,唔唔唔…”洛雨琴很是敷衍地应了几声。
她嘴里嚼着东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发现不是自己昏迷前穿得那一套。
而且自己身上也不是臭烘烘的,反而有沐浴过的清香。
她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脸蛋迅速发烫了起来:“夫君,我昏迷期间你是不是对我做过什么?”
来了,果然来了…岳峥心说,而后非常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哼哼,我没有碰过你,是沁眉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你,我顶多帮你洗洗衣服什么的,没干过坏事。”
洛雨琴闻言,侧过头对慕容沁眉说道:“多谢你了,沁眉对我真好。”
暗中却是传音给岳峥:“小老弟,你真怂。”
慕容沁眉则对洛雨琴开心地笑了笑:“应该的应该的。”
岳峥默默地喝着酒,颇为郁闷地传音回复:“娘子,我可真难,我要是碰过你,你肯定要对我动手;我不碰你,你却说我怂,我怎么做都是不对…”
洛雨琴传音,语气非常的欢快:“是呀是呀,就是这样。”
岳峥嘴角抽搐了两下,也不等他传音给洛雨琴,慕容沁眉看到了他的异常,急忙关切地说道:“相公,你怎么了?酒太呛了吗?”
“嗯,这酒不仅呛人,还比较皮。”岳峥的话若有所指。
不过慕容沁眉没有听出来,以为他是在形容碗中的酒液。
就这样,大家吃吃喝喝,聊聊天…
三人吃完以后,一起将屋子收拾干净,然后出门逛街去了。
又是一顿“买买买”之后,三人经过太守府,顺便进去喝茶聊天。
“哟,岳峥,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洛姑娘醒了啊?难怪你有心情过来。”窦云鹤笑道。
“是啊,我娘子不醒,我哪有心思出来喝茶——老窦,老左和他的弟子呢?这两天好像没怎么看到他们。”岳峥随口一问。
窦云鹤呷了一口茶水还说道:
“楼家倒了,接下来也没什么事情了,于是老左带着他弟子返回百花谷,他见你要照顾着你家娘子,觉得也不好登门拜访打搅你们,于是悄悄走了。”
岳峥:“哦哦,这样啊。”
他也没想太多,老左是老朋友了,走的时候事出有因没有告别一下,也没什么,况且有事的一方还是他岳峥。
洛雨琴和慕容沁眉也插不上什么话,两女干脆在一边吃水果、糕点,听自家相公与窦云鹤闲聊。
窦云鹤记起来什么事情,盯着岳峥:“对了,你打算如何处理楼家产业?卖掉一部分、剩余一部分自己打理?”
“不。”岳峥摇摇头,回答得非常干脆,“全卖了,我可没心思去打理。”
窦云鹤愕然:“你卖商铺我可以理解,那楼家大宅呢?你也不要么?我看你们三人住得不挺开心的吗?”
岳峥点点头:“不要了,否则我老早留下那些仆人了。老窦,你改天可不可以帮我安排一下,与丹宁城中富商吃个饭?我想跟他们谈谈卖楼家产业的事情。”
“没问题,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反正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情,最近几天丹宁城特别太平,很多宵小之徒被楼家倒台给吓住了,呵呵。”
岳峥:“好的。”
……
丹宁城,燕飞酒楼,最好的雅间。
城中有头有脸的商人都被请来了,餐桌上有热茶,部分凉菜已经上来了。
没有人拿筷子动,大家最多只喝茶,交头接耳,讨论声不是很大。
“奇怪,太守大人怎么突然请我们吃饭?窦太守怎么还不来啊?”
“窦太守日理万机,能百忙之中抽空出来请咱们吃饭,已经很难得了!你催什么催啊?”
“我就怕窦太守灭掉了楼家之后,准备接下来动我们了,我这心里毛毛的…”
“怕什么,我们又没做过亏心事,呃…虽说无奸不商,我们占过小便宜,但是绝对不像楼家那样胆大妄为,直接谋财害命,甚至公开与窦太守对着干!所以,大家不用怕!”
“也不知道窦太守找我们究竟所为何事…”
“是啊,把我们召集起来之前,也没有什么风声放出来,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商人们提出了不少假设,却发现依然摸不透窦太守是什么心思。
这时,又有一个人影进入了雅间。
那是一个发胖的中年男人,一边入座,一边擦着大热天赶路流出来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