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心中立马浮起一个想法,随即将母亲扶坐了起来,双手往母亲的腿弯处一勾,便将萧母毫无忌讳的抱了出来。
他冲出屋子,抱着母亲便往门外跑了出去,目光一扫,只见先前散开的人们仍旧聚集在附近没有散去,此刻见到萧寒竟然抱着他母亲的尸身出了门来,都惊叫起来。
一位中年男子瞧见,连忙大喝道:“你这不孝子,竟然还要这样不敬亡者,你母亲死都不会瞑目啊!”
说着就要过来打萧寒的手,萧寒哪能让他得逞,心中冰冷,想到家中那些摆设都不见了,估计都是也是这些人搬走的,毫不客气一把扣住那人的手,冷言道:“我母亲去世几日了?”
那人一被抓住,只感觉如同被猛虎咬住,马上叫骂起来:“你这混蛋,真是礼义廉耻都不曾知道了,亏你还是一个读书人,只顾在京城风流潇洒,你家母亲死了五六天了!”
萧寒不等他说完,一把将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男子甩开去了,瞧着周围的乡邻门如今的一副嘴脸,心中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看着远处的赵叔也跑了过来,萧寒连忙走了过去。
赵叔是镇上的一渔夫,和萧寒父亲原本有过一点交情,在萧寒父亲去世后自然也是给过母子两人许多照顾,这下见到萧寒竟然将他母亲的尸体搬了出来,也是吓了一跳,又想起刚刚萧寒背生羽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萧寒不顾他的慌乱,沙哑着嗓子低沉地问道:“赵叔,我母亲是怎么走的?”
赵叔一来看这小子竟然将自己母亲的尸体都搬了出来,还想臭骂一顿,听到他的这种语气,顿时有些呆滞,
“呃,你将你母亲搬出来干啥?”
萧寒听了,抬起了头,脸色煞白的有些骇人,喝道:
“我说我母亲怎么走的?”
赵叔一听到他言及其母,脸色顿时也变得难看起来。
“哎,作孽啊,自你上次离家未归后,你母亲便每天开始出门探寻你的消息,每次一出镇子就是几天,甚至有次一月未归,也不知道她找到了你什么消息没,整个人立马就瘦了下来,前几日她还和我说起了你,要我有空帮她去那千叶湖打探你的消息,哪知......哪知......”
萧寒眼睛登时变得血红,咬着一口钢牙,崩得生疼,紧盯住他。
赵叔抬了抬头,又立马垂了下来,叹了一声,
“也是不知怎地,本来还是好好的天,突然就有一日,这该死的老天竟然下起了雪,你母亲的身子本是好好的,但是近来为了寻你,终日以泪洗面,身子骨风都吹得一摇一晃的,你说你叫我怎么说你,哎,哎!”
雪?
萧寒听了赵叔所说,心中的钻痛更甚,抚开母亲的青丝,他突然想起很久前的一个场景。
那是他十岁的时候,记忆清晰得锋利,就仿似要生生划破萧寒的脑。
“玄子哎,玄子,快进屋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