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奴兵分两路,把守破庙几处出口,萧寒再想逃跑,已是不及,此刻已成瓮中之鳖,怒气上涌,就想破门而出,同刘员外拼命,但转念一想,以他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此时冲出破庙,只能早死片刻,丝毫无益。
“我不能死!”转念及此,萧寒心思活泛起来,对生存的渴望,也愈加强烈,“先且忍耐一时。”
双眼在庙内四扫,寻找藏身之所,他在破庙居住已久,适合藏身的地方,实在不多,此时刘员外已到门外,容不得他多想,一个猫跳,就已蹿上神台,躲在神像背后。
刘员外进到庙内,扫视一番,并不见一个人影,低头一寻思,嘿嘿笑道:“小子,出来吧,刘爷都看到你了,藏是没有用的,小毛这孩子什么都跟我说了。”
刘员外这招激将法用得煞是巧妙,只盼萧寒沉不住气,自己跳将出来,也省得他多费那许多功夫。
算盘虽然打得如意,只是没成想,激将法用完,庙内依然不见任何响动,平白多费了些口舌。
刘员外见妙计不成,一使眼色,其余家奴会意,立刻分散开,在破庙内敲敲打打,察看任何可疑之处。
这时小毛气弱,忍不住哭出声来:“萧寒哥,是我不好,他们打我、骂我,我承受不住,这、这才……”
言念及此,已是嚎啕大哭,痛哭声中,蕴满悔恨,只怪自己无用。
小毛天性软弱,这个萧寒自然清楚,虽然他将刘员外带到这里,可萧寒心中,丝毫没有责怪之意,更相反,料想小毛遭受毒打,更担心起他的伤势,此刻听到哭声传来,心中如被针扎,真想恨不得跳出去,赏给刘员外两个大嘴巴子,报了小毛受辱之苦,心中才能畅快。
这哭声,可比激将法有用太多。
萧寒强压胸中怒气,恨得牙根直痒,更糟糕的是,两名家奴已向神像这边走来,他本能往后靠了靠,背对背紧贴神像。
忽然,背后一空,萧寒无处借力,猛地向后躺去,眼前一黑,竟已到了神像体内。(..)
“神像是空的?”
初经此变故,萧寒又惊又喜,心想:“躲在神像内,可比外面安全多了,刘员外万万料不到我会躲在此处。”
但转念又一思忖,神像完好如初,他到底是怎样进到里面的,却想不出个子丑寅卯,只道是神明显灵,念他孤苦,这才于危急时刻,帮他一把。
一干家奴遍寻破庙,连个人影也没找见。
“小兔崽子竟敢耍我!”刘员外冲冲大怒,甩开肥厚大手,一巴掌打得小毛金星乱冒,左边本就干瘦的脸颊,登时肿起老高,“贱骨头,看你说是不说。”
兄弟受难,萧寒心似刀绞。
在伏牛山这一带,刘员外就是王法,向来视贫民如草芥,手握十几条人命,素有刘阎王之称,小毛这等无家可归的穷乞丐,落在他手中,多半是活不成了,这个萧寒比谁都清楚。
刘员外凶相毕露,众恶奴在一旁耀武扬威,直把小毛吓得浑身颤抖,泣不成声,“明、明明……就在、在这里的。”
“还嘴硬,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