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屏气凝神,对外面‘金戈铁马’之声,充耳不闻,干脆在柜中盘膝而坐,心中默念法诀,借着这机会,修炼起功法。
气流突入体内,萦绕全身筋骨,缓缓向骨内渗透,洗炼骨髓。
运行了几个周天,萧寒头上白气笼罩,蒸腾而上,浑身好似被火炉炙烤,骨骼舒展,微微作响。
刘员外和李青青赤身肉搏,挥汗如雨,又不知大战了几百合,只是那张大床咯吱咯吱作响,很显然经不起两人这般折腾,快要散架了似的。
李青青昏死了几次,又都醒转,却是越战越酣,倒是刘员外,哼哼唧唧,明显有点吃不消了。
恰在此时,外面突然喊杀震天,火光四起。
“怎么了!”刘员外惊坐而起,硬生生将那快感给憋了回去,李青青意犹未尽,沉浸其中,对外面之事浑不在意,连声喊要。
“咣当”一声,房门大开,四人手持钢刀,冲进房中。
“我说怎么遍寻府中,都不见你这老小子,原来竟在这里快活!”为首一人道。
刘员外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胡一刀!”
胡一刀便是伏牛山中,山寨头领,杀人如麻,一刀毙命,因而得此绰号。
萧寒暗叹道:“来得好快,白天踩点,晚上就洗劫。”
林青青媚眼如丝,浑不像刘员外瑟瑟发抖,大呼饶命。
胡一刀冷笑连连,眼射戾芒:“今日运气不错,劫得钱财不说,竟还得了这样一位美人。”
只见他扑将上去,手起刀落,将刘员外结果了,右臂一挽将李青青揽在怀中,大踏步向门外走去,“告诉众兄弟,能拿就拿,能搬就搬,然后一把火将刘府给我烧了,至于家丁,除女人外,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胡一刀带领其他三人走后不久,就有喽啰兵破门而入,一阵哄抢,然后好似搬家一般,将萧寒所藏身的竖柜,还有其它一些家具,全都搬上马车,一把火将那阁楼烧成了白地。
“不知二怪和小毛怎么样了。”萧寒暗暗叫苦:“多半已是性命不保。”
他此刻藏在柜中,尚不知生死如何,只能见机行事,脱身再说。
车马夜不停蹄,大队浩浩荡荡,向伏牛山深处走去,而且每辆马车旁边,都有两个喽啰兵跟随,想要逃跑甚是不易。
“完了,只怕这下将要深入贼窝了。”眼见事实已定,萧寒心下反而放的宽了,索性在竖柜里重又修炼起法诀来。
正如道灵说的那样“心若宁静,波澜不惊。”
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绊绊,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只见有白光透过缝隙,照进竖柜,马车终于停下,几个喽啰兵忙前奔后,将一干战利品搬进屋中。
萧寒听得响动渐小,过不多大会,就连一个人影也没了,想是众喽啰兵忙完之后,俱都喝庆功酒了。
他爬出竖柜,舒活下筋骨,这长时间车马劳顿,变故陡生,着实把他折腾的够呛,好在修行法诀,这一路下来,他倍感清爽,身手强健,没有丝毫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