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风对着天罡摇摇头:“太久了,我的姓氏已经忘记了,但是我还记得我叫旦。”
天罡看着淳风冷笑:“你竟然连自己的姓氏都不记得。”这话他当真一点都不相信。
旦微微抿起唇:“天罡,做人何必太执着,当忘则忘啊!”他与天罡最大的区别就是,他看起来很热心,但是对任何事情都不执着。
包括事情,也包括人
因此,早在几千年前,他便已经成了仙
而后,他又因为对仙界的不执着而回到凡间。
一切,都是源于他的舍得。
天罡看着旦,眼中头一次出现了自负以外的情绪,他低低的复述着旦刚刚的话,随后嘴边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何必太执着,何必太执着”
接着,让人惊愕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原本还在靳青脚下挣扎着的天罡竟然慢慢风化,继而变成尘土消失于天地之间。
靳青:“”
陶蝶:“”
707:“”
三个人被旦惊得目瞪口呆:Si了。
风夹着天罡尸骨化成的粉末吹向城市中的各个角落,旦手指动了动,只见天上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
旦一脸平静的看着远方:他这个老朋友事实上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凭借着一GU执念才撑到现在。
此时执念散了,天罡自然再也坚持不下去
过了很久,旦才悠悠的吐出一口气:天罡元神还在,希望投胎之后,他能够冲归修真大道。
靳青龇牙咧嘴的看着旦的侧脸:她算是明白什么叫杀人不用刀了。
陶蝶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旦:这个技能她也想学。
707:“”这对神经病,它都能猜到她们在想什么!
旦回过头来,正好对上靳青和陶蝶期待的脸。
旦下意识的m0了m0自己的脸:就是自己原本的盛世美颜没错。
随后,旦走到陶蝶面前:“除妖师与妖兽是相伴而生的,他现在已经圆寂,你也找个时间离开吧!”
在世间活了这么多年,旦早就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天地间存在着一种无形的守恒之力。
当世界上出现了一个厉害的除妖师时,伴随而来的一定是个等级相似的妖兽。
原本他在诈Si后,也曾疑惑的盯着天罡的动静,毕竟天罡同他这种已经脱离了天地束缚的仙不同。
天罡的存在,说明了世界上一定出现了一直与他等级相似的妖兽。
原本旦一直在怀疑这妖兽为何没有出现过,直到他发现了陶蝶的存在,才终于解释通了天罡为什么能在世上活了一千多年。
旦走到陶蝶面前:“你应该回去了。”天罡已经消失,这妖兽再没有对手,即使没有人对付她,她自己也会如同天罡一般消失在天地之间。
对于强大的事物,旦一直都抱有尊重的态度,因此他决定要提醒陶蝶一声。
陶蝶听了旦的话,当即以为对方在威胁自己,只见陶蝶挥起拳头直接向旦的脸上打去。
旦的身T向后一仰,用一GU柔和之力将陶蝶平平的送出了3米多远。
旦站稳脚,对陶蝶安慰道:“这只是个善意的提醒!”听不听随便你。
陶蝶又想动手,结果被靳青眼明手快的按住。
陶蝶被靳青夹住了脖子,软绵绵的瘫在靳青怀里装Si。
发现陶蝶再没了动静,靳青抬头认真的看着旦:“你刚刚说老子的负担重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人说话拐弯抹角,她有些怀疑旦刚刚说的负担不是她的狼牙bAng。
旦对着靳青微微一笑:“我得走了,你T内有一GU强大的力量正在苏醒。”但另一GU则是雾蒙蒙的,他也看不清楚。
旦伸手在他自己脸上一抹,靳青就见旦忽然变成了一个十六岁的青春期少年。
靳青:“”这技术是在太实用了吧!
少年对着靳青一摆手:“我走咯,姐姐再见。”
说罢,便撒了欢的向着远处跑去。
随后,空气中忽然出现一道气旋,旦飞快的钻进去再不见了身影。
靳青:“e”这个速度,要说对方不是在逃命她都不相信。
将怀中的陶蝶放下,靳青认真的思考起来:那个叫旦的家伙究竟隐瞒了她什么,她T内究竟有什么强大的力量。
陶蝶软软的趴在地上:不起来了,一爬起来就挨揍,她怂了,这次靳青不跪着求她,她是Si都不会起来的。
旦钻进气旋后,直接回到了自己位于仙界的住所。
天上一天,人间十年,对于仙界来说,他才离开不到一年的时间。
听到殿内有了动静,当值的仙nV刚忙进寝殿向旦请安:“您回来了。”
旦抬起头,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出去。”
仙nV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平日里温和儒雅的旦公,竟然会说出这么冷y的话。
但是,在看到旦的脸sE后,仙nV向他匆匆行了个礼,然后便迅速离开了大殿:旦公的脸sE当真好难看。
发现寝殿中再次恢复了安静,旦的牙关一松,上牙不断地敲打着下牙,在这安静的寝殿中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音调。
那个人,好可怕!
旦在心中暗暗发誓,他这个月都不出门了,他就不相信那个nV人能活三百年!
自从那天之后,靳青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警局也换了新的局长。
不知道旦是怎么做到的,不管靳青去向谁打探消息,得到的结果都是老局长吃饭的时候被筷子噎Si了,现在人已经安葬,新局长是过来代替他的。
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连旦的葬礼都形容的惟妙惟肖,听得靳青都开始纠结,究竟是谁疯了。
老鼠JiNgSi后,陶蝶再没有了赚钱的门路。
失去生活动力的陶蝶像是中了邪一样,每天都趴在窗台上,一脸馋相的盯着楼下走路的人,似乎看见谁都想上去T1aN两口。
如果哪天这个城市中再出现人口失踪事件,靳青丝毫不会怀疑这事是谁做的。
好在陶蝶现在只是看着楼下的行人流口水,倒不用太C心。
日子就这么一成不变的过了下去,就在靳青以为自己能一直消停到退休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