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没命……!?
“王……王爷您不是去微服私访吗?怎么还有性命之忧?”
周婉然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压惊,刚刚张嬷嬷不是说王爷南下微服私访带着她是为了在王爷身边服侍,这一路不是游山玩水看人间百态的吗?怎的会有凶险,还会送命?
见着某个惊慌失措的小人儿,顾谨言露出了一抹笑,“是谁告诉你我要去微服私访?”
周婉然委屈:“是张嬷嬷。”
顾谨言又笑,“难怪。”
难怪?难怪什么?
难怪她会这么痛快的答应吗?
王爷这话让周婉然费解,但思来想去,怕是这等要命的差事,王府里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张嬷嬷只好把她这个卑微的小侍妾推出,怕她得知真相临阵逃脱所以才骗了她,其实这次南下根本不是什么微服私访,而是……
“王爷,不是微服私访那是什么?”
周婉然有一种死也想死的明白的感觉。
顾谨言刚欲开口,转瞬却冷下脸来,“这些你无需知道,伺候本王就寝吧。”
周婉然见着眼前的王爷说完,便从椅子上站起身,高大的身子挡在她的面前,健硕的胸膛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就……就寝。”
周婉然此刻只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王爷的话,然而面前的王爷却是慢悠悠的伸开了手臂,等她为他宽衣。
“王……王爷今晚要睡……睡在这儿?”
周婉然如蚊子般大小的声音,显然十分没有底气。
王爷突然留宿这对周婉然来说未免也快的让她出乎意料,她从没想过会与王爷发展的这么快。
王爷不是一直忌惮她是大宰相的人吗,不是一直有意刻意疏远她吗,更不是一直想赶她出府的吗,怎么如今放着王妃侧妃那不去,偏要在一个细作房里留宿,这……这……
“怎么,本王睡在这你不愿意?”
许是顾谨言抬了半天胳膊,某不识趣的小人儿也丝毫没有领悟,心里有些不耐烦,语气也变得更加严厉了几分。
周婉然吓的连忙跪在地上,心里一万个为王爷留宿而惊恐,嘴上却还是要说:“王爷留宿是奴婢的荣幸,自是……自是十分欣喜。”
顾谨言自然看出了周婉然神情中的紧张和不安,眸子里闪过一抹笑。
“如此甚好。”
周婉然虽没侍奉过男人宽衣解带,但男女衣服相似,却也知道要如何着手。
一双如玉般白皙的纤纤玉手慢慢的搂过某人健壮的腰肢,与此同时那张妩媚迷人的小脸也逐渐的靠近那健硕的胸膛,在脸颊即将贴到胸口上去的一刻,双手触及到了腰后腰带上的扣子,与此同时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也传进了周婉然的耳畔。
白嫩的小脸瞬间如晚霞一般的绯红,周婉然蹭的收回手,惊慌的离开了顾谨言的身体,她刚刚只顾着解开带子,竟什么时候脸颊贴在了他的胸口都浑然不知,而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听的她不由得心跳加速,胸口犹如小鹿乱撞般难以控制,她竟然会有一瞬间的沉沦。
顾谨彦见眼前的小人儿脸颊绯红,面若桃花,好看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
“怎么停了?”
周婉然哪里知道王爷这是在挑逗她,只觉得自己越发的心跳加速,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只得匆匆说:“奴婢有……有些难受。”
幽深的眸子一闪,笑道:“也罢。”
说完便自己动手褪去了身上的衣着,只剩下一层薄如蝉翼的洁白里衣。
周婉然哪里见过男人在她面前穿着如此简单,只见那两片洁白的薄锦交叠,而那胸口处却是只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锦缎,隐约下那健硕的胸膛清晰可见,那一瞬周婉然不禁看出了神。
幽深的眸子怎不知她在看向哪里,眼神中似燃烧起一丝欲望。
“周侍妾,难不成你还要本王亲自为你宽衣不成?”
周婉然再出神,也还是有一丝理智在的,忙拒绝,“不用,不用,奴婢怎敢劳烦王爷。”
顾谨言越过她径直的坐到床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婉然。
按道理来说,她是王爷的妾室,王爷初次留宿合芳苑,自然是要两相交融,得鱼水之欢,好好云雨一翻的。
得到王爷的抬爱,也是周婉然进府的最终目标,可眼前胜利在握,她却怎么也踏不出这一步。
许是上辈子心里阴影太大,虽心里知道王爷与大皇子和陈景德不同,但只要一想到要做那样的事,心里不免还是十分的抵触,打心眼里退缩。
“你怎么只站那不动?”
眼下看着王爷正在兴头,若是扫了王爷的兴致,怕会让王爷厌弃。
“过来。”
顾谨彦伸出手叫周婉然过去。
周婉然心一横,算了,害怕不害怕的已经不重要了,眼下讨好王爷,不得罪王爷才是才是最重要的。
顾谨彦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唉声叹气,眉头紧锁的走过来,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到弄的他像是强盗恶煞,强迫她了一般。
“啊!”
周婉然一个踉跄,突然被顾谨彦拽到了怀里。
“服侍我,你就这么不情愿?”
周婉然哪里知道自己刚才所有的心里活动都明晃晃的映在了脸上。
心里虽然觉着这王爷怕是会读心术,但嘴上还是在说:“没……没有,奴婢不敢。”
见着周婉然以被看破依然还是一副不承认的样子,顾谨言有些不奈。
但周婉然却接着说:“奴婢初为人妇,只是……只是有些惶恐害怕。”
顾谨言看着眼前怀里的小人儿,如惊弓之鸟般惶惶不安,楚楚动人的模样,到是引得了他的怜惜,也熄灭了他刚欲燃起的怒火。
怕是每个初嫁为人妇的女子,在新婚之夜都会有这样的惶恐和不安吧,只不过眼前这小女人是大宰相送来的,身上多了一层敏感的身份,到是让他也多了几分机警,便也多了些误会。
“既是害怕,那便等你什么时候不怕了再来服侍本王吧。”
许是觉得刚才他吓到她了,语气也变得缓和很多。
顾谨言此话一出,周婉然仿佛得了特赦令一般如释重负,她暗自怨自己没骨气,到手的恩宠就这么放走了,可另一边她又对王爷添加了几分的好感。
周婉然拘谨的从王爷怀中站起身,顾谨彦看着她小女人娇柔的站起身,脸颊的绯红还未完全的消退,那似水如花般的样子,引得他心里一颤。
只让他觉得头脑发热,便想顾也不顾的将眼前的小人扑在身下。
“今晚你宿到塌上去。”
周婉然本来还对刚才的王爷有着几分好感,但转瞬间冰冷无情的模样,又让她只觉得刚才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面对王爷的翻脸无情,周婉然只得弱弱领命。
秋日的夜里格外的寒凉,冷风彻骨,周婉然躺在榻上,窗子就在身上,即使盖着厚厚的被子也不觉着暖和。
烛火已经熄灭,周婉然在黑暗中看着床的方向,想着自己昔日在那床上睡觉是多么的温暖,想着想着,周婉然不禁打了几个喷嚏,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是被采青叫醒的,天还没亮,已然不是该早起的时候。
“小姐,小姐,我们该起床出发了。”
想着今日该和王爷一起出发南下,周婉然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床上。
“我怎么在床上?采青我怎么会在床上?”
面对周婉然的质问,采青有些害羞的说:“小姐您是不是睡糊涂了,睡觉不在床上难不成还要在地上?”
昨日信仁早早的就把她和碧络打发清场了,今早又见王爷神采奕奕,精神抖擞,想必是昨晚小姐甚得王爷的欢心。
“采青,你都在胡说些什么,我昨晚明明是睡在塌上,怎的就在了床上?”
周婉然清楚的记得昨晚王爷睡在床上,而她睡在冷风瑟瑟的窗下,怎的一转眼的功夫自己就躺在了床上了。
“小姐,你一定是睡糊涂了,你明明就是在床上啊。”
采青不知昨晚的来龙去脉,自然跟她说也说不通,不过她本以为昨晚吹一晚风,今日会有不适,但显然她现在浑身暖和的很,没有一点吹风的迹象。
“小姐,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采青服侍着周婉然洗漱更衣,一切打理妥当后,王爷以在前厅等候。
“奴婢给王爷请安。”
虽心中满是疑惑,但思来想去还是没问出口,只得行礼问安。
此时顾谨言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什么公文,眼神并没有抬起,只说道:“等你用过早膳,我们便启程。”
早膳是些清淡的粥和小菜,周婉然吃了几口便觉着有些饱了。
顾谨言见她放下了筷子,“路途奔波,你身子太瘦,再多吃些。”
周婉然自然知道王爷是怕自己这羸弱的身子,扯了他的后腿,但这几日她身体渐渐恢复,已然没有太娇弱了,刚欲叫王爷放心,她身体好的很,不会扯王爷后腿,却不想一旁的碧络却笑出了声来。
周婉然诧异的回头一看,却发现采青也在抿嘴偷笑,而信仁则是隐忍着一张憋笑的脸。
周婉然只觉莫名其妙,“你们都在笑什么呢?”
但转瞬周婉然似是察觉出了什么不对,脸颊不由得泛出了红晕。
王爷刚刚说的那话实在太过太暧昧,知道的是她看着就很瘦弱,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他们之间做了什么亲密的举动,才让王爷知道她到底有多瘦弱。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没有发生的事,周婉然自然急着解释。
“不是什么?”
一双幽深的眸子从公文上移到了桌子旁的某人身上。
周婉然被某凶神恶煞的眼神威胁的,吞了一口受惊的口水后,弱弱的屈服:“没什么……没什么……我的确有些瘦,采青再给我盛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