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1 / 1)

第二十六章

“夫……夫君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周婉然见着顾谨彦有些不对,关心的询问,可那句夫君却又让顾谨彦的心头狠狠一荡,深不见底的眸子中似有一团隐忍的□□在不受控制的燃起。

周婉然见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以为他是渴了。

“夫君是不是渴了?妾身这便把水袋拿来。”

周婉然说着便打开随身的包袱去拿水袋,可还不待包袱被打开,一双大手便握住了她的小手使她动弹不得。

“夫……夫君。”

一张樱桃小口柔弱的吐出芬芳两字,可还不待她说完,温柔的唇便抚了上来。

“夫君,您……您昨晚不是说会等我,可您方才……方才……”

周婉然回过神,支支吾吾结结巴巴。想起昨晚王爷的话,他怎可自己说话不算数。

见着眼前娇滴滴的小女人竟然在指责他,他却竟不觉生气。

深眸微眯,薄唇轻启,“本王的确说过,但方才却是你引诱的我。”

某人说完心情大好,若不是她方才一声声的夫君引诱他,他又怎么会这般难以自控,想也没想的便吻了上去。

面对顾谨彦的话,周婉然只觉目瞪口呆,她行事规规矩矩,何时引诱他了?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好不好?

幽深的眸子又怎能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什么,大手抓过她的小手用力一拽,直让她撞进他的怀里。

“啊!”

宽厚温暖的胸膛也安抚不了她此刻的惊慌,只吓的叫出了声。

“公子,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吗?”信仁闻声询问。

周婉然此刻被顾谨彦钳制在怀里挣扎不得,听到信仁的声音,便知道自己方才的叫声有些大,惊到了外面的人,便犹如做错了事的小猫般,温顺的蜷缩在某人的怀里,不再做出任何声响。

顾谨言低下头,见着眼前温顺的小女人,眸中露出一抹笑,淡淡的说了句“无事”。

信仁听到王爷说无事便放下心来。

旁边的萧敬然却没好气的白了信仁一眼,“真想不明白顾谨言怎么会用你这样没眼力见的人做心腹。”

信仁不解,“我怎么了?”

他跟随王爷这么多年,王爷可从没说过他一句不好。

萧敬然见他竟然还没意识到错误,止不住的摇头,“我说信仁,你跟了你家王爷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有些事不能打扰,需要回避的吗?”

信仁莫名,“信仁愚钝,公子从未吩咐过何事不能打扰,何事需要回避,还请萧公子示意。”

萧敬然见信仁如此认学,便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道:“这自然是男女之事,你家公子和女子在一起时,就算闹出了天大的动静,你也是不便上去打扰的,知道吗?”

信仁似懂非懂,“公子在外从不见女子,而外男不入内院,公子回府后,我也从不跟随过去,所以便也谈不上打扰了。”

信仁说的内院主子里并不包括周婉然,但萧敬然自然不知周婉然的另一层身份。

听完信仁的话,萧敬然恨信仁和他主子一样的榆木脑袋,“以前你家公子在外身边没有女子,可现在分明不是有了,你还这般的不懂事,也就是你家公子这般的好脾气,若是换我,打扰了我的良辰,我便是要直接把你打发到庄子去放牛才觉解气。”

萧敬然和信仁的话,周婉然和顾谨彦在马车里听的真切,萧敬然定是以为她和王爷在马车里做了什么事,才叫信仁不便打扰。

“夫君该和萧公子解释下,方才并非他想的那样。”

虽说刚才王爷强吻了自己,但也仅仅只是吻了一下而已,并没有其它的事情发生,若是被误会了,她总觉得不舒服。

“解释什么?”

顾谨彦看着怀里娇滴滴含苞待放的小人儿,难道她要让他昭告天下,他与她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吗?

周婉然自是知道解释什么,但她又不好说出口,就在她纠结的时候,顾谨彦又说:“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就算被人误会了什么,那又有何妨?”

周婉然气馁,王爷是铮铮铁骨的男子,就算被人误会在马车里与小妾作乐也不会觉得什么。

但她虽身为妾室,也是良家女子,自是与烟花之地的女子不同,被人误会自然觉得不妥。

“你为何没有告知大宰相,我为父皇准备的寿礼是一副亲手绘制的画卷,周大人频频催促,可你为何没说?”

周婉然方才还纠结在脸皮薄的事上,顾谨彦却来了一个出其不意,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夫君怎知父亲频频催促?”

周婉然问完只觉得自得方才一定是脑袋进水了,这话问出,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大宰派来的细作了吗?

但见着顾谨彦如寻常言语般的神色,又想着他本就是知道她身份的,只是一直没有说破而已,如今这样直白的和她提起,自是可能想要和她摊牌的意思,既然如此她又何须再遮遮掩掩。

“皇上寿辰前,父亲的确屡次催促问我您为皇上准备的寿礼是什么。”

此刻周婉然虽被顾谨言抱在怀里,但还是有一种招供的感觉。

“你既已经知道寿礼是什么,为何没有说?你可知父皇的寿宴上,皇兄被父皇禁足一月。”

“大皇子被禁足吗?”周婉然此刻眼神里闪烁着兴奋。

“怎么?大皇子被禁足你很高兴?”

周婉然点头,“悯王生性残暴不仁,他被皇上惩罚,我自然高兴。”

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你办事不力,难道不怕被大宰相责罚吗?”

周婉然坦然,“自然是怕的,但和王爷相比,我自然还是要向着王爷的。”

周婉然言外之意自然是她如今指着抱王爷大腿,来日能为她报仇翻身,所以她自然是要和王爷站在同一条占线上,与王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是不能做任何对王爷不利的事。

但这话在顾谨彦看来,自然是怀中小女人的一片表白之心。

“倘若未来周大人和我之间……”

顾谨言话还未说完,周婉然便想也没想的说:“王爷是我的夫君,我自然是要和夫君一起,一起……”

“一起什么?”

顾谨彦见她半天不语追问。

但怀中的小女人依旧未言半句,待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小人儿时,一头乌发如瀑散落,双眸微闭,睫毛微翘,小小的脸颊抚在他的胸膛让,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安稳恬静的气息渐渐传来

这小人儿竟然睡着了?

顾谨彦将身子微微向后靠在车上,只让她在他怀里就这么睡下,心里还在向着方才她未说完的话。

而周婉然自是自己要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就连方才的话也是半睡半醒中,似梦似真的梦话,醒来怕是早就不记得了。

车子连赶了半日的路程,午时到了一家驿站,许是王爷的怀里太舒服了,周婉然竟还未清醒。

采青前去开门请小姐下车,见到此情景也着实吓了一跳,顾谨彦叫着周婉然起身。

迷迷糊糊的周婉然,一只手来来回回探摸着顾谨言的胸膛,一只手抓着他的腰。

那样子似是在找什么东西,手掌寻了半天,竟落在了顾谨言右侧微微凸起的胸肌上。

“你在做什么?”

那淘气的小手在某人的胸膛上揉摸着,一刻也没消停,深沉的眸子有些按耐不住那股最原始的欲望,声音也变得沙哑。

“采青,这块布料不错,摸着手感极佳,就这个吧。”

某人的小手打转的摸了摸,然后又似是敲定了似的拍了两下,应该是觉着十分满意。

被当做物品挑来挑去的某人黑脸,这小女人竟然在梦里把他当做了布料,竟还说出了手感极佳这种话。

“小姐!小姐!”

采青见自家小姐在睡中冒犯了王爷,又见着王爷黑了脸,只得想着快点叫醒自家主子,以免王爷动怒。

周婉然刚挑中了一块上好的料子,就被人从梦中叫醒有些不悦。

昨晚和王爷共处一室她本就没睡好,今日在这马车上摇摇晃晃,她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睡眼朦胧间睁开眼,直起身,却发现自己竟然睡在顾谨言的怀里。

“王爷……不对……夫……夫君,啊!”

周婉然吓的蹭的一下站起身,却忘了此刻在马车里,脑袋狠狠的撞到了棚顶。

这实在的一撞,周婉然只觉比方才更晕了。

幽深的眸子见这小女人如此惊慌失措,又伤了自己,心中的不悦早已消去大半。

“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

周婉然捂着头,但仍然惊魂未定。

顾谨彦见怀里的小人儿醒了,方才撞头似也没什么大碍,抱了她半日,此时身子早已僵直。

“信仁,扶我下车。”

周婉然看着某王爷,被信仁扶着走下马车,托着一身的疲惫走进驿站。

她把他当做人肉垫子睡了半日,想必他身子早已麻木不堪了吧,可他方才为何没有怪她?又为何会容忍她在他身上睡着?

“采青,你说刚才的那人,还是王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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