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杜菁菁嘿嘿笑了两声,“这个问题嘛,其实也简单,千益堂名下的化妆品店卖的化妆品明显是只有穿越者才能创造出来的,我既然怀疑你,自然会将千益堂和你摆在一起,如果你们二者有联系,那就证明你一定就是那个穿越者,不过你手下的人嘴太严,捂得太严实,我一直找不到证据证明。..”
余嫤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杜菁菁思考的方向其实很简单,她一直都没有放松过对她的怀疑,所以会把明显是破绽的千益堂跟她放在一起,而她恰恰把杜菁菁想得太过复杂,以为她是掌握了重要线索才追着她不放,没想到这一切只是源于杜菁菁的猜想和直觉。
想到这里,余嫤祎感觉有些五味杂陈,没想到她缜密的思考竟败给了一个这么简单的猜想,果然,有时候还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一些好。
“唉,如果不是今日得知你真的与千益堂有关联,我就要放弃我的这个想法了。不过,你既然将你与千益堂的关系藏得这么紧,现在为什么又故意让人知道呢?”杜菁菁百思不得其解。
余嫤祎微微笑道:“不是我故意让人知道,而是都城里的这些世家大族挖消息的手段太过厉害,我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啊,不如顺其自然。”
杜菁菁赞同地点点头,“也是,如今千益堂的风头正盛,难免引起这些世家大族的注意,尤其你现在成为了都城中的大红人,那些世家大族的人想与你结交,就必定会先了解你的身份,这样一来,你与千益堂的关系是瞒不住。”
余嫤祎神色淡然,“听说安平公主十分喜爱锦绣纺的衣物,还有意与杜小姐你合作将锦绣纺的店面扩大,足见锦绣纺在都城纺织业中的影响力之大,杜小姐又何尝不是都城中的明亮之星?”
“也没有……”杜菁菁谦虚道,但对这些话也挺受用,“其实安平公主对欧式蓬蓬裙很感兴趣,她自己也想设计一些服装,在锦绣纺展出,所以想与我合资。合资有合资的好处,有安平公主坐镇,就没有人敢对锦绣纺使手段了,办起事来也方便。”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若与安平公主结交,就有更多的机会进宫,与萧擎见面的几率就大了不少,她至少可以先在萧擎面前混个脸熟。
只不过这些话她不能跟余嫤祎讲,毕竟余嫤祎是萧擎的前未婚妻,万一余嫤祎又看上了萧擎,到时候她会感觉很尴尬。
“那个,你觉得九皇子这个人怎么样?”杜菁菁还是忍不住问。
余嫤祎挑眉,没想到杜菁菁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她没忘之前她看见杜菁菁对着萧擎痴迷的眼神,她这是想试探自己对萧擎的态度?
“不怎么样啊,你怎么这么问?”
“呃,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如果九皇子后悔了来追求你,你会喜欢他吗?”杜菁菁小心翼翼地问。
余嫤祎心下了然,杜菁菁这是真看上了萧擎无疑,她心中有些无语,杜菁菁喜欢萧擎就喜欢去呗,为什么非得知道她的态度?而且她看都看上了,难道还会因为她不乐意而放弃萧擎?
“不啊,好马不吃回头草嘛!”余嫤祎尽量表达出她对萧擎的不屑。
果真发现杜菁菁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杜菁菁就是怕余嫤祎会跟她抢萧擎,现在得到确定答案,她顿时放心了不少,但余嫤祎的话又让她觉得有一丝丝的不舒服,感觉她在捡余嫤祎不要的男人。
杜菁菁站了起来,笑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家了,下次有空聊。”
余嫤祎站起来送她,“路上小心。”
待杜菁菁出了院子门,余嫤祎抚着拇指上的戒指微微皱眉,她不确定向杜菁菁承认她的身份是对还是错,只是时势所趋,她还是觉得趁这个时机向杜菁菁坦白自己的身份比较好。
但,了解了杜菁菁的行事风格之后,她还是觉得她们两个不像是同一路人,不过与人为敌是行商一忌,就算不会成为朋友,不成为敌人也是好的。
很快,就到了与闻人束约定的日子,余嫤祎如约到城外,闻人束已经站在树下等了她好一会儿。
自那日比试闻人束被闻人离救走后,闻人束同样也成为了神隐宫内所有人议论的对象,被带上的还有他拿的那把血月剑,甚至有人猜测他是混进神隐宫的魔族人。
不得不说,有这个想法的人直觉很准。
苍空凛已经确认了闻人束与魔族有关,不过为了稳定人心,他还不能向宫内的人直言神隐宫被魔族潜入,只是道闻人束被人劫走,下落不明。
余嫤祎看着一身黑衣的闻人束,感觉他像是收敛了许多,“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闻人束勾唇,眼尾上挑,笑得邪魅,“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没要了我的命。”
余嫤祎冷笑一声,“手下留情?你未免把我看得太仁慈了。”
闻人束充耳不闻,转而道:“有神器护身就是好,要换做了其他人受了血月剑一剑,就算不死,那伤口也得很长时间才能愈合。”
“别再说废话了,赶紧将你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完吧。”余嫤祎不耐烦道。
闻人束叹息一声,“为什么你们都那么着急?我本来想让你多活一些时候的……”
说着,闻人束拿出了血月剑,它的气场与上次略有不同,上次还只是邪气了一点,这次它不仅邪气,还附有魔气和血气。
余嫤祎凝眉,“你用魔族来养剑?”
闻人束不在意道:“弱肉强食,既然他们没有能力战胜别人,那么拿来喂剑也不算浪费。”
“恶心。”余嫤祎冷冷道,她不是什么圣母,但以生命喂死物的手段实在太过残忍。
闻人束嗤笑一声,“恶心?唉,确实挺恶心的,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实在没有什么感觉了,如果能拿你来祭我的血月剑,说不定我就不用那些弱者了。”
余嫤祎冷冷地看着他,“看来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说些什么了。”
闻人束耸耸肩,“我们从来都不兴守约这一套,不过说实话,当时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剩下的没说的跟一个即将成为死人的人说也是浪费口水,不如你让我省省?”
他说着,一个人站在了余嫤祎身后不远,是和他有着一样面孔的闻人离。
余嫤祎抽出自己的短刀,“那又是什么会让你觉得我是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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