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民女与九皇子已是过去式,既无缘分就没有必要再提,且先父有言:要娶民女,就得先打赢民女,先父之言民女不敢违背,若民女要与九皇子重续婚约,还需九皇子赢过民女才不辜负先父遗训。..”余嫤祎一本正经,当然,遗训什么的都是她胡扯的,原身的老爹死得匆忙,哪还有机会说遗训?
萧擎这厮竟有脸说二人之间还有情义这种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试问余嫤祎若还是个废物,他还会说“情义”二字?
圣上凝眉,暂时选不出最适合的处理办法,如果他直接否决老九的提议,那老九就没有颜面;但若让老九与余嫤祎对上,赢了是以强欺弱,输了就更丢人。
萧擎的眼神也极其冷冽,“余小姐,你不要……”
此时安平公主却突然炸了起来,“大胆,你这个人是仗着自己在神隐宫的名声大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吗?你配不配得上我九哥还不好说,就敢驳我九哥的面子,你当真以为我九哥非娶你不可吗?本公主告诉你,想当我九哥的皇子妃的人多的是,比你不?”
余嫤祎看着她,袖子底下握紧的拳头松开,“公主殿下说的是,民女如今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又怎么配得上九皇子如此尊贵的身份呢?”
安平公主一甩袖子,对着萧擎道:“皇兄,她如此低微的身份怎配得上你,你是疯了吗?”
“安平!”圣上喝道,“你是怎么和兄长说话的,你的教养呢,看来是朕平时太惯着你了!”
安平噎了嘴,“父皇,安平知错,只不过既然她要九哥打赢她,那就让九哥跟她打呗,打赢了随九哥娶不娶她,反正我是不会承认这个皇嫂的!”
“胡闹,让堂堂皇子对战一个女子是我季厘国公主该有的风度吗?”圣上怒道。..
安平还想开口反驳。
“安平,你闭嘴,坐回去!”皇后一惊,赶紧在圣上更怒之前喝住她。
安平公主一噘嘴,忿忿地坐了回去,只是她没有看见杜菁菁难看的脸色。
“圣上,民女自知没有资格与皇子并肩,但民女愿意跟九皇子打一场,民女输了要杀要剐随您处置;若民女赢了,您不仅不能追究民女今日大逆不道的罪责,日后也不能再管民女的婚事,如何?”余嫤祎拱手道。
圣上盯着她好一会儿,“好,老九你觉得呢?”
“儿臣没有异议。..”萧擎此刻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平日心高气傲,余嫤祎当中驳他的脸面是触碰了他的逆鳞了。
“圣上,”颜晔站了出来,“余小姐怎么也是一个小女子,九皇子殿下却是季厘国的战神,实力差距如此之大未免……”
“颜公子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不必了,我自有思量。”余嫤祎打断他的话,眼神中却透露不一样的信息。
颜晔抿了抿唇,坐了回去。
顾锦里拍了拍颜晔的肩膀,小声道:“我也怕她吃亏,可是她好歹是风岚神君的挂名弟子,我们要相信她才是,实在有危险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在坐席上的余思蕊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对着一旁的余斯穆道:“大哥,这下余嫤祎死定了,活该!”
余斯穆面上没有多大的情绪,道:“二妹,在宫中还是慎言的好,不然出了事爷爷都救不了你。”
余思蕊嘟了嘟嘴,大哥明明也看不惯余嫤祎的,可偏偏要说这些老好人的话,虚伪死了!
余嫤祎站在萧擎的面前,萧擎一米八的公子比她高了将近一个头,他身上散发出摄人的气势,但余嫤祎不怕他,她现在只想好好地揍他一顿!
“你修为比我低,我让你一只手。”萧擎道。
余嫤祎微微一笑,眼中却没有笑意,“不必了,听闻九皇子伤势刚好,实力怕也没有全部恢复,让我一只手我怕你打不过我。”
这话无疑是挑衅了,顾锦里捂住脸,小锦衣今日的求生欲为何这么低?
萧擎皱起眉,只有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的怒气。
余嫤祎视若无睹,一下冲过去,一只竖起两只直冲萧擎的眼睛,他下意识身子往后一仰,心道难道她又要用方才对付陆珪的那一招?
谁知余嫤祎竟趁他思考的时候狠狠一掌直击他的腹部,余嫤祎勾唇冷笑,她之前给萧擎治伤时很清楚他这里有一道剑伤,她打的就是他的伤口,毕竟最毒妇人心嘛!
果然,萧擎脸色刹那间变白,余嫤祎在此刻瞬移他后背一手肘撞在他的后腰,就在她还想补上一脚的时候萧擎及时闪开了。
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他才明白自己真的太小瞧了余嫤祎,导致自己吃了大亏。
他不再轻视她,手一挥,倏地一个火圈将两个人围在了里面。
这次比试他们不用刀剑,是纯粹的近身战,萧擎握起拳头发起攻击,他的拳劲儿很大,若是被打中非得内伤不可,余嫤祎力气不及他,却比他灵活,而且她很明白人身上的脆弱部位在哪里,她没那么傻要与萧擎正面刚,她会利用他身上各个脆弱点将他击倒。
萧擎在被余嫤祎再度弄伤之后灵活度已经不如以前,余嫤祎在他一拳扫过来的时候一跃而起,在他身后落地,同时凝起一道灵力打在了他的右膝窝上,萧擎不防单膝跪地。
他何时这么感到屈辱过,咬着牙道:“你……你竟敢……”
萧擎气不过,手中化出一把火剑,上面附着青红色烈焰。
顾锦里瞪大眼,用不小的音量道:“不是说不用刀剑吗?”
余嫤祎冷眼看着他,这么容易就原形毕露了?她没有抽出短剑,只是手中凝起了冰簇,随时等待攻击。
“慢着!”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只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慢慢地走了上来,她步伐虽慢,却有着强大的气场。
余思蕊瞪大眼,“哑婆?她不是个哑巴吗,怎么会说话?”
哑婆站在了御前,虚虚地行了一礼,“圣上,老奴从灵御山来,是为灵御山主来传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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