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夏语特别主动,不需要程槿余哄骗,一声又一声“老公”喊得程槿余心满意足。
很久以后,夏语终于累得受不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里,她还在嘀咕:“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最亮的那颗,好老公,我想要,你去给我摘,给我摘嘛好不好?”
程槿余笑意温柔。
只要是她想要的,别说的天上的星星了,就是他的命,他也给。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好。”
睡梦中的夏语仿佛听到了他的回答,弯了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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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第二天醒来,熟悉的酸痛感如约而至。
她皱了皱眉,宿醉后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中的程槿余,她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脑袋靠着他的肩膀,两个人的肌肤紧密地贴在一起。
夏语只记得昨晚他们去喝酒,离开的时候她仿佛有些醉了,举着手撒娇要他抱。
至于后面的事,她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夏语喝酒后断片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她自己不知道,也没人告诉过她。
但这并不影响她能猜到后来都发生了些什么,身上的酸痛也在提醒着她昨晚过度纵欲的铁证。
夏语咬咬牙,抬起手,一巴掌拍在程槿余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
程槿余睁开眼,看她的目光有些无奈。
夏语并没有用力打,只是声音响了点,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见程槿余醒了,她也不心虚,张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嘶。”
程槿余皱眉,倒抽了一口气。
“你干嘛。”
“咬你!”
这么明显的你感觉不到吗?
程槿余被她咬得莫名其妙,索性翻过身,扣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
没等她开口,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以牙还牙。
这种姿势实在太熟悉了,夏语挣扎了几下,被他摁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她慌了,忙不迭求饶:“呜呜呜,老公,我好难受,不要来了。”
程槿余:“……”
难受你一大清早又是打我又是咬我的?
想是这么想,程槿余亲吻她的动作却逐渐放柔,他轻轻地舔她的唇,一寸寸地沿着她的唇形描绘。
过了很久,他终于彻底放开她。
夏语睁眼,微亮的双眸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你欺负我。”她控诉,语气充满了委屈,“趁我喝醉了欺负我,也不问我愿不愿意,我现在头痛腰痛那里痛浑身都痛,一点劲儿都使不上你还要欺负我。”
她扁着嘴,看起来可怜极了。
程槿余沉声问:“怪我?”
夏语一怔,随后点头:“当然怪你。”
她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总不可能是她求着他要的。
程槿余勾了勾唇,不怒反笑:“昨天是谁站在大街上说走不动了死活不肯走要我抱她回来的?”
“……”
想不到他居然还开始秋后算账了。
这事儿夏语还有点印象,但她认为他们是夫妻,她走不动了他抱她回来是应该的。
于是理直气壮地说:“是我,怎么了?”
程槿余看着她:“那你还记不记得有个人指着黑漆漆的夜空跟我说要我给她摘星星,还要最大最亮的那颗?”
夏语:“……”
她会说出这么中二的话吗?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有印象,似乎又不是很深刻。
她语气稍微低了那么一点儿:“就、就算是我……又怎么样?你不给我摘吗?”
“我摘。”程槿余点点头,“但是有人不仅要我给她摘星星,还要我带她上天。”
这他就有点添油加醋了,夏语明明说的是让他上天而不是带她上天。
不过程槿余心里认定了她是不记得了,因为撒个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果然,夏语到这里表情就有点绷不住了。
她甚至有些心虚:“是吗?”
她喝完酒真的这么中二吗?
程槿余:“是。”
夏语:“……”
她完全没有印象。
“那你带我飞吗?”
仗着程槿余宠她,夏语最近越来越恃宠而骄了。
程槿余扬起唇:“我不是已经带你飞过了么?”
夏语脸上出现一抹茫然,不解地问:“什么时候?”
程槿余轻飘飘的口气:“昨晚。”
昨晚?
夏语一点也想不起来。
再说,他能飞吗?
还真以为自己背后长了一对隐形的翅膀呢?
对于他的话,夏语一个字也不信:“你骗我,有本事你再带我飞一个看看?”
程槿余挑眉:“还想飞?”
夏语仗着他不行,声音又响了:“想!”
程槿余:“……”
他轻轻地“啧”了声,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也行,反正他们现在在度蜜月,她如果走不动路,大不了就在这里多住几天。
于是,程槿余又花了一个小时,带她体会了一把自由飞翔的感觉。
最后的最后,夏语实在是不行了,只剩出气没有进气的份了。
她攀着程槿余的肩膀,用最后的一丝力气,仰起脸,在他耳边说:“老公,你那么卖力是不是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了?”
“……”
程槿余身体一僵,与此同时,两个人一起飞到了愉悦的最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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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很喜欢小岛上安静的环境,正好借着那桩事儿,她天天都喊走不动,程槿余只能把机票改签,两个人在岛上又多待了几天。
这几天夏语每天醒来就是吹吹海风晒晒太阳,偶尔还在程槿余工作的时候报复性地骚扰他。
说起来程槿余是真的忙,连度个蜜月每天都得挤出两三个小时来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可他再忙,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能替她满足。
除了她想要天上的那颗星星,他至今也没有给她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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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两个人飞到了罗马。
在意大利玩了两三天,逛了几个著名的景点,又坐飞机去了欧洲其他的城市,一直到半个多月后才打算回国。
夏语一路上买了很多东西,包包首饰化妆品,带的箱子放不下,又在当地买了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接着塞。
她也不全是给自己买的,给曹江莫北他们也都带了礼物,还有秦舒恬,她上次给她带了治淤青的药膏,这个人情还是要还的。
给所有东西办理完托运手续,夏语回头一看,发现程槿余正在打电话。
多半又是在聊工作,他的话不多,全程基本都是在听,偶尔才会应两句。
夏语跑到他身边,去拉他垂在身侧的左手。
程槿余分神看她一眼,见夏语朝他笑,他也扬起唇,反握住她的手。
“我还有两个小时登机,大概明天清晨六点左右到机场。”
“不用,让司机来接我们就行了,我明天不回公司。”
“陪老婆。”
夏语:“……”
程槿余说完就挂了电话,机场里很嘈杂,排队过安检的时候,程槿余一直捏着夏语的手把玩。
夏语也没在意,左手给他玩儿,右手拿着手机刷微博。
忽然,她感觉到手腕上一凉。
侧眼去看,上面多了一条手链。
夏语惊讶地“咦”了声,抬起手臂,仔细地打量那条手链。
是她偏爱的玫瑰金色,款式简单大方,上面挂着一颗星星形状的小吊坠。
真的是星星。
星星上还镶了一颗颗碎钻,闪闪亮亮的,很漂亮。
夏语止不住地惊喜,眼睛里映出出星星点点的倒映,她抬眼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呀?”
程槿余:“前几天。”
她在买别的东西的时候,旁边就有一家卖首饰的店。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走进去逛了一圈,就看到了这条手链。
“老公你看天上,今晚的星星好亮哦。”
“我想要那颗最大的,你上去给我摘一颗吧。”
她那晚带着醉态和娇意的话再次在耳边回荡,程槿余没有犹豫,当即买下了这条手链。
夏语越看越喜欢。
看够了,她扑进程槿余怀里,脸在他胸口蹭了蹭:“老公,你真好。”
程槿余没说话,只是笑。
谁那天醒来还一副“我要咬死你”的表现,这会儿尝到甜头了,反倒开始夸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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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后,载着程槿余和夏语的飞机缓缓降落在申城国际机场。
尽管程槿余让莫北不要过来,莫北还是和司机一起来了。
上车后,莫北就尽职尽责地向程槿余汇报近阶段的工作。
夏语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昏昏欲睡地打了几个哈欠,实在撑不到回家了,头低下来,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车在一个十字路口转弯,由于惯性,夏语的身体往车门那边歪了过去。
就在她头要撞上玻璃窗的时候,一直在关注着她的程槿余倾身过去,手托着她的头,把她往他的方向抱过来。
属于他的气息袭来,即便是在半睡半醒间,夏语也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右手横在他的腰上,紧紧地抱着他。
莫北本来在说话,见状声音停下来。
“老板……”
程槿余给了他一个眼神。
莫北懂了,默默地转过身,目视前方,不再说话。
到家后,程槿余让莫北和司机把东西搬进去,自己抱着夏语上了楼。
夏语一上床就自发地卷起被子睡觉,程槿余站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下,才关门离开房间。
楼下,莫北还在等着。
程槿余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倒了杯水:“你继续说。”
莫北:“您不在的这段时间,程昊哲那边出了点问题,有个投资的项目他失败了,这几天正在到处托人解决。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他投资的时候是瞒着董事长的,董事长到现在还不知道,您看需不需要我们的人去透个风声?”
程槿余问:“什么项目?”
“一个新的楼盘,陆少爷那边也有想法,程昊哲多半是没戏了。”
“陆扬?”
“对。”
程槿余思考了几秒:“告诉陆扬,不要让程昊哲有任何回本的机会,将来我让他赚双倍。”
“那董事长那里……”
程槿余:“先不要让他知道。”
莫北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