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床单将贺知言的手和床脚系的极近,这让贺知言根本没办法站起来。意识到江芫对他做了什么,贺知言只觉脑袋一晕,这个疯女人,她竟然敢,她竟然敢这么做!
贺知言额上暴起的青筋很好的展示了他此刻愤怒的心情,他冲江芫吼道:“疯女人,你在干什么?你快给我松开。”
做好这一切的江芫只是轻快地拍了拍手,然后站起来,看着他笑:“贺总,我这也是没办法,谁叫我怎么说你都要出门呢,只好采取一点稍微极端些的手段咯。”
“疯子,快给我解开。”贺知言继续冲她吼道。
江芫啧啧了两声,然后道:“你看看,你现在,太不清醒了,我怎么敢给你解开,怎么也得让你冷静冷静。多数情况下,我还是想当个淑女,要是给你解开了,就你现在这状态,咱俩不又得打起来。现在是文明社会,大家尽量还是做文明人比较好。比如现在,咱俩正儿八经的对话,比刚刚打架,可不是和谐多了。”
“我不打你,你给我解开。”贺知言道。
“哎呀”江芫微微叹了口气,“贺总,你好像还没有明白,我可从来不是怕你要打我,你又打不过我,我怕什么。我想做的是让你今晚留在家里别出门,我呢,不想浪费过多的力气和你纠缠,所以才出此下策。”
“说起来,贺总落到如今这下场,也全是你作的,本来嘛,我就打算在门口拦拦你,和你玩几个回合,就把你锁书房好了。可惜,贺总你脾气实在太不好了。你妻子拦你两下,你就要搞大型家暴现场,却偏偏还对自己实力预估错误。您要不要,认真给自己这副状态作个评价,比如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江芫继续说。
贺知言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开口。显然,他也觉得他如今这副惨样没有说什么的必要。
江芫奚落了他一通后,还不过瘾,拿出手机给贺知言拍了一张照。
“你干嘛?”见江芫给自己拍照,贺知言只觉两眼一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女人。他拼命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控制。
拍好照以后,江芫收起手机,她看着贺知言微微一笑:“没干嘛,给咱俩的夫妻小情.趣留个纪念。高高在上的贺总,这副姿态还真是很难见到呢,怎么可以不留念呢。”
“删掉,我命令你,你这个疯女人。”
贺知言气得心跳加快,开始喘粗气,他真的,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女人气死。
“哎”江芫慢悠悠叹了一口气,“贺总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也不会审时度势。比如,高估自己的实力来找我干架,再比如,不看看你现在的处境,竟然对我说出命令这两个字。您说说,您这所谓的命令,我不听,您又能怎样呢?”
贺知言被江芫气得脸红脖子粗,连话也不知该怎么讲了,憋了半天,最后只能回她:“你给我删掉,疯女人。”
江芫走近,在贺知言面前蹲了下来,将照片翻出来给贺知言看,“小可怜,还别说,你这模样还怪惹人怜惜,怪帅的。要是你那好姐姐看到了,保准喜欢。”
屈辱!贺知言只感受到了满满的屈辱!
从小到大,贺知言都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他骄傲,也有骄傲的资本,他从来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从来只有他奚落别人的份,从来没有人让他这般屈辱过。
这个女人,这个疯女人,竟敢这样对他,她竟然真的敢!
贺知言快要气到爆炸,他看到江芫手机里那屈辱的象征,不禁提起脚狠狠朝江芫踢去。
江芫往旁边一蹦,险险避开了这一脚。她又往后退了两步,站起身子,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道:“贺总这一脚还真是有劲,真被你踢着了怕是要在床上躺半个月了。大意了,忘了贺总两只脚还是自由的。”
听到江芫提到自己的脚,贺知言将腿收了收,有些警惕地看着她,“疯女人,你还想干什么。”
见状,江芫不禁笑了,“贺总,别这么紧张,不会对你再干什么,放心,给你的脚自由这一点,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
他要的是脚的自由吗?这个疯女人,差点被她带沟里去了,贺知言再次强调:“你快给我解开,疯女人。”
“给你解开,这个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嘛”江芫若有所思的用手抵着下巴,“贺总你能保证今夜不再出门了吗?”
“你这个疯女人,我出不出门关你什么事,你关注这个干什么,快给我解开。”贺知言道。
“贺总既是不肯正面回答,那解开是不可能解开的咯。”江芫道。
“你这个疯女人,到底为什么今晚一定要我待在家里?”贺知言问她。
“嗯……”江芫想了想,“这么说吧,和朋友打赌了,我把你留在家里能拿钱,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理由。”
贺知言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你这个疯女人,用我去挣钱?”
“贺总,别瞎说呀。您这话可是有歧义,用你去挣钱?说得我像那老鸨拉皮条似的。你别瞎说,我可是守法好公民,那等违法的事,就算贺总您想干,我也不敢呀。”江芫回她。
这个女人,胡说八道的本事真的是一等一的强,贺知言怀疑,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够说得过她吗。
贺知言气得肝疼,“你那朋友也是个神经病。”
想到网上那些嗷嗷待哺的瓜友们,江芫微微一笑:“是不是神经病,就不劳贺总您下定义了,反正想要人家的钱,总得完成任务不是。”
“钱钱钱,你就是个钻钱眼里的女人。”贺知言气愤道。
“那没办法,我又不像贺总,含着金汤匙出生,对钱什么的没概念,我这等穷人,极其特别非常的需要钱。”江芫慢慢悠悠回他。
“你这个死女人,要多少钱才肯给我松开。”贺知言恨恨道。
“哎呀,贺总您这就又不了解我了。虽然我是个钻钱眼的女人,但是吧,基本的规矩还是有的,拿了那边的钱,怎么能又轻易的被你收买呢。这江湖规矩还是得讲的嘛,凡事要讲究个先来后到,诚实有信,懂不懂?”江芫笑眯眯道。
“所以,疯女人,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休。”贺知言问她。
“我说了很多遍啊,我要的不过是贺总你今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里也别去罢了。这可不是什么很难做到的要求。”江芫回道。
“我答应你”贺知言咬牙道。
“很好”江芫笑眯眯点头。
她说完这句很好之后,就转身往书房门口方向走去。
贺知言不禁叫住她:“喂,疯女人,你去哪?”
江芫回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去哪?现在都这么晚了,当然是去睡觉咯,熬夜对身体可不好,贺总也早点睡哦。”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贺知言又叫住她:“疯女人,你忘了给我解开了。”
江芫一副诧异的表情,“我说了要给你解开吗?”
贺知言快要被她气疯了,“我说了,我答应你,今晚不走。”
“你有这种觉悟,自然是极好的,不过保险起见,今晚还是委屈一下贺总了。”江芫笑眯眯回他。
贺知言气得又开始大口喘气,这个疯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她究竟在搞什么,她真的是一定要把他气死才肯罢休吗。
“疯女人,你给我解开再走。”贺知言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江芫只是在关门前,探出一个脑袋,微笑着和贺知言说:“晚安,好梦哦,贺总。”
江芫关上门出来,碰上一脸疑虑的张妈。
张妈先前就听到了书房有些动静,她还怕这位少夫人被少爷打太惨,现如今看到出来的江芫没什么问题,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看来少爷还是个知道分寸的。
谁能想到,牛高马大的贺总,竟然不是江芫的对手呢。
看到张妈后,江芫想了想,又重新回到书房。
见到江芫重新回来,贺知言以为她来给自己松绑来了,不禁道:“快给我解开。”
江芫只是微微一笑:“我给你解开这事,今晚你就别想了,明早我会来帮你解的。如果,你想要提前解开,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大声呼救,张妈肯定能知道,肯定会来给你解开的。”
说完,江芫便从书房里出来了。
果然,再次出来后,书房再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贺知言这人,她是了解的,死要面子。他怎么会允许他堂堂一大男人被她这样的女人制服,还被绑起来的事实为人所知呢。
这样也挺好,给她省去不少麻烦。
死要面子,那就活受罪咯~
江芫轻快地走回房间,又是一个好眠的夜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