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宅的日子并不无聊,谢执的爷爷有时候会在书房处理事,不怎么管他们,是在吃饭的时候会一起吃,然后会和阮柠说会儿话。
阮柠待两天,觉得谢执的爷爷能真的接受自己,心里面倒也好受不少,交流起来更随意也更开心。
谢执看他这样儿倒也放心,能适应就行,就怕不能适应。
他们没事儿的时候除玩儿,谢执也会让阮柠刷题做作业,毕竟书还是要读的,大学还是要考的。
阮柠的成绩现在不上不下,说不上差但也绝对说不上好,谢执想让他加把劲,不说考到市里的顶尖学校,至少要有一个看得过去的。
学校没什么难的,他要是想让阮柠去算命肯定是能去的,不过有事情,不是自己争取来的,就没什么意义。
所以谢执让他自己学。
阮柠这段时间玩儿的有点儿忘乎所以,等谢执把买的题拿出来,脸上苦的都能揪出水来。
嘟嘴巴刚想说什么,谢执就板一张脸:“不准撒娇,快点儿过来。”
……好吧,计策失败。
气鼓鼓的不情不愿走过去,拿起笔开始看题。
这一看……额……有点儿熟悉,就是不知道怎么做。
谢执选的这套习题是根据阮柠情况定的,六门课的题都在上面,难度中等。
阮柠很久没有练过题,谢执让他先做数学,他选完最开始的道选择题,后面就有点卡壳,总觉得能做,但就是差那么一点儿。
他和谢执打商量:“我很久没做,都没觉,要不等看书再做吧。”
谢执:“书上除一基础理论知识,不会你解答方法,就算看书也没用。”
阮柠:“那等我有觉再做?”
谢执看他一眼,凉凉道:“我能等不到那个时候。”
阮柠:“……”
谢执叹口气,道:“你不想考大学啊?不想和我在一个学校?”
阮柠:“我当然想啊。”
谢执看他还是懒洋洋的,说想也没有什么斗志。
他继续道:“我查一下周围的大学,大多都是好的和好的挨在一起,差的和差的挨在一起,要是到时候你没考上,不管是复读还是去的学校,那我们都会隔得很远,差不多就是一个星期也见不上面儿那种。我倒是没什么,大学里有那么多有趣的东西和人,万一我要是被人给吸引去,那到时候你就……”
“谢执!”阮柠听得眼眶都红,咬嘴唇不说话。
谢执发现玩笑有过火,他就是想吓一下阮柠,不然这小孩儿整天无所事事没个目标不行。不过这个度没把握好,他知道阮柠以前是个不禁吓的,没想到他俩都在一起还是不禁吓。
看到阮柠红眼睛谢执立马就心疼,也不再吓他,忙哄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哪儿能真的被人给勾走啊,谁也没有你乖嘛,好好,哭哭。”
阮柠到底没有真正的掉眼泪,是眼睛还是水水的,瓮声瓮气道:“打比方也不行。”
谢执被他那点儿小鼻音给弄得受不,凑上前去亲亲,道:“不行不行,我不说。”
阮柠心里不舒服,问他:“你是不是嫌弃我笨?”
谢执:“……?”
“怎么会呢,”谢执真的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叫你给作的!“你不笨,我永远也不会嫌弃你。”
阮柠没说话,转个身默默练题去。
谢执能看得见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总觉得阮柠是不开心的。
“我你吧。”没办法,自己造的孽还是得自己受。
阮柠声音很轻:“嗯。”
所以,一个有不怎么愉快开始的刷题过程就开始。
谢执大概阮柠一张卷子,一道题以讲出很多个解法来,不知道是不是受谢执的刺激,或者的原因,阮柠很用心,吸收地很快,他接受得快,谢执自然也讲得快。慢慢的,俩人都进入状态。
阮柠开始自己独立做下一张卷子,不过还是会有不会的,这时候谢执就会提醒他,但不会全说,会稍微给他一点提示,剩下的还是要让阮柠自己想。
阮柠经过谢执的提示花时间也能想出来,做出来的时候特有成就,活像是做一件什么不起大事儿一样。
他也是个七秒钟记忆,很快就忘记前面的不愉快。
“你怎么这么聪明啊?”阮柠是真的想知道:“你也有很久没有练题呀,什么你都还记得这方法?”
被爱人崇拜是一个不错的觉,谢执有飘飘然,这个问题阮柠以前也问过。
“想知道?”
阮柠点头。
谢执:“你先亲我一下。”
看谢执那一脸狡黠的样子,阮柠偏不要让他如愿,把脸转到一边:“不。”
谢执没什么,笑笑,自己低下头亲阮柠一口,然后道:“我跟你说过我以前有很严重的失眠症,没有吃药之前,那也是整晚整晚的睡不。”
阮柠把头转过来,他记得谢执说过的,他有失眠症,以前是靠吃药,后来是因自己身上信息素味儿能让他睡,他就没吃。
说到这儿,阮柠突然想起,他以前一直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书里说过是榴莲味儿的,他知道榴莲,以前去超市里买东西的时候闻过,味道不好闻,还贵。
所以即便是在自己身上没闻到,他也知道是什么样儿的。
但就从在他被谢执标记的那晚上过后,他就闻得到,不臭,不是榴莲味儿,挺香的还,很像每天晚上谢执都会让他喝的牛奶的味道。
脸突然被人揪一下:“想什么去?”
阮柠“啊”一声,有点儿歉意,道:“哦,没事没事,你说到哪儿?”
小孩儿不老实,谢执无奈,继续道:“睡不没事情做,人一旦闲下来就很容易胡思乱想,虽然那时候我已经在找证明我大伯犯、罪的证据,不过也不想一直就耗在那个上面,不然我迟早要疯。”
“没办法,有把题都拿出来做,一张做完就做一张,然后做一套,再然后两套,最后都做完就换一科。老师的做完就开始自学,然后练题,就这么下去,时间一长,就练出来。”
阮柠听得目瞪口呆,还自学呢,他发自内心佩服:“你做题实在太厉害。”
谢执一挑眉:“我有做题厉害?”
阮柠:“嗯?”
谢执一脸不怀好意地附在阮柠耳边:“其实我做i也挺厉害的……”
然后看那洁白的耳朵尖儿慢慢变红。
阮柠推开他,做贼似的朝周围看看,反应过来这里是房间,就他们两个人,脸还是抑制不住的红:“你怎么满脑子都是yinhui思想?”
谢执大大方方的:“饱暖思,淫,,欲,我这是正常的想法。”
阮柠不想再跟谢执谈论思什么的问题,安安心心做自己的题才是真道理。
.
过年这天终于是到。
早上阮柠睡到自然醒,谢执问他晚上年夜饭想吃什么。
阮柠想一下说个菜,谢执就让他起来洗漱。
家里已经准备好很多东西,吃的就不用说,他们还买烟花。
不过是买的小的,大的不适合放。
但是阮柠也已经很开心,起床的时候连起床气也没有。
谢康脸上也多很多笑容,虽然家里人不多,但大家都是真开心,所以看起来也很热闹。
阮柠也很忙,纯粹瞎忙,总觉得过年得做点儿什么事儿才好,帮搞卫生,结果因地滑还摔一跤,疼得半天起不来。
“祖宗,”谢执过去将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我求你再添乱,摔哪儿没?”
阮柠摇摇头:“我没事,我就是想帮帮忙。”
谢执:“你什么事都不用做就是帮大忙。”
他不敢再让阮柠乱来,大过年的,要是挂点儿彩就不好。
阮柠喜庆,今天穿一件红色的棉服和裤子,围巾也是红的,套和帽子都是红的,他长得白,一衬之下就更白,白里透红。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吉祥娃娃。
当然,他这一身这都是谢执有一天带他出去逛街时他自己选的,虽然谢执对阮柠的欣赏水平嗤之以鼻,不过谁让脸好看呢,脸在那儿,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比如这一身一穿上,就更像一个小宝贝,连谢康看都忍不住笑。
阮柠自己觉得很好看,不是他好看,是衣服好看。
这天夜里连下雪,现在天上没有飘雪,不过地上依旧有厚厚的一层。
谢执知道上次阮柠没玩儿尽兴,想这次就让他再玩儿一次。
他在阮柠身上贴很多暖宝宝,套口罩耳罩一应俱全,棉鞋棉裤穿最厚的,然后牵人:“上次不是还想玩儿吗,现在去玩儿吧。”
阮柠还记得自己上一次因玩雪冒让谢执守一晚上的事,现下竟然有犹豫:“我要是再冒怎么办啊?”
谢执:“戴套玩儿,少玩一会儿,不怕。”
谢执都这么说,阮柠抵不住诱惑,思考一秒钟,就果断妥协。
这次不是我缠要玩儿的啊。
“那你玩儿吗?”
谢执看阮柠那双圆圆的眼睛里明目张胆地写:陪我玩儿吧,我一个人不好玩,你答应我吧,答应我。
他笑笑,呼出一口白气:“当然。”
谢执和他一起堆一个雪人,多数是谢执出力,阮柠指挥。
虽然谢执也没按阮柠说的来。
最后在地上捡两颗石子儿当做眼睛,给它画一个嘴巴,算是大功告成。
“好棒!”阮柠发出由衷赞叹。
谢执:“过来亲哥哥一口。”
这回阮柠没有扭捏,他心情好,口罩摘下,跑过去踮起脚在谢执脸上啵一大口,很响。
谢执:“乖。”
阮柠拿出机动作扭地拍张照片发到朋友圈,他朋友圈里没个人,除谢执就是张飞,哦,还有他妈妈。
他正纠结配什么字,突然脸上一凉,谢执朝他丢一点儿雪渣。
“谢执!”阮柠也不想配什么字,直接点发送,然后团雪球去打谢执。
“你跑!”
阮柠拿一团雪去追,谢执穿得没他多,跑的也比他快,阮柠根本追不上,没跑步就气喘吁吁的。
谢执故意放慢脚步,看正在大喘气的阮柠,笑道:“你的体力怎么还那么差?”
“我体力差?”阮柠直起身,非常不同意:“我才不差!”
不怪他情绪这么激动,这话谢执说过很多次。
……在床上。
他去追谢执,眼看就要追到,脚突然间就跘一下,脸地扑在雪地里。
谢执:“……”
谢执稳秒,然后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太好笑,这小孩儿怎么就能笨成这样儿呢?
他笑得捂住肚子,眼泪都笑出来,慢慢走过来准备把阮柠给扶起来。
阮柠也被自己的囧样儿气得不行,关键谢执还笑他:“你还笑!”
谢执立马收住:“不笑。”不过颤抖的嘴边肌肉却出卖他。
阮柠羞气,一把扑在谢执身上把他也扑倒:“不准笑!”
谢执仰面躺在雪地里,阮柠趴在他身上。
伸一把阮柠给搂住:“我真的不笑。”
阮柠:“我还没用雪球呢。”
谢执:“那你用,正好我跑不。”
阮柠真的团一个雪球,拳头大小,谢执一动不动地等雪球砸下来,满足阮柠这个心愿。
不过阮柠举举就把雪球给扔处去:“算,我不扔。”
谢执:“怎么?”
阮柠:“不好玩儿。”
谢执却笑:“怕我疼?”
阮柠还没说话,谢执就朝上撑点,吻吻阮柠的额头,道:“就知道你心疼我宝贝儿!”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快完结了,写到求婚吧,不过肯定不是在过年啊哈哈哈。感谢在2020-01-0317:20:36~2020-01-0416:54: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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