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时昱这句话,尤离回了酒店一进门搂着人直接就送了一个香吻,傅时昱还没想加深,尤离松手向后一退,轻展酥腰:“傅总,我刚拍完吻戏,连口红都还没来的及擦,你不介意吧?”
女人唇上的颜色配上她挑衅的弧度尤其碍眼。
傅时昱:“……”
陆雅珺虽然已经跟他说了剧组的最新状况,但尤离说完这句话还是成功的看到面前的男人黑了脸。
她这才舒心了些,拨开傅时昱里间走:“放心,傅总,我已经擦了卸妆水卸干净了,口红刚刚回来才涂的。”
知道这男人回来,虽然用了唇膜拍,但尤离在车上就又用了两遍唇部卸妆液,先声明,她不是任何嫌弃的意思,而是知道狗男人肯定会计较。
还没往前走两步,傅时昱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手臂横在尤离腰上,把人无间隙的抵在墙上。
“骗我?”傅时昱抚上她的脸颊,深不可测的古潭中透着几分危险的幽芒,“尤离,你是真的要收拾了。”
尤离脱了高跟鞋,身高到他脖子,这会又被狗男人完全抵制,气势瞬间弱了一筹。
她咬牙,太丢人了!
双手被男人带到他的腰上,尤离身后紧挨着墙壁,前面又是男人喷洒的滚烫气息,尤离踮了踮脚尖,试图先出去:“我们要不先坐下来慢慢谈?”
“不用,”傅时昱只当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注视着女人分外妖娆的那张脸,声线缓缓,“说好了要收拾怎么能慢慢谈?”
“傅时昱,你……唔,嗯……”
尤离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傅时昱封了唇,两人气息相对,唇瓣紧紧贴合,傅时昱咬着她的下唇,吐气流转:“尤离,很得意,嗯?”
最后的尾音混合着男人性感的轻微沙哑,撩的尤离酥酥麻麻的,又加重了这此刻急剧上升的温度。
尤离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悔了,要不是这男人先说她欠教训,她也不会回来先故意逞口舌之快调戏了一翻,可谁能想到,这傅时昱这么记仇啊,她控诉着,想让这男人先松开她,可不仅没得到回应,面前呼吸加重的男人反而更加得寸进尺,双唇用了力,一点一点的厮磨……
不止双唇被咬的没感觉了,就是整张脸尤离现在都没知觉了,这狗男人太折磨人了。
尤离头皮一麻,脑袋差点炸开,这男人像是故意在点火一样,捏在她后颈的指尖在她皮肤上滑下阵阵颤栗,游走在那细腻柔软的上好凝脂上……
尤离双手紧紧拽着傅时昱的衬衫下摆,口中的柔、软被卷在一起纠缠,那热烈几乎让她分不出任何精力去思考其他,两人的呼吸渐渐紊乱,渐渐沉溺……
她已经被吻得没有任何力气,整个人的支撑点全靠着傅时昱,尤离双眼刚睁开了一条缝,瞥见男人此刻那情、欲的模样,呼吸一滞,连吸气吐气都忘了。
傅时昱微微留了点空隙,尾音含笑:“宝贝,乖,放轻松。”
尤离也想啊,但刚刚那一眼,男人流畅的线条似被薄汗打湿,立体深刻,双眼皮又宽又深,根根分明的浓密睫毛比她这个女人还要长,随着他喘气的动作起起落落,细腻的皮肤看不见任何瑕疵,再往下……
更别提被男人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的诱人锁骨,引人遐想。
尤离这边还没缓过神,后背轻微的一声响动在屋子里尤其清晰,察觉到尤离猛然一僵的身子,他气定神闲的在上面拍了两下,半带安抚。
尤离咬着他的舌头,控诉着不满,她现在是真的真的后悔了,这男人太可怕了。
大概是优秀的人学什么都快,束缚很快被解开,脑子一炸,没再给尤离缓神的时间,傅时昱一步步诱敌深入,直据高地,尤离刚才还留存的最后一丝战斗力,彻底阵亡……
十分钟后,尤离已经欲哭无泪了,男人吻上她的耳廓,某s更是肆无忌惮的四处游走,没有一点要放过她的趋势,尤离现在大脑完全混乱了,头脑严重缺氧,她就算再没演过这方面的戏份,也知道现在这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尤离紧咬着唇闭着眼完全瘫软的靠在傅时昱的肩膀上,感觉到男人灼、热的呼吸又转到了她裸露的脖颈上,细细的一点一点,不打算放过任何一点空余,她那处像是被被人扼主,完全麻痹了。
“傅时昱……”尤离的声音柔的似能滴出水来,但这会她是真的要滴出泪来了,“你到底好了没啊……”
“嗯,”傅时昱隐忍着心底的躁动,额头上因为压抑忍出了一层薄汗,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再等一会。”
尤离终是溢出了哭腔,一口咬在他白皙的脖子上,“你混蛋。”
“嘶,”傅时昱因为她这一口终于停了动作,拉开距离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双眼红红的染着水雾,秋波漾起,双唇红润,小鼻子轻轻皱着,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虚弱的靠在他胸口,累的连个话都不想说。
傅时昱搂着人,有些挫败的笑了笑:“好了,不亲了,放过你。”
他本就没想做什么,只是有些事,情难自禁。
拍拍尤离的背,手指在她光滑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触碰,尤离刚想动一下,就被男人沉沉的嗓音吓了一跳:“别动!”
尤离:“……”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傅时昱闭了闭眼,感觉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这女人气死,他极力平息着又升起的那团火,尽量平稳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别说话了,让我抱一会就好。”
…………
继上一次两人在h市的这场见面,再回颐城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六月下旬的时候章导给剧组每个人都放了三天的假,这段时间拍摄比较顺利,大家磨合的也差不多了,因此片场氛围倒是比较和谐。
尤离回了颐城倒是没着急先去睿星,上次答应的品牌方,资助的几位福利院孩子的生日就是这个时候,尤离要过去待半天的时间。
给傅时昱发了消息,尤离也没来得及等回复,王醒那边就催着让她赶紧进去了。
福利院在颐城的郊区,除了本院资助的四位,还有一位是从较远的湘海福利院接过来的八岁小女孩,因为意外,从小就没了父母,小女孩在事故中也伤了耳朵,周围亲戚朋友本就来往不深,遇到这事更是一个个能躲多远躲多远。
因此孩子这几年都是在福利院长大。
这些年,随着孩子年纪逐渐长大,耳朵上的问题也越来越严重,听说了这次的赞助,颐城这边提前联系了湘海,给他们留出了一个名额,由在福利院从小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那位“妈妈”带她过来。
福利院跟尤离当年的印象有些差别,尤离当年待的那里比较小,没有这么多的阿姨,没有这么多的同伴,没有这么多的玩具,也没有这么多的图书……
她从出生到四岁都成长在一群孩子的天地里,儿时的记忆早就淡了不少,但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位曾给她母亲般关怀的“徐姨”。
只可惜,尤离曾私下里找过,这么多年,却是没了一点音讯。
被资助的五位孩子此时正在一件涂了彩色墙壁的教室里翘首期盼望着门口的方向,尤离进去的时候孩子们立马鼓掌,有些腼腆的笑着,但能看出来是很真心实意的。
这五位孩子的生日都是福利院后期定下的,今天算是在一起给他们过了。
尤离推了一个五层的大蛋糕,每一层上面都雕刻着每一个孩子,五个孩子看的两眼发光,十分新奇。
最开始对于尤离的到来他们还有些不好意思,到后面放开了一个接一个的跑到尤离怀里:
“姐姐,我好喜欢你。”
“姐姐,我看过你演的好多电视剧。”
“姐姐,你长得好漂亮。”
这样的可爱童真在娱乐圈几乎是不会存在的,尤离试着跟他们聊天,走近他们的生活,看着他们绽放笑颜。
因为考虑到对儿童的影响,屋内参与的人并不多,除了五个孩子,还有院长,品牌方的负责人,王醒,严果果,再加上一个从湘海陪同那位女孩过来的阿姨。
她的身影被前面的人挡住,尤离进来时粗略的瞥了一眼,只能看清个大致轮廓。
穿着朴素,白色的帆布鞋退到了最后面,那女人一直微垂着头和蔼的注视着那在场唯一一个耳朵有伤的儿童,她头顶的黑发中夹杂了不少的苍白。
做手术的小女孩叫金硕,头顶缠了一圈的纱布,两边的耳朵上裹得更为严实,虽然还没恢复,但也能听见外面说话了。
尤离给其他孩子一一签了名,照了相,然后走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女孩身边,蹲下身:“你怎么不跟他们一样过去吃蛋糕或者跟他们一起拍照呢?”
相比较其他几位孩子,金硕大概因为生病的缘故,皮肤略显白一些。
她有些生涩的张嘴:“姐姐,他们一直找你拍照签名,我怕你会累。”
尤离听得心中一酸,摸着她的脸颊:“没事,姐姐不累。”
这次尤离答应参加不止单纯的过来见他们一面,她私底下也捐赠了一些物质和金钱到这两所福利院,只是并未公开。
给金硕切了块蛋糕,一群孩子围着尤离玩游戏,讲故事,聊电视,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院长感慨:“今天应该是他们玩得最开心的一天了。”
临走时,尤离又到那位金硕的小姑娘面前,弯下腰递给她一张名片:“听说你今天下午就要回湘海了,以后想我了可以给姐姐打电话,姐姐过去看你。”
说完她又站起来转而对着院长说道:“院长,这边如果需要我,你也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院长有些受宠若惊,感谢的点了点头,说了两句客套话。
小姑娘看见尤离要走,拽了一下她的衣服:“姐姐,那你回去慢一点,以后我们再见面。”
那种不该在她这个年龄的懂事看到尤离有些不忍,她又蹲下身子,牵着她的手:“今天玩得比较累,你回去早点休息,身体要好好注意。”
金硕手上还握着王醒给她们拍的几张照片,抿着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姐姐你也是。”
尤离替她把散开的扣子扣好,半蹲着身子:“以前有人送给姐姐一句话,姐姐今天把它送给你。”
“人生有一种艰难,是舍弃无比熟悉的生活,重新开始。”
站在最后面听到她这句话的那位阿姨猛然一怔……
尤离继续给金硕整理着衣服,把照片塞进她的口袋:“听力恢复了,我们就重新开始新的人生。所以啊,你看你现在已经跨过了人生里这么艰难的一关,以后遇到的问题对你来说也是小意思了。”
小女孩和她对视一笑,尤离最后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起身准备离开,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颤抖到不敢置信的声音:“你是……曲歌?”
尤离的身子猛然一怔,讶然的回头:“你是……”
杨荣宸立马走到她面前,双眼闪烁着泪花,上下打量着尤离此刻的模样:“曲歌,你,你真的是曲歌!”
“我是徐姨啊,你还记得吗?”
她上前有些激动的拉着尤离的手,王醒皱着眉刚要上前,却见尤离忽然点了点头,把人一抱,说话带着隐忍的哭腔:“徐姨,我好想你。”
……………
尤离怎么也没想到她找了这么久没找到的徐姨居然在今天巧合下遇到了。
她跟金硕说的那句话就是徐姨当年送给她的,当年因为尤离偶然得知自己父母不要她了,所以才会丢在福利院,让她一直和别的小朋友待在一起,共享一个“妈妈”。
尤离当时为这事哭了好几天,大概每个儿童的童年里都会存在一个公主梦,幻想自己的地位至高无上,幻想自己的爸妈无所不能。
可有一天当这个梦突然破灭了,同时插进记忆里的是另一个噩梦,那种打击会真的让人崩溃。
而徐姨就是那个把她从噩梦中亲手拉出来的手。
尤离清晰的记得徐姨拿着纸巾温柔给她擦着眼泪,呵护的把她冻僵了小手放在嘴边哈气,慈祥的笑着:“既然以前不好,那我们就舍弃它,从现在,从今天,从头开始。”
“你要记住徐姨今天送给你的这句话,”杨荣宸擦掉她眼角又落下的泪滴,目光柔和的看着她,“人生有一种艰难,是舍弃无比熟悉的生活,重新开始。”
“所以当你跨过了这道艰难,你会发现后面的问题轻松很多。”
…………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
“人生有一种艰难,是舍弃无比熟悉的生活,重新开始。”这句话出自《清单人生》by弗雷德里克巴克曼
因为被suo了,没办法,隐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