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利亚虽然是个变态,但还算是个勤奋工作,致力于改变民生的好变态。
尽管有些时候，他的一些行为动作真的……很让人琢磨不透。
第一批玻璃仪器送进研究室的时候,殷子平忽然意识到了到底是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问在桌边看着玻璃瓶眼神发亮的艾雅：“你以前见过这些吗？”
艾雅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见过，但不是这种材质的。”
她指了指另一边还没替换下来的水晶瓶道：“以前见的都是那种。”
“那你知道玻璃吗？”殷子平又问。
“玻璃？”艾雅有些疑惑地想了想说,“我没听过这个词。”
殷子平心中差不多有了猜想。
他回了自己的位置，又问系统：“这个世界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余的外来者吗？”
系统问：“什么外来者？”
“就是例如,穿越，或者是什么重生…再或者就是和我一样,拥有系统的人。”
“这个我查不到。”系统解释道,“本来系统与系统之间都是相对独立的，加上我的编号与常规系统编号不同……最多只能检测出同编号类型的系统。”
“至于穿越之类的……那个属于超自然事件，发生时可监测,但是发生过的就检测不出来了。”
殷子平微微点头,大致明白过来：“但是还是有可能，是吗？”
“确实是这样……”系统问,“你发现什么了吗？平平。”
“科利亚不是普通人。”殷子平看着自己桌面上的玻璃瓶，说道,“我个人认为有两种比较大的可能。一,他是重生的人，对于已经发生过的未来有所了解，所以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示好,并提出合作。这样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会对我能帮他这件事这么有信心。”
“二，他身上有系统，并且，他见过我。”
系统惊了一下：“他见过你？！”
“我们到现在一共完成了两次任务，每一次都是sss级的完成度。被有心人盯上本就很有可能……”殷子平食指抵在下巴上，沉思了片刻道，“回去记得调查一下近期任务完成的情况。”
“如果是这一个可能，也算是抓住了那人的尾巴。”
除开有关科利亚诡异的动机稍微有了点猜想以外，最大的进展就是终于找到了人血以外的替代品。
因为猜想是缺少酶而致使他们无法消化，那么在食用结构简单的食物前，先用提取好的酶将食物进行简单的处理就可以了。
实验表明足够成功，于是艾雅也出于好奇，申请尝试了一点。
味道虽然不算很好，也比不上人血，但相较于之前腥到令人作呕的牲畜血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就身体上来看，好像也有提供不少能量。
她有些好奇地问了问殷子平：“这个是什么啊？”
“奶。”殷子平看了一眼答道。
“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吧？”艾雅背手问道。
“动物胃部的酶。”殷子平答道。
艾雅脸上的神情僵住了：“……什么是酶？”
“不方便提取，所以是直接用的胃液。”殷子平在新制出的纸上写了一串记录道，“奶是牛奶，胃液是从奶牛幼崽胃部和肠中提取的，规避了大部分可能会有的干扰因素，所以我以为可能会稍微成功一点。”
艾雅脸都快绿了，她捂着嘴沉默了片刻，说道：“请…请您以后不要再告诉我这些事情了！”
比起这个，她更愿意去喝牲畜血！
虽然这本就没什么，而且如果当他助手，这种事情以后肯定还要接触很多。殷子平本打算劝两句，但见人也确实还算小，便将此事放过了。
反正以后会慢慢习惯的，他想。
或许可以想办法，让东西稍微变得容易下咽一点，例如浓缩一下…制成某种药片类的东西……但这事暂时算是解决了，还是先看看怎么解决根本问题比较好。
血族与人类相比较而言，是基因上有所差别吗？
或者说，就是因为基因有差别，才致使两者在身体上出现了这样的偏差。
可若一件事涉及到了基因，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恐怕很难在他活着的时候研究出来了。
殷子平有关这件事上想了许久，最后决定还是从血族起源开始找起。
可他拿到科利亚的私人藏书室的钥匙，并且进去查阅完资料后，还是没有太多头绪。
血族的起源相当早，至少应该是和宗教……也就是所谓的神殿的起源相去不远。
因为两者几乎都是同时被提起的。
只要提到神殿的丰功伟绩，必然要提一嘴血族的事。
可神殿又是什么时候诞生的呢？
实在是没办法从私人藏书中寻找到答案，殷子平便去问了科利亚：“神殿是什么时候有的？”
“很早了。”科利亚答道，突然被问道这个他也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有点事想查一下。”殷子平道，“我想知道为什么神殿会存在，它与血族是谁先出现的。”
科利亚愣了愣，摸着下巴想了许久道：“说起这个的话…我记得好像是…神殿先诞生的。”
“那如果是神殿先诞生的，那最早它存在是做什么？只是信仰吗？”
殷子平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回答，科利亚也着实被问住了，他答道：“这个我需要去查一下神殿那边的资料。”
殷子平没说话，他看着人桌面上摊开的一些羊皮卷，忽然问：“最近是不是不安全？”
科利亚笑了声道：“是吗？你也看出来了吗？”
“不是做了许多不错的事吗？”殷子平走到他身边，看着羊皮卷上写的一些东西，而后道，“为什么还在怨声载道。”
“人总是愚昧的。”科利亚也看向那张羊皮卷，而后说道，“底层的被人愚弄，有些权势的则想保住自己的地位。所以所有的变革都会异常艰难。你做了好事，那些人也不一定能明白你是为了他们好。”
殷子平垂下眼道：“但总归会有人去做的。”
“就如你我？”
“就如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