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徐氏眼眸闪烁,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
叶挽歌叹气,悠悠的走到徐氏面前,“想来也是拿钱办事的人,我便与那人说道,我给他两千金,让他替我杀了那个雇佣之人,你猜,他答应了没有?”
徐氏浑身一颤,瞬间觉得头皮有些发冷!
她强行扯出一抹笑来,“竟然有人花钱买你的命,这事可要好好彻查啊!”
“他答应了,可惜,我却反悔了。”叶挽歌一脸惋惜,“既然都知道了要杀我的人之谁,我便自己解决了,何必浪费我两千金?”
“你知道了?”徐氏心中大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是啊!”叶挽歌笑容明媚,肉嘟嘟的脸上因为笑容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她天真无邪的说道,“所以,我杀了那人了,此刻尸体还在呢,姨母,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你杀了人?”徐氏眼眸睁大,不知是被吓人还是惊惧。
叶挽歌点了点头,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把匕首,她翻转把玩着,突的将刀插入了桌面上,声音玩味,“是啊,我便是拿这个匕首,扎入了他的心脏之中……好多血啊……他临死前还说,后悔接了这生意呢!”
“你,你怎么能杀人呢?”徐氏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匕首,身躯抖了抖。
“他们要杀我,我自卫而已,有问题吧?如今,该害怕的应当是那个花钱买我命的人吧,不知道今夜,她睡不睡得着?”叶挽歌在徐氏的身边坐下,单手托腮,脸上挂着笑意。
徐氏瞳孔收缩,随即又冷静下来,她扯出一抹安慰的笑,轻轻拍了拍叶挽歌的手,“歌儿,今夜你是过的惊心动魄啊,真是不容易啊,你也累了吧,你今晚便好好歇着,有什么事情,咱们明日再处理。”
安慰的语气中,透出几分急切的逃离之感。
叶挽歌也不再多言,点了点头,说道,“嗯,该算的账,自然还是要算的。”≈
徐氏心中大乱,敷衍了几句便落荒而逃。
叶挽歌看着匆匆离开的徐氏,勾唇一笑,这些账,她便慢慢算!
徐氏回到自己房中才冷静下来。
叶芷芙等了半个时辰才见自己母亲归来,匆匆迎上前去,“母亲,如何了?怎么会失手?那个小贱种真的回来了?”
徐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恨得牙痒痒道,“那些人真是废物,十余人还拿不下一个丫头!沽名钓誉!小贱种还说人被她杀了,不知真假!但是应该不知道是我们派去的,她刚才不过是套我的话罢了!再说,我交代龙武又不是亲自出面,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她竟然敢唬我!”≈(≈
“什么?她杀了那些人?怎么会这样!”叶芷芙听了大惊失色。
此时,前去查探的丫鬟匆忙回来了,她上前禀报,“夫人,小姐,龙老大真的死了!”
“云燕,你看到了什么?细细说来!”徐氏心中大惊,她方才还以为,叶挽歌说的杀人必然是唬人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云燕是个有点功夫傍身的丫鬟,府中这等事情都是她在做的,她上前回话,“奴婢去到的时候,官府的人正在收尸,雨夜朦胧,奴婢看不大清,但至少有两具尸体,其中一人看模样,便是龙老大错不了。”
“竟然,真的死了!小贱种,好大的能耐!”徐氏双手握拳,“原本想着她既然开始不听话便除了就是,现在没杀成反而还落了把柄!云燕,你交代龙武的时候,没被人看见吧?有没有落下什么证据?”
云燕摇了摇头,肯定道,“夫人放心,奴婢办事小心,绝对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龙武也只是我是侯府的人,绝对不知道是夫人所为。”
“好!”徐氏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她转头埋怨的看着叶芷芙,“芷芙,门房一事是你搞出来的吗?你怎能在侯府之中给她找绊子!如今她拿着这事指责我持家无方,要闹到你父亲那里去!”
叶芷芙万分委屈,“母亲,我这不是怕她若是没死成,负伤而来还能被救下嘛,便吩咐了王东去守门,又换了一些新来的护院过去,没想到那小贱种竟然打了进来,女儿怎么知道她有这个能耐!”
“糊涂!”徐氏气得摇了摇头,这几日性格大变的叶挽歌弄得她满身狼狈,初时她猝不及防,现如今冷静下来,她得好好琢磨,究竟要如何是好。
这个叶挽歌,是装傻充愣多年,还是背后有人相助……
“母亲,那现在如何是好?”叶芷芙不免有些心慌。
“这人,我得交出去,云燕,我记得王东有个老母亲在汴京城的吧,你去控制住!芙儿,你去告诉那个王东,让他不要乱说话!否则,他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徐氏最擅长的便是此道,“立刻去办,明日你父亲便回来了,我怕她会将事情捅到你父亲那里。”
云燕应下,立刻转身去办事了。
叶芷芙却是想起一事,她问道,“对了,母亲,她昨儿这样女扮男装出府,又深夜才归……跟踪过去的奴仆说是去了知心楼,她竟然去青楼胡混,这样败坏私德,母亲,可不可以拿这个做文章,在父亲面前,先告她一状?”
徐氏略一沉思,便点了点头,“可以,但把握着分出,过犹不及。”
“是,女儿知道。”叶芷芙眼神之中迸发出得意的笑,这才退了下去。
徐氏疲惫的扶着额头,王嬷嬷上前替她揉着太阳穴,安慰道,“夫人,大小姐蹦跶不了多久了,还请夫人放宽心,再说,您到底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几斤几两,夫人知道的。”
“嗯。”徐氏应下,眼眸之中却还满是担忧,她们都还未将叶挽歌看在眼里,可是只有她知道,那个孩子如今多么可怕。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哪里是一个叶挽歌就能做得出来的!她变了!
现在的叶挽歌几斤几两,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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