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觉得,还是先跟秦非夜解释清楚比较好。
“我那堂妹死活要嫁给太子,但太子妃不同意,我怕是太子和我那堂妹厮混在一起,若是待会你见到了……”叶挽歌其实不知道要跟秦非夜怎么打这个预防针。
秦非夜什么也没问,幽深的眸子看着叶挽歌,只是问道,“你想怎么做?”
“只想不辱没永宁侯府的门楣。”叶挽歌其实不在乎叶迎云有没有做什么下三滥的事情,但是她不想让叶景明蒙羞。
如今叶迎云可是住在永宁侯里,若是事情传出去了,丢脸的,自然是整个永宁侯府。
想到这里,叶挽歌的眸子里都是狠意。
她分明警告过叶迎云的……
“好。”秦非夜点了点头。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进了清风楼,清风楼角落里的房间大门敞开着,站着好几个丫鬟婆子,那几个,郝然就是方才在湖边见过的,跟在太子妃身边的几个。
乔氏和太子妃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隐隐约约还有女子的哭声。
门外的丫鬟婆子自然是认得两人的,但显然都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于是纷纷跪地请安。
秦非夜带着叶挽歌就径直进了房间。
房间之内的情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太子妃沉着脸坐在床边,身上只穿了白色的裘衣,领口大开着,胸口上还有女子的指甲抓痕,且脸颊上也高高肿起,有鲜红的五指印。
地上坐着一个衣不蔽体又披头散发的女子,那女子在低声哭着,头发垂落,又掩着脸,看不清模样,但那露出来的躯体,都布满了欢爱的痕迹。
叶白氏和乔氏站在那女子的身旁,手做出护着身后之人的动作,而躲在两人之后的,竟是叶迎云。
叶迎云没有梳发,长发垂落着,脸上满是泪痕,她身上只有一件肚兜和松松垮垮披着的外袍,比之地上那个女子好不了多少。
太子妃脸色铁青,梅若扶着她,她气得双唇都在发抖。
叶挽歌当下就差点一声卧槽了,这太子殿下,还一个搞俩呢?
牛逼啊。
叶挽歌鼻间动了动,这屋里有一股子淡淡的甜腻味,这是……春yao的味道,虽然很淡,也分不清是什么药了,但是显然就是那种闻之会让人擅自理智之类的药,看着情形应该过了挺久了,屋内却还有残留,看来药下得挺重的。
屋内众人都被外面的行礼声惊到了,一屋子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那些人的脸上表情都很精彩,有震惊的,有羞愧的……
秦非夜则深深皱着眉头,这屋内污秽不堪,他很想立刻转身走人,但是思及这是叶挽歌家中的事情,他再不喜,也还是忍了下来。
“一个个成何体统?穿好衣服,全部跟本王出来。”秦非夜在屋内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冷着脸丢下一句话后,便拉着叶挽歌往外走。
临走之时,那趴在地上哭的女子终于抬起头来,叶挽歌瞟了一眼,在看清了那张脸时,脚下一软,差点踢着门槛。
“卧槽!”叶挽歌咒骂出声,急忙拉住了秦非夜的手臂才避免扑街。
秦非夜扶起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叶挽歌觉得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她良久才憋出一句话来,“屋内两人,一个是我堂姐,一个是我堂妹……太子殿下,体力不得了啊。”
没错,地上那人,竟然是叶安卉。
她,她的三观尽碎,碎成渣渣的那种。
这原本不是叶迎云跟太子殿下胡搞吗?怎么的,连叶安卉也跟太子搞上了?
而且,太子显然是被下了药,这种事情传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太子就算再饥】渴,也不能在自家府里宴客的清风楼给叶迎云和叶安卉下药啊,即便是色中饿鬼,也实在不必如此。
所以这事情摆明了就是太子中了套了。
瞧瞧叶白氏和乔氏都还在现场了。
这是想要逼太子不得不娶了叶迎云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叶安卉也会搅和上,这还是双凤戏龙?
有趣有趣。
叶挽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便和秦非夜两人站在院子的中间,等着屋内众人收拾好自己出来。
寂王殿下都发话了,里面的人不敢不从。
屋内,太子妃闭上眼深深呼了一口气,怨极了的瞪了太子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
这事情闹成这样,太子妃只觉得难堪至极,她那一张脸,毫无血色,大抵是气得,双唇都泛白了。
即便她已经立刻屏退了一干人等,也守住了清风楼,可是今日在场的人,多少都会听到点风声。
闲言碎语就像风,很快就会吹遍整个汴京城。
梅影和梅若率先离开了房间,她咬了咬下唇,将眼眶之中的眼泪逼了回去,哭也没有用的。
屋内,太子秦景枫焦躁的看着屋内剩下的四人,他即恼又气,但对自己把持不住之下竟然和叶家姐妹……
但那滋味其实着实不错,只是这样的快活在太子妃的责问和痛骂之下,早就荡然无存了。
“还不快起来?穿上衣服,你没听见皇叔的话吗?”秦景枫烦躁的摸了一把脸,上前就将地上的叶安卉粗暴的拉了起来。
“太子殿下……疼……”叶安卉小声啜泣着,她姿色其实也不错,比之那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自有一番她这个年纪才有的韵味。
秦景枫这么一扯,将叶安卉身上那件破了的外袍都扯掉了,露出了一身狼藉的痕迹,那些痕迹,都是欢爱时留下的。
且……十分的粗暴。
其实秦景枫在床榻上向来是个十分温柔之人,从未于情事上这般粗暴过。
秦景枫是个男人,看到一个女子身上的这些痕迹,自然又会想起自己的荒唐,但那种没有顾及的粗暴,秦景枫竟然有些食髓知味。
罢了罢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秦景枫别过眼不再看,自己抓起衣服一件一件的床榻上,不耐道,“穿上衣服,随本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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