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夜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理解,“璎珞是义母的女儿,我也只当她是妹妹般。”
“妹妹?人家想当你的情妹妹啊,情哥哥情妹妹什么的,可不是多了去了吗?方才的事情你也看见了,她求我,我让她去求你,可她却非缠着我不放,如果我说她脖子上那个伤口,是她自己故意划伤的,你可信?”叶挽歌目光灼灼的看着秦非夜。
不管秦非夜方才态度如何,就算是维护,可叶挽歌想要的,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我信。”秦非夜点了点头,“你个懒丫头,你虽睚眦必报,但还不至于让你对她动手。”
“哎呀,你可真了解我。”叶挽歌一脸害羞的垂下了眼眸。
秦非夜说得没错,陈璎珞这样的,的确不至于让她动手,打人多累啊?
叶挽歌笑眯眯的看着秦非夜,“我这个人是睚眦必报,像我府中的叶芷芙和徐氏,以前欺负我有多狠,我便回敬有多狠,我这个人有一句人生信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百倍还之……你可会觉得我狠毒?”
“叶芷芙的脸……果然是你。”秦非夜单手撑着脸,微微的笑了,“你如此,就很好。”
叶挽歌活得如此鲜活明亮,她的眼底容不下沙子,但也是在某些事情上罢了。
她大多事情都是随性而活,如此率性而活,或许便该像她一样活着,才会快活吧。
秦非夜看着叶挽歌的眼神愈发炙热,他爱极了叶挽歌这样张牙舞爪的样子。
也喜欢她的敢作敢为,睚眦必报。
或许女子,便该如此。
叶挽歌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她从来没有和谁人这样浓情蜜意的时候,不知道两个人谈恋爱是否都是这般对对方全心全意的信任,而且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是喜欢?
喜欢一个人时,大概是对方做什么都会觉得可爱吧?
“丫头,过来。”秦非夜朝叶挽歌招招手。
叶挽歌挪了一下屁股,靠近了一点,“做什么?”
“我想你……喊我……”秦非夜的红唇贴着叶挽歌的耳际,声音低沉之中带着蛊惑,“哥哥。”
“什么?”叶挽歌瞪着眼,仿佛没听懂秦非夜的话,但其实她是听清了,只是没想到秦非夜竟然会有这样的要求?
是因为刚才的情哥哥情妹妹的言论?
叶挽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直接一把将秦非夜扑倒在沙发之上,因为用力过猛,不小心压到了秦非夜身上的伤口,疼得他直皱眉。
叶挽歌觉得好笑又可怜的连连求饶,“好哥哥,是我不小心压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那声好哥哥叫的是软糯中带着点娇,甜腻腻的嗓音叫人听着就醉了。
秦非夜眸色一深,单手拦住了叶挽歌,“你再叫一次。”
“非夜哥哥,你讨厌啦。”叶挽歌媚眼如丝的嘟着红唇,十分尽责的扮演着秦非夜想要看的样子。
演戏么,谁还不会了?
秦非夜浑身一个颤栗,也不知道是被叶挽歌恶心的还是被叶挽歌刺激的。
“噗,你这是恶心我还是怎么,你刚才抖了?”叶挽歌戳了戳秦非夜的肩膀。
秦非夜低低笑了起来,声音嘶哑,“我是想……”
啪啪啪啪——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突如其来的拍门声和大喊声惊了两人,叶挽歌认得那是香冬的声音,她立刻翻身坐起。
香冬从来不是这样容易慌乱的人,定然是出事了。
“我去看看。”叶挽歌神色凝重的起身开门,便看见香冬一脸急色,“怎么了?”
“小姐,老爷和世子爷受袭,均命在垂危!请小姐立刻回府!”
“什么,我爹和季阳?”叶挽歌有片刻的震惊,这消息来的失实在太过突然。
秦非夜已经从身后走了上来,他拉住叶挽歌的手,声音冷静,“走,我陪你回去。”
秦非夜陪着叶挽歌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永宁侯府。
路上,叶挽歌才听香冬说了事情的经过。
不过香冬所知也不甚详细,只知道今日叶景明和叶季阳外出办事,他们所带护卫不过十余人,在半路上便遭遇了袭击,袭击他们的人足足有五六十人,看起来像是山贼一类的打扮,那些人明显是冲着叶景明而去的。
十余个护卫只剩下严明一人死保叶景明,而叶季阳是替叶景明挡了一剑才命在垂危,叶景明也因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
最后还是城卫队巡逻的人赶到,才让叶景明几人逃过一劫。
如今两人都失血过多,府医束手无策,也已经命人进宫请了太医了,太医怕是已经到了。
出了这种事情,香冬自然要禀告叶挽歌,这才急急的去了幸茶楼将叶挽歌喊了回来。
“这事蹊跷,在汴京城中,怎么会有人敢对我爹下手?那些山贼又怎么会贸然出现在汴京城里?这绝不可能是山贼,这是有人蓄意眸子,但是我爹素来不参与朝政,按道理来说也不会得罪京中什么势力才对。”叶挽歌觉得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不要着急,此事我会彻查。”秦非夜捏了捏叶挽歌的手心。
“嗯。”叶挽歌此时也无暇多想。
叶景明虽然只是这副身体的父亲,可是待她真的是十分疼爱,那种慈父的拳拳之心,让叶挽歌十分动容。
叶挽歌前世是个孤儿,从不知道父母疼爱是什么感觉,也是穿越到了这个郡主身上,才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父爱。
在叶挽歌的心里,早就将叶景明当成自己的爹了。
如今,叶景明生命垂危,她自然忧心。
叶挽歌一落地,便直奔叶景明所在的玉清院。
玉清院的寝室内,血腥味和药味弥漫,侍女和小厮待在一旁候命,宫里来的两位太医也一脸凝重之色,其中一个太医还是叶挽歌认识的高运。
床上躺着的是满身血污的叶景明,而伤的更重的叶季阳则躺在一旁的软塌上,更起来更是呼吸微弱。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群叶挽歌极为不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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