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冷素知道,苏无心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苏无心这人,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原则和善心,他想要的东西,只要不择手段的去获取。
冷素于他,便是那个想要的东西罢了。
因为这么多年来的求而不得,让苏无心越发的疯魔。
“苏无心,你直接杀了我吧!”冷素扬起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她如今已经不想活了。
若真的要落入苏无心手中,与其一死。
“素素,你就这么讨厌我么?”苏无心一脸受伤的看着冷素。
“是,你让我恶心。”冷素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意。
这一句话,完全惹怒了苏无心,他的脸阴沉下来,笑意消失,脸上只余下冰冷,他掐上冷素的脖子,“素素,你不乖……你非要惹我生气吗?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却偏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真想,掐断你的脖子。”
冷素闭上了眼睛,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
叶挽歌看到这,终于忍不下去了。
“啧啧啧,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是在这天子脚下,真是没有王法啊。”叶挽歌双手抱胸,一步步的走了出来。
苏无心和冷素,这才注意到现场还有几人,一直看着好戏的几人,被他们完全忽略了。
“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的找死吗……”苏无心嘴角蓄着笑,似乎在考虑着如何杀死他们几人。
冷素看向叶挽歌,心道她年纪还小,定然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若是她惹怒了苏无心,怕是连自己也保不住,即便她是东方师叔的小徒,苏无心也绝不会留手。
她冷着脸开口,“你不是他的对手,无畏替我出头。”
“素素,认识这些人?那我就更要杀了他们了……”苏无心松开冷素的下巴,眸光带着杀意的看向叶挽歌和秦非夜。
秦非夜缓慢的跟在叶挽歌的身侧,当一个十分合格的守护人,他的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苏无心,以防他忽然出手。
“你错了,我并不是为你出头,我只是看不惯这阴阳怪气的男人罢了!”叶挽歌朝着笑了笑,指着身边的秦非夜,“你无须担心,我男人,很厉害,打得过他。”
秦非夜的眸光微亮,因为她这句我男人,嘴角的弧度也微微上扬了些。
“那你就杀了他!东方师叔可曾告诉过你,他曾经的徒儿苏无心是个欺师灭祖的畜生!师妹,你若能杀了他,便是替东方师叔清理门户了!”冷素的眼眸中泛起了几分快意。
在冷素看来,这个小师妹身旁的男人看起来的确非比寻常,说不定,这人或许真的能杀了苏无心。
如果他能杀了苏无心,自己便是解脱了。
十几年了。
冷素躲了苏无心十几年,若是他死了,岂不快哉!
而且,自己当年为何被逐出谷……都是苏无心害的!所以冷素,对苏无心,可谓恨之入骨。
只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始终斗不过苏无心,她若是可以杀了苏无心,早就动手了。
苏无心的脸色忽然变了,“师妹……”他看向叶挽歌,“你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呵呵……他逐我出师门时,不是说过,此生不会再收徒?真是虚伪的人啊!”
苏无心忽然有些疯魔起来,他那双狭长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叶挽歌看,那眸光像是淬了毒,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叫人不舒服。
冷素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竟然不小心唤了她做师妹,可她连这个刚冒出来的师妹的名字都不认识,就这样贸然的暴露了她的身份。
看苏无心露出这样的神色,他定然是对她动了杀机了。
冷素冷喝一声,“苏无心,你若是敢伤她,东方师叔定然不会放过你!”
“你以为,用东方茂来压我,有用么?”苏无心勾唇一笑,“我倒想看看,他新收的徒弟,到底有多少能耐?咦……他收你为徒,莫非是因为这五六分相似的容貌吗?小师妹……你该不会是东方茂那道貌岸然的家伙的私生女吧?哈哈哈哈哈!”
苏无心仰天狂笑起来,他虽然问着话,却没有要知道答案的准备,他手中的那颗药丸忽然倏地向叶挽歌扔了过去……
叶挽歌还来不及诧异他话里的意思,便已经被秦非夜一把揽过,往旁边退了好几步。
那药丸被叶挽歌避开,直直往身后的石器击去。
石器根本猝不及防,也来不及的躲,那药丸在沾到他面门的时候,瞬间化成了粉末,打了他一脸。
粉色的粉末四溢,叶挽歌和秦非夜急忙捂住了口鼻往后再退了几步,叶挽歌只来得及喊,“不要呼吸……”
可话音一落,石器便已经出现了中毒症状。
人在紧张的时候,呼吸会更重。
石器在那一瞬间,已经吸入了不少粉末,毒素已经从他的口鼻侵入,他整个脸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黑色!
“救救……我……”石器掐着自己的脖颈,似乎连说话都十分费劲。
“你他妈能不能别伤及无辜,好好说话行不行?”叶挽歌怒瞪了苏无心一眼,她迅速的跑到石器的面前,唰的一下就将石器的衣服扒开了,露出一片胸膛来。
秦非夜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到叶挽歌从腰间取出一派银针放置在地上,她以最快的速度封住了石器的各大经脉,将毒素锁在脖颈以上的位置。
冷素和苏无心看着她施针的手法皆有些惊讶,眼眸微微的睁大了些许,叶挽歌此时却没有注意到。
苏无心看着叶挽歌的架势,显然她是要试图给这个小厮解毒了。
但这毒,他觉得凭叶挽歌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根本不可能又办法找到解毒的方法。
“此毒至毒至烈,我不信,你一个小丫头会有解毒的本事。”
叶挽歌施针之中还看了苏无心一眼,“是吗,不如我也跟你打一个赌?如果我能解了石器身上的毒,你就跪下来,叫我一声姑奶奶好了?”
叶挽歌说话时,嘴角上扬,眉毛上挑,可谓十分之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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