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嬷嬷闻言笑道,“叫我说啊,小姐也不是真心要赶王爷走,而且你也赶不走。”
“嬷嬷,你可别这样笑嘻嘻的,我该怎么办啊!”香冬瞧着汤嬷嬷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可是自从有了上次小姐彻夜不归后回来生气责罚她们的事情后,香冬是再也不敢去揣度叶挽歌的意思,也不敢向着秦非夜了。
虽然她也觉得王爷和自家小姐相配得很。
且如今小姐还把人带回来了,大抵就是多少有点情意,但反之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还是得坚定的站在叶挽歌这边就是了。
所以香冬才如此烦恼。
汤嬷嬷笑着还想和香冬说什么,院子门口便传来了脚步声。
两人望去,便看到了叶景明一人进了毓秀院,也正好看到了她们,“在那说什么呢?”
“见过侯爷。”汤嬷嬷和香冬两人立即行礼,有种上班开小差被大老板抓到的慌张感。
“不必慌张,我就是来看看,寂王……走了没有?”叶景明笑盈盈的罢罢手,压低了声音的指了指院子角落里的药房。
香冬急忙上前,“王爷未曾离开,奴婢等也不敢进去看,不知道王爷现在情况。”
叶景明哦了一声,“这样,那你去敲敲门,看他起来没有,若是起来了,便说我有事要找他。”
话音刚落下,药房的房门就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露出秦非夜那张苍白得有些过分的脸来。
秦非夜还是穿着昨天来时的衣服,后腰处一大块血迹十分显眼,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脸色也苍白没有血色,看着虚弱无比。
“侯爷找我?”秦非夜朝叶景明看去,开口说话的嗓音都带着沙哑。
叶景明瞧着都有些吓了一跳,“寂王怎么的……就搞成了这幅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非夜昨天是被gan嘛了。
难道,是宝儿对寂王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应该啊,这都把人带回府里了,难道都没有替他处理伤口?
叶景明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好歹秦非夜也是一国王爷,竟然在自己府中这么憔悴不堪,连身干净衣服都没有,实在可怜呐。
“昨日不慎受了伤,夜里还烧了起来,这会才有些不适的,侯爷我无什么大碍。”秦非夜解释着,期间还以拳头捂嘴,虚弱无力的咳嗽了几声,他抱歉的朝叶景明勾了勾唇角,“侯爷,找我何事?”
他在叶景明面前,已经没有自称王爷,而是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女婿的姿态,谦逊得很。
叶景明在脑海里脑补了一番自家女儿虐待寂王的情景,瞬间觉得抱歉无比,“寂王先梳洗梳洗,再换身衣服,或者……不如去请一下府中的冷医仙来给寂王你瞧瞧?”
秦非夜急忙说道,“不必了,有挽歌替我看就可以了,不必麻烦冷素医师,而且我怕……挽歌不喜欢。”
“那……梳洗梳洗,我等会再来,唉,搞成这样子。”叶景明说完充满怜爱的看了秦非夜一眼,觉得他搞这么可怜都是自己女儿弄的,实在过意不去。
念念叨叨着的叶景明,摇着头就离开了。
秦非夜勾了勾唇,喊来香冬,让他给自己准备了一桶热水和一件干净的衣服。
香冬哪里敢说不。
秦非夜也不需要香冬伺候,他一个人很快的就把自己收拾了一番,还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衣,前前后后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连头发丝都捋顺了了。
再次从房内踏出来的时候,秦非夜已经不复方才的憔悴。
虽然脸色还是十分糟糕,但是看起来干干净净,一头墨发一丝不苟的束起。
这般看着,便只是一个受伤了的人罢了,方才的狼狈已然是荡然无存。
叶景明回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一副画面。
老父亲的心,不由的感叹了一番,这个女婿,长得真真是好看呐……
“侯爷。”还是秦非夜率先开口打断了叶景明的发怔。
叶景明尴尬了咳了一声,“身体可还行?若是可以,便陪我走走吧。”
秦非夜一副就算我不行你说要我也不会说不行的模样,“自然可以。”
两人无言的走在栽满花花草草的石路上,叶景明半天都没有开口。
秦非夜便也就这样一直默默的跟在叶景明的身侧,一言不发。
良久之后,还是叶景明率先开口了,“非夜,我便叫你非夜吧,你和宝儿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所以如今你于我来说,也不是王爷,只是宝儿的……朋友,所以我这样叫你,可以的吧?”
秦非夜难得的露出一抹笑意来,“自然可以,在侯爷面前,我便是晚辈,所以自然唤得。”
叶景明听完十分舒坦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秦非夜更满意了几分。
秦非夜作为女婿来说,实在没有缺点可言。
他身为王爷,却能放得下身份,没有自持身份盛气凌人的,这一点便十分之好。
只可惜,如今也不知道和宝儿在闹什么。
叶景明终还是开口问道,“非夜,有一件事,我做长辈的,一定要问问你。”
秦非夜态度谦虚,内心甚至有一点小紧张,“侯爷请说。”
叶景明停下脚步,双手负立在身后,颇为严肃问道,“你和宝儿,到底怎么回事?”
“都是我不好……”秦非夜说起叶挽歌的时候,满脸都是柔情。
叶景明安静的听着秦非夜说话。
两人说着说着,便直接在小花园中的凉亭中坐下,这么一说,便是半个时辰。
秦非夜即便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还是微微叹息说道,“若是我能做的更好一些,挽歌也不会如此,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寂王妃之位永远都会等着她,我此生,非她不娶,若是挽歌不愿,我可以等,一直等下去。”
叶景明听完秦非夜所言,再次看向秦非夜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和歉意。
“这个丫头就是太过任性了,怎么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感情的事情岂能如此儿戏?这丫头真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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