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婶整个人都有些神清气爽的模样,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
叶挽歌扫了乔二婶一眼,一点也不着急,“当年之事,其实已经过去许久,我想知道,也不过是想要解一解心中疑惑吧了,二婶若是愿意告诉我,便告诉,二婶若是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的。”
乔二婶认定叶挽歌就是端架子,她笑了笑,“你不过就是想要知道你母亲之事,对吧?”
叶挽歌笑了,没有否认。
乔二婶更得意了,“你母亲……当年的事情,的确复杂,而且也过了这么多年了,我若是不说,你自己恐怕查多久都不会有结果的。”
叶挽歌的话说得模棱两可,“若是二婶真能解我之惑……那二婶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便是。”
乔二婶一听更乐了,“你这话当真?若是我告诉你你母亲当年的真香,你便会答应我救迎云?”
叶挽歌勾唇,“若这就是二婶所愿,那便自然。”
乔二婶兴奋的差点拍桌而起了。
叶景望一头雾水,拉过乔二婶,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在说什么?当年之事?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你别管。”乔二婶一把拍掉叶景望的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叶挽歌给乔二婶倒了一杯茶,“二婶当真知道?可莫要框我,要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若是二婶胡说说一些话来糊弄我,我可是会生气的哦,所以,若是二婶不知道当年缘由,便不要瞎编。”
乔二婶不高兴了,“你说的这什么话,当年的事情还有比我更清楚的人吗?你不就是想知道你母亲是不是老太太害死的?”
“你说什么!”叶景望拍桌而起,他竟然听到了什么?
说他的母亲还是了叶挽歌的母亲?
这,这怎么可能?
“你别管我!老太太敢做为什么不能说?”乔二婶可不管,如今为了女儿,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叶景望觉得乔二婶荒谬得很,怎么能在叶挽歌和寂王殿下面前胡说八道,说他母亲的不是?“你别污蔑我母亲!不要胡说八道!”
“你母亲都半只脚踏进土里了,难道能比云儿重要?你别糊涂!怎么,为了咱们云儿,我还不能说实话了?再说我也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老太太做过的事情罢了!”乔二婶一脸不同意。
天下间可没有哪个媳妇真的会喜欢自己婆婆的,她被叶老太太压了这么许多年,早有许多不忿和怨气,再加上如今叶老太太可没什么地位,也什么好处都没办法带给他们,还顾忌什么?
再说了,叶老太太也不是叶景望的亲娘,不过是养母罢了,假惺惺什么!
“你,你你!”叶景望指着乔二婶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叶挽歌静静的看着他们争执,淡然抿了一口已经有些凉掉的茶水。
乔二婶既然已经说出口了,索性一次性说个够,“挽歌,你对咱们老太太一直心存怀疑,不也是多番试探吗?你若不是试探到了什么,怎么会忽然对老太太如此绝情?又为什么会这么不喜我与你二叔,这一切,不就是因为你怀疑你母亲是老太太所害,而我们是帮凶么?”
乔二婶可过得比谁都明白,叶挽歌若不是怀疑了此事,又怎么会敢对老太太态度如此?
再加上叶景明竟然也默认了这般对待老太太,乔二婶早就怀疑是不是这父女两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可是后来也不见这父女两有什么动作,才慢慢放松了警惕。
如今看来,这叶挽歌心中芥蒂一直都没有放下过。
叶挽歌心中暗道一句果然如此。
徐凤蓉,果真是叶老太太害死的。
叶挽歌神色不动的说道,“我娘是因老太太而死我早已知道,我现在想知道的是,究竟……她是如何动手脚的,那周敏大夫又在何处?”
乔二婶有些讶异,没想到叶挽歌竟然连周敏都知道!
看来,她已经查到了不少东西。
既然她都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乔二婶看了一眼叶挽歌,才缓缓说道,“你母亲当年嫁入永宁侯府,便姿态高傲得很,你父亲更是将其捧在手心般,不容任何人欺辱,也是因为此,所以老太太和你母亲的关系,向来不太好。”
“总之老太太和你母亲之间,间隙颇多,但令老太太气恼不过的,还是你母亲生下你之后……因你母亲和你父亲成亲后七八个月便生下了你,老太太对此如鲠在喉,且你母亲性子也傲,因为此事更是不合,当然,这一些,老太太自然不会做得明显,叫你父亲怀疑。”
叶挽歌沉默不语,秦非夜也淡定得很,只有叶景望一脸震惊,看了看叶挽歌又看了看乔二婶,震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乔二婶试探的看着叶挽歌,继续说道,“那时,老太太看中徐凤衣,徐凤衣当然也是对老太太阿谀奉承至极……总之,老太太那会子就是逼你爹娶徐凤衣进门,但你爹如何都不愿意,后来,后来……你母亲因为救太后受了伤,便请了大夫时时照料着,也是那时……老太太生了要除去你母亲的心思。”
“这件事情,与徐氏有关?”叶挽歌听到其中竟然徐凤衣也参与其中?
乔二婶犹豫了半响,“这个……我不知道是老太太自己做的还是徐凤衣也参与其中,我只能保证,这件事情我绝对没有参与!我只是无意中看过那周敏在老太太房中,还收过老太太的钱!”
“然后呢?”叶挽歌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乔二婶看着叶挽歌神色都有些不对,说话也有些小心翼翼起来,“后来,你母亲就……越发严重,渐渐衰弱……起初,我也不知道是周敏大夫动了手脚,但在你母亲死后,那周敏又出现在老太太房中,而后,老太太给了周敏一大笔钱,便打发了他离开了汴京……可是,最后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