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挑了挑眉,“你不是说你的手感很好?绝不会出错?”
“但我瞧这,你这几日,似乎真的吃胖了。”秦非夜皱着眉一脸苦恼,“这腰,大抵要改宽两寸吧。”
“滚滚滚,你才胖了呢。”叶挽歌笑着推开秦非夜。
女人嘛,就算是叶挽歌这样大大咧咧丝毫不在意自己容貌的人,但在大婚之日,她也是想要漂漂亮亮的,呈现出最好的状态的自己。
所以身材这种东西,她也还是稍微会注重一下的。
大婚之日,她也想要艳压全场,想要所有人都看到她和秦非夜站在一起时,有多么的相配,她想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她安宁郡主月挽歌,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胖墩郡主,是可以任人欺辱的傻乎乎的郡主。
从今往后,她便是寂王妃。
自从瘦下来之后,叶挽歌便发现了,这幅模样和前世的自己,有七八成的相似。
她自己原本十七八岁的模样,自然是已经忘记了,所以看着现在的这幅面孔,叶挽歌便也只觉得和自己的模样像了个七八分。
不知道是七八年后,是否会和自己的容貌完全一样呢?
有时候叶挽歌便在想,两张脸为何会如此相似,还有她和叶挽歌的名字都是一样的。
所以这穿越,是命中注定,还是一种轮回?
这些东西,叶挽歌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去想了,她从今往后,便只当自己是这个时代的叶挽歌就是了。
反正过去的自己也回不去了。
再者,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未必就比现在幸福快乐。
所以叶挽歌,现在是真的没有了要回去的想法,她已经能十分安然和坦然的接受自己便活在这个时代的事实了。
“我还是颇为怀念,你从前肉嘟嘟的模样,那时候,抱起来……都要软些。”秦非夜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贴在叶挽歌耳边说的,说的十分暧昧。
叶挽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可别说这样的话,我若还是从前那个叶挽歌,现在你也抱不动我,我一条腿就能把你给压死了。”
秦非夜挑眉说道,“那也甘之如饴。”
“行啦,都挺合适的,不用再改了,我现在觉得头上重的很,我去换掉这身衣服,待会再说。”叶挽歌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凤冠,的确是有些压得她脖子发酸。
这发冠至少有五斤重,她觉得。
真真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秦非夜伸手替叶挽歌扶了扶凤冠,笑着说道,“好,你换完衣服,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哦?”叶挽歌以为秦非夜还是要和她商量婚礼的事情,便笑着应了下来,由着香冬几人扶她进屋里换衣服去了。
这喜服裙摆很长,若是不提着裙摆,分分钟就脏掉。
这料子和做工,若是拖到地上脏了,还真不好清洗。
叶挽歌坐在梳妆台前,由着香冬三人在她身上折腾。
随心这个闲不住的,又忍不住说道,“小姐,方才香冬姐看到你穿喜服的模样,都哭了!你一定是美到香冬姐了。”
“胡说八道,我那是……”香冬无奈的摇摇头,“行行行,你这丫头爱怎么说便怎么说罢。”
“我哪里说错啦,你方才就是眼睛湿湿嗒嗒的,分明就是被小姐迷倒啦。”随心嘻嘻的逗起了香冬。
“鬼丫头。”香冬笑着摇摇头,随心只比她小上两岁,这丫头的性子却是跳脱得很,跟姐姐如影一点都不像,真不知道这双胞胎分明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会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性格。
香冬看着镜中的叶挽歌,扯开话题说道,“小姐,这凤冠霞帔看起来真好看啊,想必是王爷花了好多心思才赶制出来的,真真是和旁人的看起来完全不一样,小姐大婚之日若是穿上这件喜事,一定能叫满汴京城的姑娘们都羡慕不已。”
随心嗯哼一声挑了挑眉,“那是,这可是王爷找了二十八个汴京城最好的绣娘,花了八天八夜的时间才做出来的呢!这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王爷对小姐的爱啊!”
如影也赞同收到,“这一次随心都是没胡说八道,王爷的确是亲自盯着的,紧张得很。”
香冬有一种老母亲看着女儿出嫁的心情,感叹道,“王爷对小姐,真真是上心,小姐日后嫁到寂王府,也绝不会受委屈的。”
“哎呀,寂王府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随心啧啧说道。
“哦?哪里不好?”香冬不明就里的问道。
“就是那个陈璎珞啊!哼!”随心说起这个陈璎珞,就满脸不高兴。
“陈璎珞?”香冬对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没有想起来是谁。
随心努了努嘴,“你不知道,陈璎珞是王爷乳母的女儿,那个女人啊,可讨厌啦。”
如影提醒道,“随心别胡说,如今陈夫人是王爷的义母,可不是乳母了,你不要再这样说,否则王爷听了也会不高兴的。”
随心冷哼了一声,“啊,那本来就是乳母嘛……从前陈夫人是王爷的乳母,仗着救过王爷一次,王爷这个人如此念旧情,才会奉陈夫人为义母,可即便是义母,那陈璎珞跟王爷可没半点关系,可这个人,在寂王府里,却是把自己当半个女主人似的,看着就讨厌。”
叶挽歌笑眯眯的听着,没有说话,如影见她没有要喝止随心的意思,便也没有说话。
香冬听了直皱眉,问道,“是个年轻女子?可是对王爷,心存情意?”
“那个女人,今年都二十一岁啦!总是一副对王爷情根深种的模样,谁也不嫁,说什么要在寂王府伺候王爷一生一世!我呕,王爷干嘛要她照顾啊?真以为自己是王爷的义妹还是王府的女主人了!”
随心是越说越生气,觉得陈璎珞这个女人,一定会在叶挽歌嫁过去之后找她麻烦的。
不好,这一点她原先怎么没想到。
现在,要怎么把这个女人给解决了呢?
“那王爷,对这陈璎珞……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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