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靖川城还真大啊……”
凌晓风站在船头,面对着前方的两座大山感叹道。
沈竹小嘴一撇:“没见过世面……”
正在撑船的叶终笑道:“盟主,这毕竟是武侯的封地,泽辰武王的王城还要气派百倍不止,上次武道大会时有幸去过一次,那真是终生难忘啊!”
“还要气派百倍不止?”凌晓风瞠目结舌,靖川城论大小恐怕与地球的京城不相上下,竟直接将两座千丈高山纳入城中,还有他脚下宽达数百丈的靖江,也不过是城中数条河流之一。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国家!
凌晓风看了看船头的方向,疑惑道:“叶掌门,我们是不是走错了,靖川侯府不应该在那座最高的山峰上面吗?”
叶终对他的无知早已见怪不怪了,忙道:“盟主,我们没走错,侯府在矮一些的峰上,高的那座是武道会靖川分会的所在地。”
凌晓风惊讶道:“武道会?难道在靖川城里,他们的地位比侯爷还高?”
叶终点头道:“虽然靖川侯名义上是此城最高权力者,但他也是武道会的人,侯爷的爵位还是武道会册封的,自然要以武道会为尊了。”
“原来如此!”
看山山不远,却足足有数十里的水路,待到了近前,只见一行人从山上匆匆奔下,当先一人正是靖川侯刘闯。
叶终见状自然知道侯爷是为了沈、凌二人而来,便缩在后面,给跟船的儿子小声介绍着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叶率自从被凌晓风教训过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路走来态度极为恭敬,看得叶终老怀大慰。
刘闯隔着老远便开始大喊:“沈少爷,凌少侠,你们来靖川城怎么不事先打声招呼,好让我出城相迎啊!”
沈竹笑道:“侯爷,我们一路游山玩水不知多么快活,岂能让你打搅了兴致?”
刘闯忙道:“沈少爷说的是,见到您老风采依旧,老朽便放心了!凌少侠,您也别来无恙啊?”
“侯爷,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你认得我?”凌晓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老了脑子不中用了……”刘闯心道不妙,上次在莲花门凌晓风昏迷不醒,自是不知道他去过。
沈竹暗中横了他一眼,接着道:“小凌子,侯爷的眼线遍布天下,我们的行踪自然瞒不过他,那画像想必也是侯爷你的手笔吧?”
“见笑,见笑……”刘闯一头冷汗。
“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今日来此,特有一事相求。”
“沈少爷请尽管说,在下必当尽力而为!”
“是这样的,莲花门被灭之事想必侯爷已经知晓,原本莲花归元散要入武道会,现在也不可能了。此事既然是我们所为,自然要给你一个交代,小凌子,你来说吧!”
沈竹和刘闯二人一唱一和,凌晓风虽觉有异,也并未深思,当下将黑玉归元露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刘闯听后怒道:“好一个奸恶的莲花门,当初我答应让莲花归元散入武道会,条件之一便是丹药价格要降低五成,没想到他们竟敢大肆提价毁我名声,灭的好!既然凌少侠有替代的丹药,那就按照原计划,由黑玉归元露入武道会吧!”
此事既定,一行人再次上船,向武道会所在山峰驶去。
还未近山门,他们便被拦住了。
“来者何人?”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身穿黑色劲装,胸前绣着一个金色的“武”字。
刘闯不敢怠慢,微微躬身道:“这位小哥,我是靖川侯刘闯,特来拜见贺会长,还请不吝通报!”
“原来是侯爷驾到,失礼了!不过侯爷来得不巧,会长日前外出云游去了……”
刘闯一愣,忙道:“这怎么可能?近日我曾传书与他,言明会有重要之事拜访,他也答应了,怎会突然外出云游?小哥,贺会长有说何时归来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侯爷还是请回吧!”
说完,年轻人转头匆匆离去,留下刘闯错愕地站在原地。
“沈少爷,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这里出了岔子……”
沈竹摆摆手道:“不关你的事,武道会这帮家伙向来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我也十分看不惯,找机会再收拾他们!”
凌晓风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侯爷,你爵位在身,应该也是武道会的人吧?为何要对那个什么贺会长如此客气?”
李闯苦笑道:“不怕凌少侠笑话,武道会册封的侯爷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看似位高权重,实则不然。各处分会会长虽无爵位在身,可论权力,远非侯爷可比,像这贺星海据说还跟武帝沾着点亲戚,就算是泽辰武王也要给他几分薄面,我又怎敢得罪他?”
“难怪此人年纪轻轻,就敢在侯爷面前公然说谎!”凌晓风笑道。
“恩?他说谎?凌少侠如何知晓?”刘闯忙问道,沈竹也在一旁竖起了耳朵。
“很简单。刚才他说话的时候目光闪躲,双脚不停地移动,内气运行忽快忽慢,这是说谎之人最明显的特征。本来也不应表现得如此明显,想是因为他畏惧侯爷的威势,生怕露出马脚紧张所致。”
“很明显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沈竹瞪大眼睛看着远方,可惜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刘闯也是半信半疑,不过对方既然表示拒绝,也不能直接冲上山,那事情就大了。
“沈少爷,您看该如何是好?”他不敢自己拿主意,只好问沈竹。
沈竹砸吧着嘴道:“既然贺会长声称与武帝有亲戚,那便给他些面子,我们过几日再来拜访吧!”
刘闯眨了眨眼,松了口气,众人随即乘船返回,他在侯府摆下盛大的宴席为二人洗尘,自不必说。
随后的几天中,凌晓风与沈竹二人在城中闲逛,玩得不亦乐乎。
可刘闯却越来越紧张,他数次派人去武道会送拜帖,可都被退了回来,用的还是同样的理由。
他明白过来,贺星海一定就在峰顶,只不过是托辞不想见他,莫非事情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