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1 / 1)

好在白琅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软软的被子中。

听到响动的岳歌妄转身,惊喜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小狼,话里带着亲昵抱怨道:“你跑哪里去了呀?叫我担心好久。”

“嗷呜!”

[办大事去了!]

本来回到房间,兴冲冲想和岳歌妄分享行程的白琅,忽然熄了火。

忘了她还是匹狼了。

看来只能够等晚上了。

虽然现在不能和岳歌妄说话,但白琅也不气馁。毕竟只要一到晚上,进了须弥间里,问题就迎刃而解。

而现在,只要等到晚上就行。

其实白琅私心是想先回须弥间,多练一练韵力的。可瞧着岳歌妄抱着自己十分宝贝,不愿意松手的模样,她也就歇了这门心思。

罢了罢了,毕竟今日跑出去太久了。

白琅“朝气蓬勃”地倒在岳歌妄怀里,叫岳歌妄看得心疼不已,她轻轻地揉着小狼的肚子,轻声问道:“怎么这么没精神?是不是饿了呀?”

“嗷呜。”

[要吃饭了吗?]

一听见吃饭的白琅,立马支楞起来,她先是耳朵摇晃两下,随后抬起脑袋,一双黑黢黢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岳歌妄,看起来极为渴望。

“噗呲。”

岳歌妄看着怀里小家伙的模样,没忍住开怀大笑。她双手托在小狼的前肢处,将小狼抱起来,与自己平视。

小狼被她这样抱着,也不挣扎。反倒是白色的大尾巴,摇晃个不停,心情颇好的样子。

岳歌妄见此,对小狼更加喜爱。她对着小狼轻轻一笑,注意到小狼的尾巴不再摇晃之后,心下好奇,轻轻亲在小狼的鼻尖上。

带着些冷意的触感如此明显,叫白琅整匹狼僵在原地。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岳歌妄,想要问她在做什么。

“嗷呜!”

[你你你你亲我做做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话,是如此怂之后,白琅不情不愿地闭了嘴。她四肢下垂,甚至连尾巴也指向地面。

脑海里,却忍不住回忆那轻轻的一吻。

当时白琅完全没闭眼,所以她看得清楚,岳歌妄瓷白透亮的肌肤,和又密又长的睫毛。

一个女孩子,居然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好看到,叫同为女子的白琅,都忍不住心动。美到超越性别的脸蛋,加之温软无害的脾气,第一次叫白琅赞同甄士涵。

喜欢岳歌妄的话,还算他的眼睛没有瞎。

白琅脑内峰回路转,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以至于在岳歌妄的眼里,就是那一只灵气四溢的小狼,被自己给亲傻了。

她看着小狼,没忍住又亲了一下。

和眼前这只小动物接触,好像会上瘾一般。它现在尚且年幼,身上还带着奶味,新长出来的毛也是毛茸茸的,根本不像成年大狼,毛是硬的。

叫岳歌妄欲罢不能。

而白琅被接二连三地亲着,也不觉得震惊。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她还在剑仙之土的时候,一堆小孩子,围着刚出生的狗崽崽,上下其手。

而她现在,就是这只“狗仔仔”。

旖旎的幻想消失,白琅再次生无可恋。

“嗷呜…”

[亲都亲了,你什么时候给我饭吃…]

谁料岳歌妄根本没听懂,只是倒底没有再亲白琅。而是将白琅放在怀里,左手托着白琅的身体,右手伸出两根手指,不停地勾着白琅的下巴。

别说,还挺舒服。

挣扎不过就享受,白琅舒服到闭上双眼。两人就在房里消磨时间,没过多久,敲门声又响起。

“咚咚咚”

这敲门声好似穿脑魔音,叫白琅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而岳歌妄早已习惯,她继续地摸着白琅的背脊,对外开口道:“进来吧。”

“是。”

门被推开,餐车被布置好,随后女仆便离开。

一场无声的布餐,就这么结束。

白琅觉得,如果自己一直住在这里,只怕不死也得疯。不说其他的,就单单这个敲门声,就叫白琅痛苦不堪。

好在一天也听不到几次,不然白琅指定得精神失常。

等到女全部离开,岳歌妄这才抱着白琅,步履缓慢地走到餐车旁边。

她将白琅放在餐车之上,轻声细语道:“饿了吧?快点吃饭吧。”

白琅也不犹豫,直接把脸塞进盆里,大快朵颐。

吃了好半天之后,才察觉出不对劲来。她看着岳歌妄,发现她一动不动,手边没有一点食物。

好像早晨的时候,她也没有吃饭?

这怎么行!

白琅见此,用头顶着食物,往岳歌妄旁边推去。她推了好一会儿,这才停下来,一边摇着尾巴,一边看岳歌妄。

活像只大狗。

岳歌妄被白狼的反应惊到,她好奇地问道:“你是想要我吃东西吗?”

“嗷呜!”

[对对对!]

为了防止岳歌妄听不懂,白琅拼了命地点头,岳歌妄不说话,她就不停下来。

“好吧。”岳歌妄笑容有些苦涩:“那我就吃一点吧。”

听见岳歌妄回答的白琅很开心,最直接的表现为再次投身入吃饭大业,聚精会神。

而岳歌妄则捻着精致的点心,一点一点地剥下,再喂到嘴里去。

动作机械,表情空洞,好像是个只会进食的机器。

可等白琅看过来的时候,她又能微微一笑,好像在告诉白琅——

别担心,我有在好好吃饭。

等白琅吃完,岳歌妄这才轻声对外喊道:“我吃好了。”

她这句话落下,侍女再次鱼贯而入。几拨人马分工合作,没过多久,满室狼藉被收好,就连岳歌妄,都已经洗漱完毕。

“铛铛铛——”

悠远厚重的钟声响起,天机阁内的所有人听见后,立马放下手里的工作,回到房间,收拾收拾便上了床。

到了睡觉的时间。

岳歌妄也不例外,她抱着白琅,一步一步地朝大床走去。而白琅现在肚子吃得圆滚滚的,躺下难受得不行,怎么也不肯乖乖睡觉。

她在床上跳来跳去,巨大的床成了白琅的垫子,叫她可劲地撒欢。

等白琅消化得差不多的时候,她这才发现,原来岳歌妄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熟睡过去。

可现在,在白琅看来,应该正是玩闹的时间。毕竟现在窗边暮色西沉,晚霞掩斜阳,天且未黑,怎么就睡了呢?

只是现在岳歌妄已经睡了,白琅再呆着也没意思。她趴在岳歌妄的身边,就进了须弥间。

出乎白琅预料的是,须弥间里依旧空空如也,岳歌妄还没有过来。

因为与她有要事相商,所以白琅并没有站着不动,而是自己找到了须弥间的边界,离开了自己的须弥间,去了隔壁。

这一次过来,也算是叫白琅大开眼界。

犹记得上一次过来的时候,这里雪山重重,风雪交加,不见天日。可现在,山清水绿,鸟儿的鸣叫声不绝于耳。清流激湍,映带左右。

白琅现在踩在水波之上,放眼望去,整个须弥间里,只有一座崖山挺拔。

高耸如云的崖山上面,垂落一条银河,荡起水雾弥漫。而在瀑布的旁边,一座宫殿,伫立在云雾缭绕之中。

此情此景,说一句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只是在这人间仙境里,白琅有些发愁。她不会要爬上这高崖,才能够找到岳歌妄吧?

白琅抬头,只觉得双腿打颤。

只是再高再险,她也得爬上去,找到岳歌妄才行。白琅才迈出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她双手合拢,呈喇叭状,放在嘴边:“岳歌妄!!你在不在?!”

“岳歌妄——在不在——”

偌大的空间里,回荡着白琅的声音,就在此时,宫殿里的女子睁开了双眼。她听见声音之后,欢喜地跑出宫殿,对着水面上的女孩子,笑得开怀:“我在呢!”

她们俩之间隔了很远的距离,可两人就是能够准确捕捉到对方的身影。

说完这句话,岳歌妄就直接翻身出宫殿外。单薄的身影,悬挂在悬崖之上,风吹起她的裙摆,荡起阵阵的涟漪。

看得白琅心惊胆战。

她每天来找自己,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一时之间,白琅只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个人。

竟然让一个毫无韵力身体孱弱的女孩子,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立马喊道:“你先回去,我上来找你!”

本来在悬崖间摇晃的岳歌妄闻言,格外开朗地转头,单手扶在枯松枝上,笑着对白琅招手:“不用担心,我对这里很熟——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枯松应声断裂。白琅只看见,岳歌妄好像一只翩跹的蝴蝶,坠落入尘世间。

美则美矣,却叫白琅心都提到嗓子眼。

她右脚蹬地,整个身子如离弦之箭,奔向岳歌妄。

囚仙链化作她脚下的路,从水波一直延伸到空中,并且不断延长,叫白琅有着力点。

岳歌妄还在不停下坠,她却没有再惊叫。而是满怀留恋地看着云雾间的宫殿,就好像是诀别一般。

下一秒,她被抱入怀中。

岳歌妄转头,看向女孩子精致的下颌。纤细的臂膀搂住了自己的腰肢,一身黑衣加身,却不叫岳歌妄厌恶,反倒更加欢喜。

她喜欢这身黑衣,她也喜欢穿这身黑衣的人。

见惯了千篇一律的白色,总会不受控制地为其他颜色心动。见过的千人一面的自己,总会不受控制地为其他世界的人驻足。

岳歌妄手搂上白琅的脖颈,眼睫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白琅抱着岳歌妄,却皱起了眉头。

刚刚岳歌妄在悬崖之上的时候,她就觉得岳歌妄瘦得吓人,好像风一吹,就能够把她吹走一般。

现在将人抱在怀里,白琅更加不满意。这怀中之人没有一丁点分量,就好像是抱着一页纸,稍不留心,就会被弄坏。

白琅抱着怀中人,踏着囚仙链,缓缓落地。等她落到地面之后,这才召回囚仙链,将岳歌妄到了地上。

没等岳歌妄站定,白琅就开始念叨:“你站着不动,等我来找你多好,刚刚多危险啊。”

岳歌妄却笑着回答道:“不要紧的,这条路我走过许多次,就今天出了意外。”

“你真是。”白琅有些无奈,她叹了一口气,继续叮嘱:“以后你就在这里不动,我过来找你就好了。”

“好。”

岳歌妄乖乖点头,看起来十分乖巧。

紧接着,她又笑弯了眼,仰头问白琅:“今天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了?”

“没什么。”白琅看见岳歌妄明艳白净的脸,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她玩着自己手里的囚仙链,心不在焉地说道:“就是有些事情给你说。”

“什么事情呀?”

岳歌妄见此,双手抱膝坐在水波之上,而白琅立即甩出囚仙链,拧作一个凳子形状,对着岳歌妄招呼道:“别坐地上,地上凉。”

谁料岳歌妄歪头,一派天真无邪:“可是阿琅说,地面可以随便坐呀。”

“…”白琅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开口:“我们身体强壮,坐地面不会生病。”

她说:“可你不行。”

说到这里,白琅不可避免地想到岳歌妄胸前的血洞。如果她有元丹的话,岳歌妄又是天机阁圣女,想来境界也快六七段了吧。

只是不知道,她的元丹被谁挖掉,又是什么原因,叫那些人非挖掉岳歌妄的元丹不可。

而听到这句话的岳歌妄,脸色有片刻的凝滞,连带着笑容都苦涩起来。她没有起身,而是就坐在水波之上,抬头仰望白琅。

她问:“生病了不好吗?”

“生病之后,不用做枯燥无味的朝礼,也不用接待信徒,说着早已厌烦的话。”

白琅听着,点头同意道:“这样看来,生病确实很好。”

听见白琅赞同自己的观点,岳歌妄喜上眉梢。可她还来不及说话,就又听见白琅的声音。

“可你生病了,会叫人担忧。”

这句话叫再次沉默下去,她一动不动,好像一尊雕塑。白琅恍惚间以为,自己看见了还是圣女的岳歌妄。

孤寂又冷清,是她从来没有给白琅展示过的模样。

好半晌之后,岳歌妄才再次开口。

“不会有人的。”她说:“不会有人为我担忧的。”

“他们看见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身后代表的一切。”

说到这里,岳歌妄也不再隐藏,她对白琅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天机阁的圣女。”

“其实我知…”白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岳歌妄的反应给镇住。

只见水做的人儿,一身白衣,坐在粼粼波光之上。她虽然笑得开怀,可就是叫白琅觉得,她很悲伤。

只见这笑得动人的美人,语气轻快道:“抚养我长大的长老,只希望我能笼络教众,并不会在意我情况如何。”

“甚至于利用我,帮助他们进阶。”

这话听着,叫白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连忙抓住岳歌妄的手,目光不善地问道:“什么叫利用你,帮助他们进阶?”

“进阶的事情,难道不应该由传承者自己吗?”

被白琅突然的举动吓到,岳歌妄不自觉地颤抖。反应过来后,她就将身子往后倾斜,视线也从白琅脸上移开。

岳歌妄声音轻轻柔柔,好像是害怕吓醒对面的人。

她说:“我自幼体质不同,每到月圆之夜,可以转换月光为修为,帮助他人进阶。”

“所以从我有意识开始,就一直在帮不同的人修练。天机阁的长老换了又换,甚至于是长老身边的亲信,都能够被带着过来,走一走捷径。”

“天下能有这种放屁的事?!”白琅怒发冲冠,直接口吐脏话:“我算是知道,元鹊为什么这么恶心天机阁了。因为这里面的人都是畜生,甚至畜生不如!”

白琅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她站起身来,直视岳歌妄的双眸道:“你除外。”

看见岳歌妄笑了以后,白琅更加生气,“你的元丹被挖掉,我不信天机阁长老,一点都不知情!”

又说起元丹,岳歌妄没忍住,摸上自己的胸膛。她喃喃:“我曾经,真的有元丹吗?”

“你有。”

说到这里,白琅也不再隐瞒。她的右手拢起,聚气一团黑色韵力,捧到岳歌妄面前。看着岳歌妄好奇不已的神情,白琅轻声说道:“这就是我的韵力。”

岳歌妄听见白琅的话之后,抬眼看了一眼白琅,紧接着,视线又落在韵力之上。

她说:“黑色的韵力,好神奇啊。”

见岳歌妄接受良好,白琅这才继续开口道:“你知道天选者吗?”

听见这句话的岳歌妄面色一怔,紧接着,又恍然大悟:“你是天选者?”

“传闻暗王韵力也是黑色。”她惊喜地问道:“你是暗王?”

没想到岳歌妄得出这个答案,白琅只能尴尬道:“倒也不是。”

她说:“我是暗王的接班人,我是拥有黑色韵力的天选者。”

“真厉害。”

岳歌妄看着白琅,不住感叹:“这传说中的人物,没想到竟然被我给遇见了。”

眼看着话题逐渐走偏,白琅立马调转话头,开口道:“我告诉你这个,就是想证明,我说你曾经有元丹的事情,不是捏造。”

“我知道呀。”岳歌妄笑着歪头:“你最开始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没想到岳歌妄这么相信自己,白琅回想起自己对于岳歌妄的种种猜疑,忍不住有些羞愧。

当下,便越发想对此人好。

“那…”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岳歌妄的声音:“只是我元丹已经被挖,即使念念不忘,也只是徒增烦恼。”

她说:“我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痛苦了。”

这话的语气,白琅分明在哪里听过。

在哪里呢…

她的记忆不断往前推,从天机阁回到了三空学院。从岳歌妄,推到了想要自杀的元鹊。

这个语气,元鹊自杀之前,也是这个语气!

白琅想到这里,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血液倒流,齐齐涌进了脑腔。她不受控制地抓住岳歌妄的手,对她说道:“别想不开。”

她说:“我会把你救走,好不好?”

岳歌妄依旧笑得温柔,神情却悲伤:“谁也救不了我。”

“我可以。”白琅想到这里,立马对岳歌妄道:“是不是有一匹小狼,昨天突然出现在你身边?”

“对呀。”一说起小狼,岳歌妄肉眼可见的有了精神,“你都不知道,它长得有多可爱。”

小狼本狼白琅道:“其实那匹白狼,就是我…”

话说了一半,白琅忽然想起自己被岳歌妄按着亲的场景来。当即老脸一红,话就转了个弯:“…是我特意送给你的礼物。”

她不敢看岳歌妄,满嘴跑火车:“她可以帮我收集情报,所以每天白天都会出去一会儿,你别担心。”

“啊!”岳歌妄惊喜地点头道:“我说它今天,怎么突然就跑了呢,原来是帮你办事去了呀。”

“恩。”

白琅脸不红心不跳,继续胡诌:“今天她出去一趟,给我带来了非常有用的消息。只是其中有些问题,我得先问问你。”

岳歌妄问:“什么问题啊?”

“你侍奉的人圣,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听见白琅的问题,岳歌妄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木雕。”

她说:“很小的时候,他们经常就把我关在有木雕的房间里。我不知道做什么,就只能读读圣书。”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别人的眼里,我是在侍奉人圣。”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听不出岳歌妄多余的感情。只是白琅稍微想想,却忍不住叹口气。

最该无拘无束的年纪,岳歌妄却只能守着木雕,翻阅枯燥无味的书籍。仔细想来,也是说不出的辛酸。

她又坐回岳歌妄的身边,再次开口确认:“所以,天机阁里没有人圣,只有一个木雕是吗?”

“恩。”

得到岳歌妄肯定的回答之后,白琅再次开口,“刚刚是第一个问题。”

岳歌妄立马接上:“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呢?”

白琅道:“一宝长老。”

她很好奇,在岳歌妄的心目中,一宝长老究竟是个什么形象。毕竟摸清楚这个,才能够方便解决玉灵的事情。

谁料岳歌妄一听见一宝长老的名字,脸色逐渐复杂。白琅见此,感觉有些不妙,但还是出口询问:“怎么了吗?不方便告诉我吗?”

“没。”岳歌妄牵起睡觉,露出僵硬的笑容来,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宝。”

岳歌妄道:“长这么大,只有两个长老,没有利用我进阶。一个早就消失,还有一个,就是一宝。”

“他对我很好,真的像是拿我当朋友一样,什么好东西都捧给我,也会为了我的身体情况,和其他长老据理力争。”

听到这里,白琅想起白天看见的。

一宝长老凝聚不起韵力,于是他提议,加入今晚的活动来。

今晚的活动,想来就是岳歌妄口中,帮助他们进阶的事情吧。

如果岳歌妄知道,她现在正在夸的男孩,也开始利用她,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呢?

白琅这边还在深思,岳歌妄也没停住自己的话。

她说:“可我知道,一宝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捧给我的宝物,都是从各大仙土剥削而来。”说到这里,岳歌妄又看向白琅:“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剑仙之土大旱,民不聊生。”

“对。”

那还是她做乞丐的时候了。

现如今做了传承者这么久,这段记忆,竟然也开始模糊起来。就好像她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累,都如烟雾般散去。

如果不是岳歌妄提起,白琅或许真的会忘记这一切。

就在此时,她听见了岳歌妄的声音。

“在那段日子里,一宝从剑仙之土得来了很多宝贝。”

“在我和他说起大旱的时候,却沉了脸色。他问我,是谁告诉我的这些。”

岳歌妄说到这里,苦笑道:“我没有说,然后他就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几天里见过我的人,都被一宝杀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的雷。

吐点黑泥,小可爱们可以直接划过。

昨天早上一醒过来,心情就奇差无比,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二点,就对着码字的页面发呆,一个字都没码出来。重要的考试考差了,付出的努力全部白费,前几天又被人骗了,上一本书挣得稿费被人骗完了,榜单又去了毒榜,昨天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只有一块五钱的收益。

还有五毛来自于小可爱的雷。

本来这几件事分开来都没关系,我也勉强算得上心大,可它们偏偏挤一起,叫我更加难受。我很丧想要请假断更调理心态的,但想到自己还在育苗再加上有小可爱等着我更新,还是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可爱有心灵感应,之前营养液和雷都不动了,结果就在我自暴自弃的时候,它们就动了(不是在暗示你们,是真的觉得奇妙和感动)。

只是育苗结束后可能不会日六日万了,不过我会坚持日更,直到这本书完结。

谢谢。

感谢在2021-04-2908:06:51~2021-04-3008:16: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糸侑、晴空♀万里、安心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等等9瓶;白姜5瓶;晴空♀万里2瓶;uglazy、炑柽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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