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看见岳歌妄担忧的眼神。而随着岳歌妄朝她这边看来,一权长老也微微转头,不知道有没有看见白琅。
这下子倒是叫白琅老实不少。
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至少先打听出木吾老师他们的下落。
看见白琅身形缩小,岳歌妄这才悄悄松一口气,视线又转回到场内。
她还来不及说祈福颂词,就看见一扇长老十分悲怆地开口:“圣女殿下,你撤了属下的长老位吧。”
这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所有人都忘却自己刚刚在思考什么,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扇长老。
场中之人脸上身上的伤深可见骨,一看就经历了惨痛的一战。而他却脊背挺直,只是表情沉重,满目哀切。
他说:“我与一山长老,没有完成任务。”
倒吸气的声音是如此明显,很显然这句话,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只有白琅疑惑地看着一扇长老,怀疑他话的真实性。
不出意外的话,任务应该指得是抓回白琅。可她分明记得,另一个长老明明白白地说了,他们也是冲苍梧之灵来的。在她晕过去之前,木吾老师明明就被他们给抓住了。难道是有谁出现,把木吾老师救走了吗?
问题还没想清楚,一扇长老又说话了,“不仅如此,一山长老和天机阁的新人们,也全部被异类杀死。”
在他说到异类的时候,白琅看见岳歌妄微微蹙眉。只是并没有持续太久,她又恢复原状。
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一扇长老的身上。除了白琅,没有人注意到岳歌妄。
一扇长老似乎也注意到这句话不够严谨,急忙补充:“我当时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救不了他们,还是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使尽浑身解数,这才成功脱身,保下一条命来。”
他说:“只可恨,那贼人杀我天机阁这么多人!”
见一扇长老说完,岳歌妄这才缓缓开口,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人圣仁慈,将犒赏有功之辈,不忘英勇之魂。”
紧接着,一权长老出来主持大局。她下巴轻抬,对场内的其余人说:“今天的迎接礼到此结束,诸位先离去吧,我们几位长老还有事禀告圣女。”
她这句话落下,只见大门从里面打开,众人如潮水一般退去。没过多久,这偌大的空间里,就只剩白琅,岳歌妄以及五位长老了。
见岳歌妄并没有离开,一权长老有些惊讶。可紧接着,她又握紧了手里的权杖,沉声说道:“请圣女先回避一下吧。”
“好。”岳歌妄眉眼淡漠,提着裙子就往下走。可走了没有两步,她又转头,看向一权长老:“希望我下次抬头的时候,不要又在天窗外面看见一权长老的脸才是。”
扔下这句话之后,她便转身离开。
香风拂过白琅的脸,而岳歌妄却好像没有注意到白琅,只是提着裙摆,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只有白琅看见,她冲自己悄悄勾起的嘴角,和那俏皮的眨眼。
大门再次合上,殿内一片寂静。
最后还是一宝长老沉不住气,质问一权长老:“圣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哼。”一权长老却不是很愿意回答,而是冷冷说道:“我是为了保护圣女。”
一宝长老也回以冷哼:“你要是会保护圣女,你就不会告诉我们她体质特殊了。”
比起圣女的事情,一锅长老很显然更关心苍梧之灵。他目光不善地盯着一扇,满脸狐疑:“你没带回苍梧之灵?”
“是我没用。”一扇长老语气沉痛,满脸自责:“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遇见江风。”
“江风!”
一听到这个名字,在场所有人,连带着白琅都倒吸一口气。
如果一扇长老说的是真话,那木吾老师很可能没有被绑来,元鹊他们也安然无恙。
这就是白琅能预料到的,最好的结果。
可惜她仅仅开心了一瞬间,疑惑又充满她的心头。
江风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能够从天机阁长老手中夺回木吾老师,还能够护住元鹊等人。
如果真有这种能耐,那还至于躲着天机阁吗?
不相信一扇长老的人,很显然不止白琅一个。一锅长老冷笑出声,打断了一扇长老的话,“这江风能耐再大,能同时对付两个传承七段?”
“不止江风。”一扇长老立马回过神来,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还有元氏一族的人。”
他这句话,叫原本坐山观虎斗的一木长老,猛然抬眼:“你说谁?”
“元氏一族的人。”一扇长老看着这新任长老,恶意满满:“一木长老,当时动手没动干净啊。”
“这才留下后患,叫我等痛失苍梧之灵。”
“自己没用,还是少找借口的好。”一锅长老讥讽道:“至少一木长老凭一己之力,杀了元氏近半数的人口。”
这句话听得白琅汗毛倒立,她僵硬地转头,看向一木。
此时一木脸色沉凝,完全不见在净身池旁边的颓废和懒散。可谁知道,他的颓废和懒散,竟然是由元鹊族人的血铸造。
她为自己拉的帮手,是元鹊的仇人!
果然,在这天机阁里,就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似乎白琅的视线过于愤怒,既然叫一木注意到。他抬起头来,对着白琅所在的位置颓唐一笑。
那双眼里没有光,只有浓到化不开的黑雾。
可白琅瞧着,却冷静了下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和一木相处,可以摸清一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认识的是现在的一木,并不是以前的一木长老。
可以前做的事情,现在就能够被抹掉吗?
当然不能。
白琅会把这件事情问个清楚,再由元鹊作决断。
毕竟这血海深仇是元鹊的,如果自己贸然插手,指不定叫元鹊更加痛苦。
况且在这之前,她非常需要一木的助力。
至于元鹊,白琅再见他的时候,定然会给他一个交代。
下定决心后,白琅心里稍微舒服了些。也是这时候,她注意到,一锅长老已经开始大肆批判一扇长老了。
“一扇长老自诩天机阁最强,结果夺苍梧之灵,抓异族人这两件事情,一件事都没办好。如果这事是小老儿来办,都没脸回天机阁。”
一扇长老皮笑肉不笑:“如果我不回天机阁,指不定一锅长老会大肆宣扬,说我私吞宝贝,潜逃了。”
“那谁又知道,你是不是得了宝贝,悄悄藏了起来呢。”一宝长老抬起头,阴沉地盯着一扇:“毕竟和你同行的人,全部都死掉了。”
“你作为唯一一个活着的人,觉得我们只能相信,不是吗?”
“行了。”
最后还是一权长老开口,止住了这场无意义的争辩,“一扇长老是说,你带的一行人全部被杀,只有你一个人逃出升天是吧?”
“是。”
听见一扇长老肯定的回答后,一权长老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笑容,“可我昨日接到三空学院校长的来信,说他的儿子现在已经回到了三空学院,问我们什么时候再来接学生。”
“这就是一扇长老说的,其他人全部被杀?”
听见一权长老这句话的时候,一扇长老僵硬了片刻。可不到片刻时间,他又反应过来,笑着摇开了折扇:“这倒是我疏忽了,我还以为就江风那个性子,肯定会杀掉其他人来着。”
“没想到,居然还放了甄家人一马。”
他眼珠子一转,又笑着开口:“那甄士涵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他肯定能够证明我的清白。我这就动身,将人给带回来。”
一权长老冷笑道:“不必。”
她说:“一宝长老,你去吧。”
“毕竟你修为比较扎实,不会出现意外状况。”
谁料一宝长老一口拒绝,他头颅低垂,眼神盯着地面,语气却十分桀骜:“这累死累活还不讨好的活计,你们谁爱去谁去,我才不去。”
“让老夫去。”见一宝长老拒绝,一锅长老立马站出来,开口说道:“一宝长老阅历较浅,可能看不出来藏得比较深的弯弯绕绕。让老夫去,至少能带回来一个还没有和人串供过的证人。”
他这句话指示性过强,以至于一扇长老气度全失,怒目而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一锅长老桀桀地笑道:“就是害怕有心之人,独吞重宝罢了。”
“你!!”
“行了。”一权长老权杖杵地,打断了两人的争辩,不带任何感情道:“既然如此,那就一锅长老去吧。”
她说:“还希望一锅长老快去快回,尽早还一扇长老清白。”
这句话并不能安抚道一扇,甚至叫他不住冷笑,一看就气得不轻:“说什么漂亮话,你们就是觉得我会私吞!”
一锅长老见此,心情大好,笑得更加猖狂:“难道你不会吗?”
“哼!”
虽然只有一锅与他作对,可在场这么多长老,竟然无一人开口,就足以表明他们的态度。一扇长老怒而甩袖,挥开下了紧闭的殿门,留下一个气急败坏的背影。
白琅看着一扇长老离开,内心有些纠结。
现在是继续在这里呆着,听听这几位长老会说些什么,还是跟着一扇长老离开,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眼看着大门即将被关上,白琅虽然还没有想清楚,身体倒是帮她作了反应。她一个箭步冲上去,跟着一扇长老走了出去。
至少这里还有一木在,可一扇长老那边,那就真的没一点消息了。
白琅眼疾手快,卡着门缝离开了这里。
她跟在一扇长老身后,看着一扇长老左拐又右拐,不知道到底拐了几个弯,成功把白琅绕晕。
就在过了不知道第多少个拐角后,一扇长老终于推开大门。
这个房间装潢较为朴素,一眼望去,只有书架前面的桌子最为显眼。虽然有不少小隔间,可构造极为特殊,在入门的位置就一览无余。
看起来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
只是一扇长老接下来的举动,就叫白琅知道自己跟对了。
只见一扇长老进入房间之后,立即关上大门,还不忘用韵力凝成结界,确保不会有人进来。
这一幅做贼心虚的模样,如果他心里没鬼,白琅把净身池里的水都给喝光!
而一扇长老布好韵力防护罩以后,这才脸色阴沉地开口说道:“去三空学院,把甄士涵杀了。”
“是。”
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可白琅转头,却没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
比起另一个人,白琅更关心一扇为什么要杀甄士涵。
如果事情真相如他所说,那甄士涵就是他的证人。他应该只保护,而不是动手取甄士涵性命。
可现在,他要杀了甄士涵…
木吾老师就在一扇手上!
白琅前爪按在地板上,锋利的爪子露出,就想要给一扇个教训。
只是不到片刻,她又冷静了下来。
如果现在暴露自己,不仅救不了木吾老师,甚至还会拖其他人下水。
不值当。
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打听清楚木吾老师被藏在哪里,尽早把人救出来为妙。
所以她又收回爪子,静静地等一扇动身。
谁料一扇不动如山,甚至还特意叮嘱道:“如果杀不了甄士涵,就威逼利诱,告诉他,我可以助他成为最高长老,只要他乖乖听话。”
“是。”
“行了,你去吧。”一扇说道:“务必在一锅赶到之前,把甄士涵这事给解决了。”
“是。”
这一道声音响起,一扇长老立即伸手,撤掉了韵力保护罩。白琅只见窗子开了又关,却没注意到任何人影。
难道那人和自己一样,会隐身不成?
还来不及让白琅想清楚,一扇就动了!
白琅立马看过去,想知道一扇要做什么。如果才交代完甄士涵的事情,那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去看木吾老师了。
谁知道,一扇不按常理出牌。
他竟然直接回到房间,睡了起来!
白琅在他床头等了好半晌,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传出来,她才不可置信地发现,这人居然真的睡着了!
她却不死心,继续在这里呆着。
就算你现在睡着,可你总会醒过来。
白琅就不信这个邪,如果手上有重宝的话,他能够忍住不去看!
可接下来的三天,叫白琅大开眼界。
这个一扇,除了每天//朝礼吃饭和看书以外,就是睡觉。
活动范围固定,甚至于叫白琅都开始猜测,会不会就是自己想错了。
木吾老师真的不在一扇手上?
还是说,木吾老师并没有被关在一扇手上?
可就算是这样的话,那一扇难道不应该更加关心,不说其他的,三天之内,至少得去看一眼吧。
可事实就是白琅等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等到。
就在她郁闷不已地跟在一扇身后的时候,看见迎面走来的岳歌妄。
岳歌妄只轻轻瞟了她一眼,竟然叫白琅开始心虚起来。她自从跟着一扇走后,就不眠不休地跟在一扇身边。
白天也不去找岳歌妄,晚上也不回须弥间。
这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夜不归宿的丈夫。
只是事出有因嘛…
白琅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身体却十分诚实,在一扇长老和岳歌妄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立马转身,跟在了岳歌妄身后。
岳歌妄余光看见身旁的那一抹白色,眼角笑意都要深了许多。而玉灵注意到岳歌妄表情,快速走到她的身边,低声提醒道:“圣女,表情收着些。”
“知道了。”
得到玉灵的提醒,岳歌妄立马调整表情,恢复成了常见的笑容。
她们三人一路走着,很快就回到了房间。
玉灵很自觉地守在门让,不让别人靠近。而白琅也先确认了一番天窗上面并没有其他人后,这才变身成人,坐在岳歌妄身边。
她恢复成人身后,岳歌妄也不追问这几天跑哪里去了,而是好奇地盯着白琅,问道:“怎么样,查出什么来了吗?”
见岳歌妄如此通情达理,白琅越加惭愧。她叹了口气,气势不高:“什么都没查出来。”
她说:“这一扇长老真得太沉得住气了,这三天居然一点马脚都没露。”
“会不会他说的是真的?”
“木吾老师肯定在他手上。”白琅言之凿凿:“在我刚过去的时候,听到他派人去杀甄士涵了。”
紧接着,白琅又跳过这个话题,蹙眉询问道:“如果你有一个宝贝,不想叫其他的人知道,那你会藏在哪?”
“恩…”岳歌妄想了想,不确定地开口道:“我应该会把它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她说:“毕竟如果我十分宝贝它,肯定是要时时看见才安心。”
听岳歌妄这么说,白琅觉得自己脑海中好像有了点思路。只是这思路闪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抓住,就已经消失无踪了。
冥思苦想好半晌,依旧什么都没想出来。
就在白琅头疼不已的时候,岳歌妄又开口道:“不是有句老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她说:“照这么想的话,那那个宝贝应该也不会太难找。”
最危险…最安全…
对一扇长老来说,什么地方最危险呢?
那肯定是觊觎苍梧之灵的长老视线范围内。
哪里最安全呢?
他自己的手心中,目光所及范围内。
可白琅捋了捋一扇长老的行动轨迹,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甚至于白琅觉得,他真的完全没有藏东西的地方啊。
每□□礼和吃饭睡觉…
等等,睡觉!
白琅突然想起来,一扇长老的房间有大问题。因为他空间分布比较奇怪,所以每个房间在他的内置,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无论是进去了什么人,还是里面的东西。
那一扇长老每天看书,当真是在看书吗?
而且他每天太阳都还没有落下,就已经上床睡觉。这个举动,怎么想怎么奇怪。
如果白琅没有记错的话,那一扇每天坐的方向,就正对着他的卧室!
木吾老师很可能就被他藏在卧室里!
想到这里,白琅也闲不下了。她匆忙在岳歌妄脸上亲了一口,雀跃说道:“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
紧接着,她起身朝门外跑去,跑的过程中,还不忘回头招呼岳歌妄:“告诉一木长老,一扇长老想要杀掉甄士涵,毁灭证据。”
说起一木长老,白琅激动的心情冷静不少,脚下步子也停住,语气沉重地说:“也告诉他,过几日我会找他谈一谈元氏一族的事情。”
说完这些后,白琅就化作狼身,离开了这里。
直溜岳歌妄呆呆地坐在床上,右手捂着自己脸颊,看起来格外震惊。
只是脸上酡红色浓,叫人浮想联翩。
好半晌以后,她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呆滞地自言自语:“她叫我说些什么来着?”
在一旁已经候了许久的玉灵,见岳歌妄终于回过神来,笑着说道:“说要转告一木长老一些事情。”
“哦哦哦,对。”岳歌妄点点头,紧接着看向玉灵道:“你待会是要去找阁众们吗?”
“是的。”
玉灵嘴角勾起,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我去送光明的火种。”
听到她这玄而又玄的话,岳歌妄就知道是她不用担心的事情。只是思来想去,还是叮嘱道:“你做事小心一些,不要被长老们的人给盯上了。”
“放心吧。”
玉灵笑着说道:“我在下面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该从哪里下手,我心里有分寸。”
紧接着,她又对岳歌妄道:“圣女殿下,你身体比较虚弱,要不然还是我去找一木长老吧。”
“不必。”
岳歌妄笑着摇头,拒绝了玉灵的好意,“我也想帮她。”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传个话而已。”
“那好吧。”玉灵点头,对岳歌妄请示道:“那圣女殿下,我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
玉灵才出了房门没多久,一袭白袍的女人就出现在她面前。一把金色权杖,逼得所有人不敢抬头直视她。
可玉灵早已习惯,看见一权长老之后,不卑不亢地行礼道:“一权长老。”
一权长老闻言,微微点头。她也不过多寒暄,而是直接询问:“怎么样,圣女身边可有什么异样?”
玉灵装出疑惑不解的样子,努力思考好半晌后,这才失落地回答:“圣女殿下身边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样。”
说完这句话后,她十分关心地开口,想要为一权解忧:“不知道一权长老说的异样是什么,可能是属下过于大意,没有注意到。”
听见玉灵的问题,一权长老沉默下去。就在玉灵后悔自己如此莽撞的时候,这才听到了一权的声音。
她语气飘渺,好像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确定。
“你仔细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围绕在圣女周围。”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片刻之后她重新开口道:“比如狼呀…老虎呀什么的…”
听一权长老这么说,玉灵下意识地想到了白琅。她思忖再三,也不懂一权长老究竟知不知道白琅的存在,如果自己贸然开口,会不会弄巧成拙,反倒出卖了白琅。
只是如果一权长老知道白琅存在的话,自己如果什么都不说,那还能够活得下去吗?
两难的选择啊。
玉灵急得满头是汗,突然灵光一闪,谨慎开口:“会不会是人圣圣光,照在了圣女身上?”
就在玉灵提心吊胆,等着一权开口,宣判自己是否能活下去。一权却攥紧了权杖,一言不发,匆匆离去。
留玉灵对着她慌张的背影,好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罢了,还是先去拉拢阁众比较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0709:49:06~2021-05-0808:10: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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