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苦苦支撑到破晓,终于熬了过去。在四位长老愤愤离开后,她筋疲力尽,眼一闭,人事不知。
在屋里担心了一晚上的岳歌妄,看着突然出现在怀中的小狼,满是心疼。只是现在她已经晕死过去,任岳歌妄怎么喊都醒不过来。
如果不是看见小狼的胸膛还在起伏,岳歌妄都快觉得白琅已经死掉了。
只是现在,她又能为白琅做些什么呢?
一直以来都是白琅在保护她,哪怕是现在遭此重创,也是因为岳歌妄。
可现在,自己还好端端地站着,白琅却生死不明。
自责和愧疚涌上岳歌妄的心尖,同时也开始恨自己无用。如果自己不是现在这般模样,白琅会不会好过一点呢?
身无韵力,只会拖累别人…
这样子的自己,真的值得白琅费尽心思搭救吗?
她能为白琅做什么呢?
岳歌妄长久地静默下去,脑袋空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此时,玉灵推门进来,对岳歌妄请示道:“圣女,长老那边来消息说,朝礼照常举行。”
玉灵这句话,猛然点醒了岳歌妄。到目前为止,白琅要做的事情无非是救老师,乱天机阁。她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来帮助白琅实现目的。
如果不能够帮她荡平前路,那就保证她后顾无忧吧。
想到这里,岳歌妄这才松了口气。她看着眼前的玉灵,珍而重之地把白琅交给她。
而玉灵就看着岳歌妄抱着一团空气,并且想要把空气交给自己。她下意识地想到看不见的白琅,犹豫地伸出手,结果真叫她摸到了实物。
“这?”
看见玉灵惊讶不已的模样,岳歌妄食指放在嘴边,作嘘声状,“小声一点,不要惊到别人。”
紧接着,她替玉灵解释道:“这是白琅,你待会儿把她送去净身池吧,她说那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好。”玉灵没有多问,而是有些惊讶地戳了戳空气:“这是个什么?动物吗?”
“对。”岳歌妄双眼盯着玉灵的食指,轻声开口:“她是一匹狼。”
“白色的狼。”
岳歌妄这句话说出口以后,微妙地笑道:“你现在和阁众们关系怎么样了?”
见岳歌妄问起,玉灵有些尴尬地说:“可能有好一段路要走。”
“我给你出个主意吧。”岳歌妄看着玉灵怀里的小狼,主动提议道:“你在带人去点燃琉璃莲花灯的时候,往里面塞一张纸条,纸条上面用韵力写几个字,让他们一点燃灯就能看见。”
“什么字?”
岳歌妄勾起嘴角,一字一句道:“圣女乃人圣化身。”
“这能行吗?”玉灵有点犹豫:“直接和人圣牵扯上,会不会引起一权长老的注意?”
“不用担心,你照做就是。”
说完后,岳歌妄还不忘叮嘱玉灵:“在朝礼做完以后再去,那时候长老们都不在。”
“这…是。”
见玉灵咬牙应下,岳歌妄微微一笑,跳过这个话题。她看着依旧昏迷的白琅,没忍住催促玉灵:“快些把白琅送过去吧,我自己去祈福殿。”
“好。”
玉灵点点头,便抱着看不见的狼匆匆离开。而白琅在昏迷之中,感觉到自己到了一个很凉快的地方,凉意将她包裹,驱逐了她身上的剧烈疼痛。水流抚摸过她的皮肤,叫伤疤恢复,好似从未受伤一般。
她像是回到母亲怀抱的婴儿,眷恋地徜徉在这片天地。却不知道,容纳她身体的净身池,凝结物已经完全消失,寒意散去,已经与寻常溪水无异。
整个池子的韵力,都被白琅吸收。它们形成一个坚硬的韵力保护壳,把白琅牢牢地保护在这里面,让她能更好地吸收韵力。
陷入更深层次的昏迷。
这段时间岳歌妄等人也没有闲着,她让玉灵把白狼化形,只为了保护圣女这件事情,添油加醋地传播了出去。
甚至岳歌妄现在走到那里,都要假装怀里抱着一只小狼。
落在别人的眼里,那就是圣女成了人圣化身。连护身白狼,都一模一样。再加上之前所说的岳歌妄的身世,和玉灵这些天以来,每天坚持装神弄鬼,倒叫岳歌妄的形象越发神秘起来。
甚至现在玉灵出门办事,都有不少阁众,愿意对她行礼示意了,俨然把她当成了下一个仙人来对待。
这边事态发展良好,却叫岳歌妄更加在意。这么久了,那几位长老竟然无动于衷。
一切照旧,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可惜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岳歌妄思考,更要紧的事情发生了——
五位长老要去见那个女人了。
岳歌妄皱眉,不解地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看岳歌妄的反应,玉灵有些吃惊地问:“圣女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岳歌妄转头,疑惑开口:“难道她与我有什么关系不成?”
“有关系,而且是你的仇人。”
一木也不打算照顾岳歌妄的心情,把她们的恩怨全部说了出来:“一权就是听到这个女人的话,才晓得能利用你进行修炼。”
“可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岳歌妄蹙眉,她努力忽略到自己心头的难受,尽量地冷静分析道:“而且那个女人对我很了解吗?竟然知道我的体质。”
说完这句话以后,愤怒后知后觉地弥漫上岳歌妄的心头。
如果不是自己元丹被挖,体质特殊的话。那白琅就不会因为保护她,现在还躺在净身池里,人事不知。
想到这里,岳歌妄立即沉声道:“今晚我也要去。”
还不等玉灵和一木出口劝阻,她又丧气地摇头,自我否决:“算了,一木长老去就行了,我身无韵力,去了多半是添乱。”
看岳歌妄如此快速的反应过来,一木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才对岳歌妄表忠心,“圣女放心,我会帮你注意那个女人的。”
“恩。”
岳歌妄点过头,又问玉灵道:“她醒过来了吗?”
这个她,不用多问,自然是白琅。
岳歌妄每日提起,玉灵也每天回答道:“还没有,净身池除了水不冷了,其他一点变化也没有。”
“水不冷了,应该也是在好转了吧。”
岳歌妄叹了口气,片刻后又打起精神,对玉灵说道:“行了,你也退下吧,天都快黑了。”
这句话点醒了一木,他急忙请身告退:“那圣女殿下,我就先行离开了。”
“恩。”
示意完后,一木抬脚便走,谁料才走出大门,就看见了倚靠在拐角处的一宝。他斜斜地靠在柱子上,双手抱臂,一副审问的姿态:“你最近和圣女,走得很近啊。”
一木却不怕一宝,脚下动作不停,直接擦身而过,“我与谁走得近,是我的自由,一宝长老莫要管太宽了才是。”
说完这句话,他又扭头挑衅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乖乖地呆着,绝不惹是生非。”
听一木这么说,一宝长老顿时沉下脸来,语气不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一木云淡风轻地开口:“不过是那夜破天窗的时候,一宝长老实力强悍,震慑到我了。”
他这句话,叫一宝如坠冰窖。
在破天窗的那晚,他可是拼尽全力,也没有打破一扇天窗。
当时其他长老都很卖力,一宝还以为自己没有暴露。谁曾想,原来是他们知道了,却没有说出口。
想到这里,他咬紧牙关,对着一木怒目而视:“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一木耸肩,片刻后才笑着开口:“我要苍梧之灵。”
结果一宝长老直接嘲笑道:“想得美。”
他说:“其他几位长老都对这个虎视眈眈,你凭什么觉得能到你的手上?”
“以前没有把握,可现在有了。”一木盯着一宝,目露深意。可一宝脸色差点都青了,他下意识地想要发火,可韵力还没有凝聚起来,就被他自己给挥散。
他脸色铁青地和一木谈条件:“骑士队可以帮你,不过苍梧之灵,你得分我一半。”
一木毫不意外一宝的反应,他丝毫不见外地开口允诺:“行啊,只要你能把苍梧之灵带出来,怎么都好说。”
“带出来短期内可能不行。”一宝沉声道:“要五位长老同时解开封印才能打开房门,这事还得慢慢来。”
“都可以。”
一木混不在意道:“我只看最后结果,至于过程如何,就辛苦一宝长老了。”
甩下这句话以后,他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里。全然看不见一宝咬紧的牙关,和紧攥的双手。
好半晌以后,才听见身后骑士提醒道:“一宝长老,现在得去祈福殿了。”
“知道了。”
一宝随口应下,抬脚便走,压根没注意是谁在和他说话。而等他走远以后,骑士这才抬起腰来,沉声对空气说道:“把这些消息传回去给父亲。”
“是,甄少爷。”
甄士涵笑得志得意满,“别叫我少爷,我现在是骑士长。”
“是。”
等声音消失以后,甄士涵这才看着眼前的大门。他和他的心上人,现在仅有一墙之隔。
只是现在还急不得。
甄士涵勾嘴一笑,等他拿到苍梧之心,顺利成仙,到时候还用自己苦心费力地去讨好圣女?
到时候,仙土大陆都将以他为尊。
又何况是小小的天机阁呢?
似乎胜利已经近在眼前,以至于甄士涵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叫出门前往净身池的玉灵,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莫名地盯着甄士涵,又立马关上了大门。
在她的提醒下,甄士涵被门口的其他侍卫驱逐。等人已经走远以后,她这才千叮咛万嘱咐道:“如果再有什么其他的人过来,直接赶走就好了。”
骑士没有回应她,玉灵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们要开口说话,那才叫人惊讶。
吩咐完这里的事情后,玉灵便匆忙离去,准备去净身池看一看,好叫圣女安心。
可惜她跑这一趟,仍旧无功而返。
净身池里一如往常,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就在她照常禀报的时候,却发现岳歌妄并没有像离开的时候那样躺在床上,而是靠在窗沿上,手里捧着圣书,仔细研读。
一见岳歌妄这样,玉灵没忍住笑道:“圣女,是我来的,你不用捧着这个书。”
她这句话响起地格外突兀,在寂静的天机阁是如此清晰。玉灵却觉得自己好似有点眼花,她怎么看见圣女轻轻地蹙眉了呢?
就在玉灵打算开口的时候,岳歌妄却先她一步开口吩咐道:“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这…”
玉灵只觉得今晚的岳歌妄极其奇怪,但不忘叮嘱道:“地上凉,圣女还是先上床吧。”
思衬再三,玉灵还是选择告退。她说道:“人圣仁慈,愿你好梦。”
做完这些以后,她就低着头往后退去,直到走出大门,她才把头抬起来。
而屋内之人,看着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
只是她并没有看多久,就提着裙摆,走上了床。
天机阁里灯火通明。
虽然夜幕降临,可烛火万千,煌煌整夜。
一木长老站在祈福殿里,看着突然平地而起的高台,和站在高台之上,看不见模样的那个女人。
原来“妖女”是真实存在的啊…
一木敛眉,最大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就在脑海里东想西想的时候,“妖女”开口了,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似乎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这个“妖女”,是他认识的人吗?
一木长老兀自深思呢,就听见“妖女”又问了一次:“一权何在?”
也是“妖女”开口,一木这才注意到,一权长老竟然没有来。按道理来说,和这个“妖女”关系最密切的人,非一权长老莫属,可现在,她居然没有来。
心中的熟悉感作祟,再加上场内寂静,另外几位长老无一应答,一木这才向前一步走,恭敬地开口道:“一权长老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什么事情能比成仙更重要?”只听得女人冷笑,语调阴森诡谲,大大地削弱了之前的熟悉感。甚至叫一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他印象里分明没有这么一号人。
一木虽然沉默下去,可一锅跳了出来。他语气不善,一双三角眼里满是算计:“你天天把成仙挂在嘴边,可现在我们连境界都升不上去,说什么成仙?”
“你们升不上去是你们的事情。”女人语气冰冷,分毫不让:“修炼的路我都给你们铺平了,你们还要如何?”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一扇见此,急忙开口调解:“主要是圣女那边出了点小问题,所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修炼过了。”
女人问道:“什么毛病?”
一扇长老答道:“我们怀疑,我们这样做,引得人圣发怒了。”
“什么狗屁人圣。”女人话里的厌弃刺耳,在场几人却没一人提出异议。而是老老实实等着,看女人还能说什么话出来。
事实证明只有他们想不到,没有女人说不出来。女人坐在最高处,虽然人圣的木雕就摆在她上方,甚至可以说是在凝视她。可她不为所动,依旧自顾自地开口道:“人圣只是一个幌子,一个骗局。与其相信她仁慈,能为你们带来安宁,倒不如相信我,机关算尽,应有尽有。”
“我们当然相信你。”
一扇长老笑得儒雅,“只是圣女不能帮助我们修炼,已经成了事实。”
“没错。”一锅难得和一扇站在同一战线,他开口补充道:“我们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成功修炼了。”
女人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什么原因。”一锅长老愤愤然:“每次我们要修炼的时候,月光总是被拦在天机阁的外面,根本进不来。”
“怎么会?”女人声音也是惊讶不定:“难道你们没有按照我的示意,去修建天机阁的屋顶吗?”
“怎么可能。”
一锅长老情绪更加激动,恨不得手舞足蹈:“以前都好好的,也是最近两个月才突然不行了。”
女人闻言,冷酷无情地开口说道:“那这是你们的问题,与我无关。”
“我把该给的东西都给你们了,至于要怎么才能继续修炼,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说完这句话后,她显然是想撒手不管。可一锅长老哪能同意,他的三角眼盯着女人模糊的身影,语气不善:“你是在玩我们?”
“呵…”女人却不害怕一锅长老浑身韵力翻腾,甚至颇为愉悦地笑了开来:“我劝你莫要不知好歹。”
她的声音陡然严厉,说出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威压,竟然叫一木都为之惊讶。
能有这种实力的人,修为应该在他之上。
可他现在已经是传承者七段,如果还在他之上的话,那这个女人的境界,就只能是仙人!!
想通这一点的显然不止一木,其他四位长老的眼神陡然狂热,就连一锅都成了顺了毛的猫,对着女人露出软乎乎的肚子来。
他收起一身的刺,恭敬地问道:“您说,带我们成仙的事,是怎么算呢?”
不知道是不是一木的错觉,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嗤。只是还来不及辨认,女人再度开口:“我只要两样东西,你们如果交给了我,我就能带你们成仙。”
一扇长老微微眯眼,询问道:“哪两样?”
“第一样,苍梧之灵。”
女人声音威严,目光如炬,似乎已经看清了他们的小把戏。她居高临下,声音也有如从天上传下来一般:“苍梧之灵只有独享一整个,才能发挥效果。与其让你们五个人暴殄天物,还不如给我,让我来带你们成仙。”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一锅长老腆笑道:“如果得了这宝贝,我们肯定快马加鞭给您送过来,怎么可能会五人分了呢?”
“一锅长老说得在理。”
一木眯起眼,想要看清高台之上那人的模样。可一抹白光闪过,倒叫他先流下泪来。双目刺痛,叫一木不得不转移视线,嘴上还附和道:“如果得了宝物,我们肯定会交给你的。”
“最好是这样。”
女人冷笑一声以后,又说出了第二个条件:“让你们抓的人抓到了吗?”
这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一扇长老身上。而一扇长老不得不扯起嘴角,僵硬地说道:“叫她给跑掉了。”
“没用的东西。”女人十分不满地开口:“距离他墨晶重新凝聚到现在,充其量不过是地阶,你们派去三位传承者七段的长老,居然还抓不住一个地阶的人?”
被指着鼻子骂的一扇,一扇没忍住为自己辩解:“不是我们抓不住,而是她身边有高人相助。”
“能有谁,可以从三个传承者七段的手下,把他给救走?”
“江风。”一扇立马吐出名字,还不忘开口道:“和一条双头神兽。”
“江风…元习…”
女人声音恨恨:“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要和我作对。”
紧接着,女人开口,不带感情地说道:“率天机阁众人,绞杀江风!”
“这…”一扇有些犹豫,他说:“这江风实力超凡,整片仙土几乎没有对手。”
“就算他实力超凡,但双拳难敌四手。”
女人沉声,一看就是恨极了江风,“我要你们带着他的头来见我!”
见女人如此愤怒,一木没忍住开口道:“这已经是第三个条件了吧。”
他说:“苍梧之灵,头上有墨晶的人,这应该是你的两个条件。”
“再算上江风的话,可就超标了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锅暴躁打断:“仙人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一木撇嘴挑眉,表情格外滑稽:“既然如此你照做吧,我反正打不过江风,要打你们去,我不去。”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自顾自地走到了旁边的柱子旁,上半身靠在柱子上,右腿蜷缩,靠单脚支撑自己的身体,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幅混不吝的模样。
而一锅长老很显然也不想去打江风,面露为难之色:“我鼎盛时期都打不过他,更别说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修行了。我现在去,只怕是去送死的。”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又把问题扭了回来,“仙人,这圣女没办法助我们修炼,应该怎么办啊?”
“长了脑子就自己想。”女人不耐烦地说道:“反正岳歌妄体质没变,至于为什么不能修炼了,你们问我,倒不如去查查是不是有什么人,背着你们动了手脚。”
“这天机阁一举一动都在您的掌控底下,谁能耐这么大,能够背着您动手脚啊。”
一锅长老的马屁显然不中听,只见女人不耐烦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撩白袍,不怒自威:“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要拿来烦我。”
她说:“希望在明晚见到你们的时候,能把苍梧之灵摆我面前来。”
说完这句话以后,她脚下的高台开始降落,地面轰隆作响,叫一锅等人站都站不稳。而一木离得比较远,没有受到波及。
他老神在在地靠在柱子上,打算等女人下来了些,再好生瞧瞧这人是谁。
真的不是他的错觉,一木是真的感觉这人有些熟悉。
但他把自己回忆搜了个遍,都没找出相对应的人来。
当下只能寄期望于现在,看女人落下来的时候,会不会露出她的模样身形来。
只是一个晃眼间,女人突然从高台上消失了!!
明明高台都还没有落到地面上,台上的人却不见踪影!
一木见此,急忙飞到高台之上。
这里空空如也,除了一座纯白座椅,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那女人去哪了?
她竟然从所有人都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消失无踪。
她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甄:别叫我少爷,叫我女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