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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六章(1 / 1)

元鹊修行的是医仙之道,钦原又知道的比较多。虽然钦原第一次见岳歌妄的时候,就指出岳歌妄的身体问题,但那时都还不是很熟,白琅也就没有多问。

况且钦原身为一代神鸟,曾经活死人,肉白骨,还能帮实力大跌的双头蛇重返巅峰,那救一个岳歌妄,肯定不在话下。

去荒漠找他们吗?

白琅想了想,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荒漠面积贼大,黄沙漫天,如果她真的只身前往,只怕还没找到人,天机阁里就先乱了。

可现如今,岳歌妄昏倒在她面前,如果不去找一找,试一试,白琅又如何心安?

“玉灵,你仔细照顾你们家圣女。”白琅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衣袍还被岳歌妄攥在手里,只得韵力一划,将自己的衣袍割破。

她说:“我去找故人,看看能不能叫他来救人。”

说完这句话后,白琅还不忘叮嘱一木:“你们这边派人往三空学院,把试金镜给带回来吧。”

“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

“好。”一木应下以后,有些犹豫地看着攥着衣角,昏迷不醒的人,“圣女现在还在昏迷,你要不要多陪陪她?”

白琅摇摇头,表情很淡:“与其坐在这里担惊受怕,倒不如去做点什么,好叫自己心安。”

“那好吧。”

听见一木的反应,白琅又开口问道:“要去荒漠应该怎么走?”

“你的朋友在荒漠?”一木吃惊道:“那里毒虫遍地,就算你修为再高,只要你进去,就会被黄沙侵蚀成白骨。”

“更别说那里天气怪异,时而沙尘暴时而如炙烤。”

他说:“你如果要进去的话,还是多做点准备工作吧?”

“什么准备工作?”

“准备好自己的棺材是要黄梨木的,还是要檀木的”

“…”白琅面无表情地看着一木,好半晌之后才慢慢吐出两个字,“幼稚。”

紧接着她却是放心不下,担忧地对玉灵说道:“别告诉你家圣女我去荒漠了,她现在这个情况,不能再让她操心了。”

“好。”

玉灵点头,眼巴巴地看着白琅:“你也要多注意,不要折在荒漠里。”

白琅闻言,绽放出一个笑容来:“好。”

说完这些后,她就打算转身,离开这里。只是走了还没有两步,就被一木给叫回去,“我还没有告诉你该怎么走呢。”

“…”白琅不得不转头,无语地对一木说:“那你还不快说。”

一木耸耸肩,神色认真地开口:“出了天机阁大门,你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白琅差点一个白眼翻上天,都懒得再搭理一木,直接就离开了房间。

她化成狼形,在已经有些陌生的天机阁里四处绕。还好曾经她把天机阁的布局摸的差不多,不然现在只怕是出天机阁,就要花大半天的时间。

这天机阁大门也有点意思,是一幕水墙。白琅毫不犹豫,直接穿过,没有带起一点涟漪。

谁知在天机阁深处,一个女人骤然开眼,枯瘦的脸面容可怖,她声音干哑,像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厉鬼,而现在她的眼睛望着天机阁大门的方向,权杖拍打在地,将她的声浪传出很远:“有异族!”

尘封已久的大门被打开,一权长老又白袍加身,回到了阳光下。

她孤冷高傲地吩咐下去:“彻底排查天机阁,看看是谁私藏异族!”

本来侍女听完这句话,就打算退去,谁掉一权长老再度开口,说出的话就叫人不寒而栗:“着重查探圣女房间。”

她没注意到是侍女脸色一僵,片刻后才舒缓过来,悄然离去。

天机阁里鸡飞狗跳,白琅自然不知道。她从穿过水幕之后,整个人就处于失重的状态,直直地往下跌,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

好在本能足够强大,在白琅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囚仙链就直接出手,一边拴着白琅的身体,另一边连着天机阁,作为根绳子,很好地护住了白琅。

有惊无险,白琅被囚仙链拴着,晃荡在半空上。她看着脚下的场景,不自觉地吸了口冷气。

原以为天机阁漂浮在半空中就已经足够诡异了,谁知道竟然还更离谱的。

只见天机阁下方的土地都不是一块完整的土地,它是伫立在四方之上。荒流、十万大山、死亡之漠、天堑都在此汇聚,却又互不相扰。

而是生长在属于自己的区域,构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倒是叫白琅大开眼界。

难怪一木说到了就知道怎么走了,原来他并没有骗自己。

白琅笑了笑,瞄准了位于天机阁西北方向的黄色沙漠,纵身一跃!

随着她跳落,囚仙链也自动收回,挂在她的手腕上。

而白琅却来不及看这些,只觉得甫一进入这个区域,黄沙糊了满脸,眼睛耳朵嘴巴里全是沙子,叫人分外难受。

她站起身来用力地抖了抖,感觉把身上沙子抖得差不多了,这才一步一个脚印,进了传说中的死亡之海。

黄沙掩去了她的身影,好像并没有人来过。

白琅现在并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元鹊,只能采用最笨的方法,一边走一边叫。

只是这里风沙太大,眼前的场景模糊,耳边又全是风声,白琅一张口就吃了满嘴沙子。

在她数不清第多少次被沙子填满嘴以后,终于放弃这个方法,老老实实地一边走一边看。

祈祷着能够像遇见阴衾那样,突然就遇见元鹊。

结果第一天无功而返。

白琅自己刨出来的沙坑里,看着漫天星河灿烂,没忍住有些想岳歌妄。

也不知道她醒过来没有。

现在天黑了,她或许会在须弥间吧?

白琅这样想着,立马就进了须弥间,留一个光秃秃的沙坑,逐渐被风沙填满。

进须弥间以后,白琅熟门熟路地去了隔壁,发现岳歌妄果然在房里等她,坐得十分端正,笑眯眯地看着白琅,竟然叫白琅有几分心虚。

不过为了先发制人,白琅率先开口问道,“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突然晕过去?如果不发生这个事,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

连珠炮一样的询问,叫岳歌妄态度彻底软下来,她低眉顺眼,一副知道错了的模样,“都是老毛病了。”

“你有好好喝药吗?”

“恩…”岳歌妄悄悄瞥了白琅一眼,十分心虚地点头:“药…是喝了的…”

“一天喝几碗?”

“估摸着有…一两碗吧…”

“好啊你。”白琅被这个反应气到,“我看你是两天喝一碗,甚至两个月喝一碗!”

岳歌妄闻言,头垂得更加深,可白琅丝毫不怀疑,她下次还敢。只是人到底是因为自己才累出病来的,白琅也不好太过苛责,而是放软态度,坐到了岳歌妄身边。

“要好好吃药,知道吗?”

“好。”岳歌妄答应得很快,片刻后又开始反悔,“这个药没有用。”

她说:“我喝了十多年,身体一直不见好。估计只能靠这个药吊着命,其他的用就没有了。”

“那你也得给我把命吊着。”白琅正色道:“我现在在外面给你找大夫,等我找到了就回来。”

“倒是不急。”

岳歌妄突然开口道:“一权长老似乎发现了你的踪迹,现在正在满天机阁的查人,我住的地方已经被查了四五次了。”

“查就查,反正他们也找不到我。”

白琅十分有底气地说:“我还有须弥间这么个宝贝,谁能抓住我?”

安抚完岳歌妄以后,白琅突然回过神来,对岳歌妄兴奋地说道:“我现在在沙漠里,那里的星星很好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好啊!”岳歌妄十分兴奋:“我想出去看看。”

“那就走!”

白琅把人带回到自己那边,就意念微动,为岳歌妄开了通往外界的门。

门外,不是天机阁。

只要她从这里走出去,就彻底远离了天机阁,就能看看外面的世界。

岳歌妄兴奋不已,她看着眼前的门,下意识地回头望白琅,结果她还没有扭头,白琅就牵住她的手,轻声哄道。

“走吧,我带着你出去。”

笑容在岳歌妄脸上绽放,“好。”

白琅也回以微笑,轻轻带着岳歌妄,离开了这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依旧是黄沙漫天,只是不见星与月,反倒是滚滚的沙尘暴,朝白琅打来。

她下意识地想护住岳歌妄,可右手往后一探,身后空无一物。

岳歌妄没有出来?!

明明她是牵着岳歌妄手的,怎么会没有人呢?

不过没出来也好,就不用看见这么恶劣的天气了。一点星星都没有,只有漫天黄沙,着实无趣。

眼看着黄沙就要扑打过来,白琅当机立断,再次回到须弥间。

一入眼,就是站在须弥间里,呆呆愣愣看着自己双手的岳歌妄。她满脸失魂落魄,叫人心疼。

“你…”

白琅才说了一句话,就看见岳歌妄有如惊弓之鸟,仓皇抬头,急忙对着白琅解释道:“不是我不出去…是…是我出不去…”

这副模样,叫白琅沉默不语。

可岳歌妄却以为白琅生气了,惴惴不安地走过来,拉住白琅的衣袖,低声解释:“我真的想要出去的…”

“可…可我被拦住了…”

见岳歌妄如此惊慌,白琅轻轻环住岳歌妄岳歌妄,“我没生气,你不要这样。”

听白琅这么说,反倒是岳歌妄一怔,悄悄抬眼打量白琅,“你没有生气吗?”

“我没有。”

见白琅神色如常,岳歌妄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回抱白琅:“我还以为你又会生我气呢。”

“不会的。”

白琅看见这样的岳歌妄,说不出的心疼。她知道,岳歌妄为什么这么慌张。

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因为岳歌妄一句话,就惹得白琅大动干戈,甚至两人到了分道扬镳的地方。

原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岳歌妄已经忘记了。

可谁知道,她记得这么清楚。甚至于在自己不能看美景的时候,不是遗憾与美景错过。而是慌张无措地想要和白琅解释,自己并不是不愿意离开,而是不能离开。

她害怕又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她害怕白琅不管不顾,再次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要和她一刀两断。

这个认知,叫白琅心钝钝的疼。

高贵美丽又脆弱的岳歌妄,叫白琅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呵护。又怎么会在怪罪于她?

而且之前的那次争吵,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白琅的过错。她忽略了岳歌妄的感受,只根据自己的情绪办事。

可就算是这样,岳歌妄也没说她半句不对。而是一直勉强自己,去努力配合白琅,哪怕把自己糟糕的身体给拖垮。

她亏欠岳歌妄太多太多。

对于岳歌妄,她除了怜惜感,现如今竟然还有亏欠感。

种种感觉交织,将两人越缠越紧,密不可分。

“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吧。”白琅安慰岳歌妄道:“我刚出去被糊了一身的沙子,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头发里还有沙子?”

“真的耶!”

岳歌妄十分惊讶地伸出手,修长的十指抚摸过白琅的发丝,带下一粒又一粒的小沙粒。偏偏她十分稀奇地放在手心中,细细打量,满脸好奇之色。

“这就是沙子吗?”

见岳歌妄如此好奇外面的世界,白琅更加坚定,一定要尽早带岳歌妄离开天机阁。

只是面上不显,“你要喜欢的话,我再去外面给你抓一捧进来。”

“不喜欢。”岳歌妄急忙拍掉手里的沙,又抓住了白琅的衣袖:“你不要出去。”

“好。”

白琅顺了岳歌妄的意,就老老实实呆在须弥间里。她坐下来,和岳歌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下午什么时候醒的?”

“一权长老派人进来搜查的时候。”

“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岳歌妄歪头,看向白琅:“你派人去三空学院干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吗?”

白琅回答道:“还有一片碎片,就在三空学院里。”

说解释完以后,她问岳歌妄:“一木已经去了吗?”

“没有。”

岳歌妄摇摇头,“不过骑士长告诉我,他能叫人把试金镜给带回来。”

“哟,这骑士长还挺神通广大。”白琅惊讶地挑眉,“没记错的话,试金镜是三空学院招生必备,他们舍得把东西送过来吗?”

“没问题的。”

岳歌妄说道:“我曾经查过他的身世,发现他是校长的儿子。要自己家里的一面镜子,对他来说应该很轻松。”

“等等等等…”

白琅有些不可置信,她满脸复杂地问道:“骑士长是三空学院校长的儿子?”

“对的。”

“他不会叫甄士涵吧?”

“好像是叫这个名。”岳歌妄笑得温柔,一双笑眼直直地望向白琅眼底,“只是我不常与他联络,记得不是很清晰。”

“最好别联络。”

听白琅这么说,岳歌妄神色微动,不着痕迹地打量,“为什么呢?阿琅很在意这个人吗?”

“什么啊。”白琅十分嫌恶地挥了挥手,“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你居心不良,你可别上了他的当。”

这一句话叫岳歌妄彻底笑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见都见不到我,我怎么上他的当?”

“就送送小礼物呀,借机亲近啊,像一宝长老做的那样。”白琅越说越醋,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酸味。

岳歌妄见此,却越加开心:“不会的,阿琅别担心。”

紧接着,她又悄悄靠近,肩膀挨着白琅的手臂,脑袋却偏向另一边,笑着挪揄道:“阿琅这是在吃醋吗?”

“吃什么醋,我能吃什么醋!”

白琅十分激动地往旁边跳开,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急忙扒拉了几把头发,扒拉出一堆沙子后,对岳歌妄嫌弃地说道:“玩你的沙子去吧。”

“嘻嘻。”

岳歌妄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开开心心接过白琅手里的沙,玩得十分开心。只是周边黏黏腻腻的氛围,却叫白琅觉得她不是为玩沙子开心,而是因为白琅吃醋…

屁,才没有吃醋!

白琅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当下也不看岳歌妄了,而是抄起囚仙链,继续折磨须弥间里的梅花桩。

只是在梅花桩出现的一瞬间,白琅突然反应过来。如果自己能够把须弥间变成想要的模样的话,那也不一定非要带着岳歌妄出去不是吗?

她可以把须弥间变成黄沙满天。

说做就做,白琅立马收回囚仙链,在脑海中构思沙漠的模样。而原本正拨弄手中沙子打发时间的岳歌妄,突然之间到了干燥的空气中。

她好奇地抬头四顾,发现入眼场景震撼。明明是一样的颜色,却构成了不同模样的山包。在这里没有植物,只有背着厚重行李,缓缓走过的骆驼商队。

他们经过岳歌妄的身边,又走向更远的地方。

苍凉荒芜又壮阔。

时至今日,岳歌妄才知道,原来还有的地方,是长这个模样。

没有任何建筑,没有洁白的高楼和长廊,可就是这最简单的颜色,就足以叫人流连忘返。

看见岳歌妄眼里的惊艳,白琅知道自己做的很好。她缓缓走上前,抓住岳歌妄的手,低声询问道:“要不要跑一跑?”

“啊?”

见岳歌妄一脸兴奋,白琅也不多说,直接就牵着岳歌妄,在沙漠的边缘跑了起来。

因为是个斜坡,所以白琅一脚深一脚浅,带着不少泥沙进了鞋底,脚步都厚重不少。

连白琅都跑得如此吃力,更别说岳歌妄了。灿烂的笑容洋溢在她的脸上,像是单纯不知世事的孩子,和这满天黄沙完美融合。

只是还没来得及欣赏,白琅就看见岳歌妄,一脚踩在塌陷的沙子上,整个人都不住地往下滚。

白琅见此也坐不住,直接飞扑上去,将人抱在怀中。两人层层叠叠,带飞一路的沙尘滚滚。而她们四目相对,白琅一只手扶着岳歌妄的腰,一只手护着岳歌妄后脑勺。两人的头不受控制地越离越近,直至没有缝隙。

温软的唇相接,叫白琅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敲开了岳歌妄的牙关,勾出藏在对方口里的细腻。一点一点地舔舐,从牙关到口腔上方,再继续和她的舌头纠缠。

心如擂鼓,岳歌妄紧闭双眼,整个人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胸口也剧烈震动,好像是快要呼吸不上来一般。

而她表情迷醉,一双眼贪恋地望着白琅,目光缱绻,叫人难以自持。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滚到平地的,白琅和岳歌妄完全没有注意到,而是沉溺于自己这一方小天地,想要更多的感受对方的存在。

直至晨光熹微,岳歌妄的身影消失。白琅这才躺倒在沙漠上方,剧烈地喘气。

等她缓过来以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水润的嘴唇,意犹未尽。

不过现在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再想这些也只是白白在心里添了把火。就算自己这边想得火急火燎,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倒不如平心静气,无欲无求来的好。

白琅吞了口唾沫,好半晌以后才勉强叫自己脑子清明了些。她也不敢再多看这漫天黄沙一眼,而是右手一挥,又变成了平日里常见的竹林木屋场景。

恩,这样子看起来要清心寡欲得多了。

白琅满意地拍拍手,就离开了须弥间。

沙漠虽然才经历了沙尘暴,但并不影响第二天晴空万里,晒得白琅快要脱水。

就在这种情况下,白琅只能用韵力护体,叫自己不要被这里的鬼天气给热死。至于藏在黄沙下面的毒虫,则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以内。

感谢钦原,让她百毒不侵。

只是虽然毒虫伤害不了她,可依旧会在她身上留下五颜六色的印子。甚至于有些毒虫,咬一口,白琅的脸能肿好半天。

倒是看得岳歌妄心疼不已。

只是再怎么心疼,毒虫该咬还是要咬,太阳该晒还是会晒。

一个月下来,元鹊没有找到,白琅浑身是伤口,整个人黑了好几个度。

就在她感叹生活艰辛的时候,却叫她突然遇见了一处绿洲!!

震惊,这里的沙漠居然如此通情达理,还记得准备一处绿洲,供旅人歇息!

白琅虽然不缺水,可在漫天黄沙里看见一点点绿本来就叫人欢喜,所以她忙不迭地跑了过去,带着一身的风沙。

就在她舒服地躲在树荫下乘凉的时候,一股臭味扑面而来,白琅下意识地跳开这里,躲向一旁。

就在她跳开以后,一股青绿色粘稠的液体喷在刚刚白琅坐的树下,不到片刻时间树就化成一捧黄沙,被风吹散。

一只紫黑色的大蝎子,遮住了全部阳光。投下的阴影将白琅罩住,只见它扬起长长的尾巴,狠狠刺下!

作者有话要说:  嘀嘀咕咕,给《不见章台路》点个收藏吧呜呜呜,别逼我跪下来求你们or2。

感谢在2021-05-1408:48:29~2021-05-1508:03: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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