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诊所都关门了,琉璃瞧着程野身上的伤口皱眉,“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不过是皮肉伤,没事的。”程野支起胳膊瞧了瞧,很是不在意的样子,随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话锋一转,“额,不过还是需要上药,刚好我家有医药箱。”
“那走吧,回你家。”
“回我家?”程野眼神飘忽,“我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拍了一下,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你这背上的伤口,难不成也可以自己上药?”琉璃撅撅嘴,没再理他,自己背着包走在了前面。
程野看见她白嫩耳垂后,红透的耳根,他忍不住舔舔后槽牙,傻笑着跟了上去。
打开门,程野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做什么大事般,有些慌乱。
“你先看会儿电视。”他拿出双自己的拖鞋给女孩子换上,自己又急匆匆奔去了卧室。
琉璃换上鞋在客厅里四处看了一圈,出乎意料地整洁,竟比她的房间都收拾得干净。
打开电视,放到《熊出没》,琉璃拿了抱枕坐沙发上,逐渐感觉到全身的困意袭来,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等程野拿着医药箱出来,便见着沙发上窝着个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
“还真是放心我……”程野轻手轻脚地将药箱放在桌上,又调低了电视的音量,自己缓缓蹲下看着女孩子熟睡的一张脸。
眼前少女白色裙裾散开,露出微微曲起的小腿来,腕白肌红,细圆无节,双足小巧玲珑,似一掌可握。
乌黑的长发披散,些许挡住琉璃那张小脸,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程野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那几缕秀发轻轻拂在脑后,却不想少女察觉到脸上微弱的氧意,眼皮动了动,就要苏醒过来。
“噌”的一下站起身,程野慌忙坐回了旁边的沙发,假装聚精会神地看电视。
“嗯?我怎么睡着了……”琉璃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坐起身,小脸迷糊。
她又瞧了眼一本正经看《熊出没》的男孩子,不由得好笑,“程同学也爱看动画片?”
程野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些什么,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还不错,挺有趣的。”
琉璃也没戳穿他,只拿起医药箱往那处走,“我先看看你的伤。”
说着,她便撩开了少年的衣服,露出一片精壮的脊背来。
背上被划了两刀,大概都有几公分长,好在伤口不是很深,但皮肉翻卷、血肉模糊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很吓人。
“把衣服脱了。”
女孩子的话落在程野耳朵里,让他有些呆滞,“脱……脱衣服?不用了,就这样也……”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往上扯,女孩子软糯的音调在耳边响起,“手抬起来!”
被人硬扒去了衣服,光溜着上半身的程野难得有些尴尬,只感觉凉飕飕的,但脸却发烫,让他一时僵住,不敢动弹。
背后被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触碰,指尖微凉,程野又是一颤,随后便是酒精触碰到伤口那种火辣辣的疼痛,让一向能忍的他都咬紧了牙关。
琉璃细细地用棉签给伤口消毒,随后慢条斯理地贴上纱布。
等做完一切后,身前的男生就想穿上衣服,却被她摁住了肩膀,“等等,你胳膊上还没弄好呢。”
说话时,微弱的气息拂在程野的肩膀处,他感觉自己仿佛发烧了一般,浑身都变得燥热起来。
琉璃自然感觉到了他体温的上升,嘴角微勾,露出个邪恶的笑容来。
她伸出手指轻轻地在少年光滑的脊背上轻轻滑过,满意地看着眼前人为此轻轻颤抖,“等等啊程同学,这里的纱布有些松开了。”
说着她俯**去拿放在桌上的医用胶布,乌发滑落在程野**的上半身,发梢轻轻挠过,程野不禁皱紧眉头,使劲憋住那股子氧意。
琉璃见状有些好笑,这人还挺憋得住,她转转眼珠,故意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扑倒在男孩子的背上,还特意避开了他的伤口。
温香暖玉,芳馨满体,程野甚至能感觉到身后女孩子柔软的……,他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巨响,瞳孔瞬间放大。
他身体迅速起立,离开沙发,狼狈道:“额,我手臂自己上药就行,时间不早了,你……你先回去吧。”
程野说这话时根本不敢回头看,就怕少女发现了他心底那些龌龊的心思。
但他却不知道,身后沙发上的少女笑得邪肆,满脸都是奸计得逞的得意。
琉璃轻轻将自己的长发梳理好,这才缓缓站起身,光着一双玉足靠近少年,妖妖娆娆的模样,活似狐狸精附体……哦,她本来就是狐狸精。
“那……我先回去了,程同学。”
“嗯,明天见。”程野依旧没有回头,并且还假装无意地上前一步,拉开与少女的距离。
琉璃哪里是那么容易摆脱的人,她见这人对她避之不及,还偏要上前撩拨他,剩手碰了碰他背后的纱布,“这伤口不能碰水,你自己又看不见,要不我帮你擦身……”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程野飞快地阻止她未出口的话,脸都快红成了猪肝色,“琉璃你快回去吧。”
再不走,他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干出什么混账事儿来。
琉璃见好就收,光着脚,轻快地跑走,“那我走啦,明天见!”
听得门被打开又关上,程野浑身紧绷的肌肉这才缓缓放松,他抹了把自己额头的汗,轻嗤一声,“没出息。”
回到沙发给自己的手臂上药,涂着涂着,他仿佛又嗅到了女孩儿身上的味道,脑海中不由得又开始浮想联翩。
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程野烦躁地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看着镜子里满脸水珠也掩盖不住的欲念,他感觉到心底那头被压抑得很深的猛兽蠢蠢欲动。
“该死的……”程野一拳打在墙壁上,身上缓缓下滑,他抱着脑袋痛苦地蹲下,脑海中一片混乱。
“为什么偏偏是你……”
无人应答他的话,浴室里逐渐安静下去,却掩盖不了某些疯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