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子骤然停下,大家的目光不由得都看了过去,还以为徐夫子还没有看够渊虹,却发现徐夫子的目光直直的越过了盖清儿,停驻在张良的身上。
“前辈,怎么了?”张良心中好笑,知道徐夫子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凌虚。
刚才徐夫子其实也看到了张良,毕竟刚才可是张良第一个越过众人对他说话的,但是很显然的是,张良没有像是盖清儿那样显目的特征,而且,这把凌虚剑,平常深锁在道家,难以想象有人居然带着到处走动。
之前徐夫子也看见了张良身上那翠绿色的剑鞘,但是很快的,徐夫子就将其忽略了过去,如此华丽的剑鞘,搞不好是空有其表。
但是很快的,徐夫子在与盖清儿对话的时候,却发现张良一直站在一旁安静的没有说话,这份沉稳让徐夫子忍不住产生了一丝疑惑。
看起来这个少年人不像是自己心中想的那样心浮气躁之人,那他怎么会用一把如此华丽的剑鞘,想到这儿,徐夫子不由得多看了张良的佩剑两眼,也正是这两眼,让徐夫子认出了张良身上所佩戴的是何剑。
看着徐夫子震惊的模样,倒像是比之前看到了盖清儿身上的渊虹还要震惊,让众人也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班大师跟盗跖站在后面嘀嘀咕咕,班大师诧异的看了徐夫子一眼:“这老头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居然比看到了渊虹还要激动。”
“诶,这个小子,我忽然想了起来,你当时好像还没有介绍他吧,他是谁啊?”盗跖看着张良,刚才众人在埋头赶路,他也不好出言询问,此时却是抓住机会提出问题。
“呃,他嘛?”班大师呃了一声,还没有等他开口,徐夫子的声音已经响起。
“可否借剑一观?”徐夫子望着张良说道。
“可以,前辈请过目。”张良解下腰间的凌虚,双手递了过去。
“多谢。”相比较盖清儿的渊虹,徐夫子在接过张良的凌虚时,无疑又慎重了很多,不管怎么说,盖清儿也是常在世间行走之人,想要见到渊虹并非难事。但是这把凌虚,可是一直封锁在道家,非道家中人,根本无缘得见,而像是徐夫子这等墨家中人,想要见凌虚一面,更是难如登天。所以,此时这凌虚就这般突兀的出现在徐夫子的面前,对他这种爱剑如命的人来讲,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张良一直佩戴着的这把剑,众人却是很少注意到,因为张良基本上不会将此剑出鞘,偶尔出鞘,也是一转瞬的事情,大家一直忙着赶路,也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徐夫子接过凌虚,缓缓的将剑身抽出剑鞘,众人的眼前顿时出现了一道亮光,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虽然转瞬即逝,但是那把剑的奇异却是让众人都有一些好奇的围拢了过来。
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嵌一十八颗北海“碧血丹心”,这就是之前徐夫子觉得那剑鞘太过华丽的原因。
看着剑身,徐夫子不由得赞叹:“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银夺目,让人不可逼视,这就是凌虚剑,敢问阁下是何人?与儒家的朋友又是什么关系?”
果然,张良拱了拱手:“儒家张良张子房。”在这个时代报名字,将自己的字号也报上来,乃是一种尊敬对方的表示。
听见张良这么一说,徐夫子立刻明白了过来,看着面前的张良,诧异的道:“你就是儒家的张良!久闻大名。”
“呃,前辈过奖了。”张良直起身,略带无奈的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却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好。
“这把凌虚剑,虽为利器却无半分血腥,只见飘然仙风,果然是名器之选,剑虽为凶物,然更难得以剑载志,以剑明心,铸剑人必为洞穿尘世,通天晓地之逸士。”徐夫子细细端详了凌虚片刻,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凌虚递还给张良。
看着张良收好剑,徐夫子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我们入城吧。”
“佩戴水寒剑的人是小高,怎么又是这个名字,小高到底是什么人?”天茗念叨了两遍,想到徐夫子刚才满是警告的眼神,有些郁闷的道。
听见天茗的嘀咕声,盗跖低下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天茗一眼,静静的道:“一个你不能惹的人。”
“快点走吧,过了这道千斤闸,就是机关城的内城啦。”班大师听到盗跖跟天茗的说话声,转过头来催促了一句。
众人终于进入了内城,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去,很快又是几个人匆匆的跑过。
“呃,嘿嘿?”天茗感觉有几分好笑,但是却还是好奇的看了过去。
“徐老弟,这是怎么回事?”班大师这几日都在镜湖医庄,自然是不清楚这墨家机关城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大家都这么急匆匆的模样,更是好奇。
“呃,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应该不是敌情,否则该有警报才对。”徐夫子两手一摊,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大家都急匆匆的样子?”盗跖好奇的看了一眼众人,纳闷的道,看大家都不知情的模样,干脆施展了神行步抓住了一个路过的人:“诶?怎么回事?大家干吗都一副急匆匆的模样。”
那个被捉住的人刚想发火,他匆匆忙忙的跑过去,却被盗跖给拦住,心中自然是有火气的,但是很快的,他就看清楚了面前人的模样,那股火气也立刻小了下去。
那个人摸了摸脑袋,快速的组织了一下言语:“盗跖头领,听说来了个紫发的少女,天生神力,居然战胜了好多锻造部的兄弟,把铁头领都引出来啦,要和她比试比试。”..